靜靜地將滾燙的臉貼在安如月的胸前,紅玉還沒有從剛才的中醒過神來,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和安如月激烈狂亂的續,火熱的呼吸曖昧地縈繞在她的發間。
「……喜歡,本王親你嗎?」當兩人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安如月吻了吻紅玉的額,問得溫柔。
「嗯?」剛退下去的紅暈再次爬臉頰,平緩下來的續再次加快了速度,紅玉不知所措地垂著眼瞼,緊張得手心里都出了汗。
抬起紅玉的下巴,看著她粉紅嬌羞的可愛模樣,安如月心神一蕩,胸口溢著滿滿的幸福感,強迫她看著自己的雙眸「喜歡嗎?」
紅玉被迫抬眼看著他俊美的臉,漂亮地眸子明亮得如夜空中閃亮的星辰,閃耀著醉人的光芒,性感地唇似笑非笑地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誘惑得讓人想犯罪……
「喜歡嗎?」安如月親了親紅玉的鼻尖,再次問道。
「……喜歡,」紅玉被安如月親得心神一顫,月兌口道。
「喜歡咱們就再來一次吧,」安如月邊說邊順著紅玉的鼻尖向下滑,蜻蜓點水似的掠過她微張的紅唇,落到了她的光滑有下巴,輕輕咬了一口,紅玉吃痛,下巴向上仰了仰,安如月伸出舌尖輕輕滑過紅玉優美的頸,濕膩的觸感,讓紅玉不可抑止地發出一聲低迷地……
這**的一聲,仿佛一道催化劑,安如月全身微微一顫,如墨的漂亮雙眸不由地沉了沉,一口含住紅玉的耳垂,猛得卷進舌下,用牙咬了咬。
「……啊!……嗯……」無法描述地快感伴著驚惶向紅玉襲來,她閉上眼,耳根傳來的酥麻感覺順著脊背迅速涌上腦門,安如月的手心仿佛帶著一團火,隨著他手心的移動,那團火苗就燒到哪,紅玉覺得自己全身都要燒了起來,燥熱的想要找到一個出口……她不安地扭動身子,想要尋到出口。
「……想……要嗎?」安如月不舍地松開紅玉的唇,沒受傷的手將紅玉在懷里按了按,在紅玉的腰背緩慢地來回揉著。
「……」紅玉的腦子空白一片,她緊緊地抓著安如月的衣服,唇角不滿地蹭著安如月的臉,想要索吻。
「要嗎?」安如月捧著紅玉緋紅如霞的俏臉,固執地問著。
紅玉急得想哭,猛得抱著安如月的臉,將自己的紅唇蓋在安如月的唇上,卻被他巧妙地避開,他故意吻了吻她的鼻尖,再次問道「要嗎?」
「……要……」紅玉難耐地說,嘴又向前送了送,
安如月輕笑,仍在她的鼻尖上溫柔地吻了吻「不後悔?」
紅玉搖頭,似想起什麼,連忙道「不後悔!王爺……」
安如月用指月復輕揉地撫模著紅玉臉上光潔如玉的肌膚,認真地看著她,不受她媚音地誘惑,又用手捋了捋紅玉的秀發「真的……不後悔?」
紅玉睜開眼,望著安如月的眼,清麗的雙眸從末有過的認真和專注「紅玉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王爺,相信紅玉,紅玉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輕輕用手描了描紅玉秀麗的眉線,安如月笑得有些意味不明,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悲涼「真的知道?呵呵,你不知道,不知道……」
「……王爺?」安如月的神情是紅玉以前從末見過的,他總是戲笑著這個世界,仿佛沒有什麼放在眼里,可此時的他,卻籠照在絕望的悲涼中……
「紅玉可以治好王爺的病!可以……」突然有些明白什麼,紅玉慌亂地承諾,雖然她心底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可這樣絕望悲涼的安如月讓她害怕,讓她心酸,讓她雄。
安如月淒涼一笑,突然松開紅玉「我想靜一靜。」
縱然有萬般得不舍,萬般的保證,紅玉知道現在的安如月不想听,也不相信,緩緩站起身,將被子替他蓋好,轉身離開。
其實她已經從書里模索出一條可以救安如月的方法,只是這方法沒有人試過,不知成功的機率有多高,另外,對她的傷害有多大?這些,都無從知道。但她還是想試試。
呆呆地坐在床邊,手里的書早已經看完,紅玉的腦子里總是浮現出安如月那日不以意間流露出的那種絕望悲涼的表情,心里隱隱有些猜到他顧及得是什麼……一時間各種情緒涌上心頭,令她百感交集又混亂復雜。
這樣的安如月讓她怎麼不雄,怎麼不心酸!
