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娛之演藝人 新的一年

作者 ︰ 宗心

一起看著日歷翻到「2012」之後,權志龍對薛景書說,他們每到奇數的年份似乎大喜大悲都特別多,薛景書回想起2009年,深以為然。那一年薛景書的事業經歷了最大的危機,也因為這危機大紅大紫,但代價是剛剛開始出現幸福征兆的感情出現裂痕,最後使薛景書心力交瘁。對于權志龍而言,2009年是他事業的又一個高峰,個人專輯取得的成功令他成為20代男子偶像中名副其實的第一人,然而各種各樣的爭議也不斷出現,來自網絡世界的惡意使他一時間無所適從。

而在2011年,薛景書和權志龍同樣都話題不斷,留下了深刻的印記。權志龍所在的BigBang時隔兩年之後回歸歌壇成績斐然,年末卻爆出吸毒事件導致事業全面停擺,自肅兩個月後,權志龍在YG家族演唱會上重新登台,並傳出第二年二月底回歸的消息,一年之中如此大起大落,在