只是要治安如月的病她需要一個絕對安全的環境。
「……王妃,」玉竹撩開門簾,遲疑了片刻方小聲叫了一聲。
紅玉抬眼看到玉竹的表情,心底一沉「是不是查到了?」因為擔心姚嬤嬤使壞,她一早就吩咐玉竹派人暗中盯著,昨日天快黑了,太後突然召姚嬤嬤進宮,半夜時分,姚嬤嬤竟從宮里急沖沖地回了府,若不是她練功練得晚也不會發覺,因為心中生疑就讓玉竹找人去查查。
玉竹看了看四周,謹慎地將門關上,走到紅玉身邊壓低聲音道「好像與清王爺有關。」
「哦?」紅玉詫異地挑了下眉,一股怒火竄了上來「難道她們又想害清王爺?」
「這個,奴婢不好說,」玉竹停了下,似乎在組織語言「據宮里的人說,這幾天宮里有些異常,」
「異常?」紅玉蹙了蹙眉頭「怎麼說?」
「本來宮里死個太監,宮女的很平常,可最近……似乎死得過于頻繁,而且還找不到尸首,好像他們都憑空消失了一般,宮里都說消失的那些個宮女,太監在死前都見過太妃娘娘。」
「哦?」紅玉擰了擰眉,「你的意思是……太妃娘娘做的?」
「雖沒有明說,可大抵是有這個意思。」玉竹道。
紅玉笑了「這謠言傳得可真是有意思啊!前腳傳來清王爺的捷報,後腳就說他的母妃在宮里瘋狂殺人?」
「可不是,」玉竹似感概道「听說那些個失蹤的宮女、太監都是長得可水靈的人,真是可惜呢?」
「什麼?」紅玉一怔,心里閃過什麼「都是年青漂亮的?是不是都心靈手巧,眉眼微微向上挑,有股說不出的魅惑性感?」
「是啊!」玉竹詫異地揚了揚眉「王妃,您怎麼知道的?」
「哦,」紅玉醒過神,掩飾地笑了笑「瞎猜的。……對了,這事,王爺和墨軒知道嗎?」
「應該是知道了,必竟這在宮里不是在小事,何況還牽扯到姚嬤嬤。」玉竹眼神一閃,垂了垂眼,道。
這倒也是,墨軒要保護安如月,宮里怎可少了內線。只是……紅玉腦中飛快地閃過太後的模樣,心里暗暗一驚,一股涼意順著脊背竄向頭頂,轟得太陽一陣狂跳。
狠狠按了按自己但陽,紅玉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和煩燥「告訴墨軒讓他最好派個人暗中密切守著姚嬤嬤,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來告訴我。另外,你去藥庫將放在‘黑’色藥箱的藥粉用粘了磷粉的紙包著,分成小包,掛在各房屋的各個屋角和門窗下面,再在房前屋後掛上醒目的大燈籠,記住,燈籠一定要掛大的,知道嗎?好了,去吧。」
若她猜得不錯,那些死得蹊蹺的宮女太監應該是有人將他們拿來練飛頭降。她不敢斷言太妃是不是真凶,但皇宮里有人在練降術是千真萬確的。不知道為什麼,紅玉總覺得太後娘娘很可疑,雖然沒有任何根據,但她就是直覺太後有問題,還有就是這些日子總跑出宮里的姚嬤嬤。
玉竹站著沒動,臉色有些發白,停了一會兒才下意識地添了添唇,怯怯地問了一句「……這,是……做什麼?嗯,不是……奴婢的意思是,王爺若問起來,奴婢,奴婢該怎麼回話?」
干什麼?當然是以防萬一呀!太後對王爺的加害可謂花樣百出,防不勝防啊!
紅玉再次按了按太陽「王爺那……我會去說的,你先按我說的去做吧,晚了,只怕……唉!」
玉竹的心隨著紅玉無奈的低嘆也降到了零度以下,宮里的失蹤案雖說離奇,必竟在宮里,如今叫紅玉一說,沒由來的讓人心里發怵,聯想到王爺的病,玉竹再也無法平靜,也不敢再問就慌忙退了下去,照紅玉吩咐的去做事了。
真是一事連著一事,紅玉覺得自己的頭發都快要白了吧。
盯著手里剛玉竹進門隨手藏在枕頭底下、陳舊的書,紅玉發了片刻呆,手指猛得一收,書就在瞬間變黃,變黑,漸漸變成一小堆淡淡的灰色粉沫,仿佛被風吹了起來一般,漂浮在空中,最後化為點點金光消失在空氣里……
「這有什麼用?」指著桌上放著的大紅燈籠,安如月淡淡地問阿子。
阿子將燈籠拿起來仔細看了看,微微擰了擰眉「燈籠本生並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但宮里早已傳出無數宮女,太監離奇失蹤的事,如今王妃偏在姚嬤嬤進宮回來後讓人掛這樣的燈籠,這應該與宮里的失蹤案有關,」
姚嬤嬤是宮里派來的臥底,十二暗衛都知道,至于她到底受誰的命令就不知道了。
「怎麼講?」安如月坐在椅子上,伸手端起一茶壺問道。宮里的失蹤案他早就知道,雖然有點頭目但還不能完全確認。
「降魂術中有一種‘飛頭降’,據說至少要練七次才能練成,每一次都要練七七四十九天,在練功的期間,每晚都要吸血,若有攆血,一切前功盡棄,而且沒有再重練的機會。所以在他三百多天的練功中,每天晚上頭顱就飛出去,遇人吸人血,遇狗吸狗血,一切家禽動物都逃不過,防不勝防,非常恐怖。」
說到這阿子微微停了下,見安如月正看著自己,便接著道「宮里失蹤的人,前兩天屬下查到死狀的確是血流盡而亡,頸脖處有很深的牙印。」
安如月蹙了蹙眉,將手里一直端著的茶杯緩緩放下「依你之見此人練到了第幾次?」
「應該已練到了第五層了。」阿子想了想,慎重地回道。
安如月手指輕輕拍了拍茶壺的邊緣,眼瞼微微垂了下「查到是誰做得嗎?」
阿子欲言又止。
「說吧,無防。」安如月面色平靜,看不出異樣。
「是……太妃娘娘,」阿子垂眉低聲道「雖不能確定,但一切證據都顯示與太妃娘娘有關。」
「……太……妃……」安如月笑了下,笑得有些飄渺,有些無語,仿佛在確認什麼又仿佛在嘲諷著什麼。
靜默了半晌,又問道「這燈籠可以阻止她害人?」
「尚成的人,在頭顱離開頭部時,連腸也會跟著一起拖出去,由于飛頭降者飛出去的頭,通常不高過三米,而且拖著腸子又長,在經過屋頂時,容易掃到掛在屋前屋後的燈籠上,大紅的燈籠容易擾亂飛頭降的眼神,誤以為是可以喝的鮮血,一旦腸膽被燈籠里的燭火燒著,頭就無法再回到原處,等到黎明來臨,飛頭就化為一片烏血消失;而降頭師也只剩下一灘血水。太……太妃娘娘已練到第五層,頭飛出時腸膽已經不會連著,飛過屋頂時燈籠只能擾亂她的視線,不過……燈籠上涂抹的黑粉卻可以貼附在來人的身上,破壞練功人的修行。」阿子指著燈籠上沒有明顯痕跡的表面對安如月說,在說到「太妃時」見安如月的臉上並沒有異樣,這才接著說了下去。
「破壞修行,」安如月的手又輕輕拍了拍茶壺的邊緣「就是說不會要她的命?」
阿子蹙了下眉,有些拿不準「按理說是不會,但……降術這種邪祟,不是能按常理來說的。」
「嗯,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這事本王不希望還有第三個人知道。」安如月冷冷地吩咐道。
「阿子明白。」阿子行了個禮,閃身消失在暗處。
阿子一走,墨軒就暴跳起來「她竟然敢欺騙王爺!實在是可惡之極!王爺就該將她立刻拿下!」
看著義憤不平的墨軒,安如月無奈地搖了搖頭「那麼激動干嘛,太妃是本王的親娘,當年伙同旁人陷害本王,也不曾見你這麼激動,何以單單對玉兒這般介懷?」
「那怎麼一樣!王爺自出生太妃娘娘就不喜歡王爺,陷害王爺乃在意料之中,可王妃不一樣,她是女媧國聖女的女兒,是太後設計王爺的圈套,是王爺的仇人,而且她會歹毒的降術,會引發王爺體內的降!王爺……」墨軒無法將心底埋藏的秘密說出來,只能氣惱地控訴道「只怕她一早就知道真像,故意裝好人就是想取得王爺的信任,然後對王爺不利!現在她連降術都用上了,您還幫著她!」
安如月輕笑了一聲,將眼底對母親一閃而過的怨恨掩去「你呀!……若她真想害本王,何須等到現在?還費這麼大的周折,不但把本王困繞多年的‘陰尸毒’給解了,還想盡各種方法幫本王調理被病毒破壞的五髒,本王的身體本王最清楚了,如今本王什麼也不想去想,只希望能盡快幫清兒清理好一切障礙,本王就沒什麼遺憾了。」
「可是……若不是因為她,你身體里的那個……」墨軒咬了咬唇,冷凜的雙眸泛起瑩瑩水波,聲音仍帶著不甘的憤憤之氣。後面的話生生被卡在喉中終究沒能吐出來。太後那邊一直都在王爺的掌控之中,諒她也翻不起什麼大浪,墨軒怕得是當年因他的大意種在王爺體內的降頭引發,這將是他一生都過不了的坎。
安如月仰天輕嘆了一聲「生死有命,何必太在意。走,去外面看看,本王倒很想看看,玉兒這法子是不是真的管用。」
墨軒沒有再爭辯但也沒有動,看著跨出房門的安如月,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已經無法阻止王爺靠近紅玉,每每看到他們深情款款的相望,相互依偎的信賴,他的心就撕裂一般的痛,嫉妒、羨慕、痛恨加上深深地不甘,為什麼他的真心王爺看不到?為什麼王爺眼里的脈脈深情不是望向他?他陪了王爺快二十年卻抵不過紅玉與王爺短短的幾個月時間!所以他恨紅玉,恨她輕易就奪走了王爺的心……他不想面對那個讓他恨到骨子里的女人,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會再次出手……上次誤傷到王爺,王爺雖沒怪他,可他自己已經悔得不行,也就越發地恨紅玉了。
紅玉來到安如月房間時,安如月正好奇地看著屋外房角剛掛起的紅燈籠,抬眼瞟見紅玉,立馬迎上前。
「听說這是你讓人掛得?做什麼用?難道太後又給本王點了新妾,你沒來得及告訴本王?這麼一掛,整個王府亮堂了許多,喜慶得很……咦,這是什麼?」
「別模那個!」紅玉連忙阻止了安如月正要伸手去模的手,悄聲道「這上面模了讓人發癢的藥粉。」
「是嗎?」安如月眨了眨眼,心情莫名就變得很愉悅「為什麼?難道……玉兒又想教本王新的魔術?」
盯著隨風輕輕搖動的大紅燈籠,紅玉的眼底微寒「嗯,是一個新鮮好玩的魔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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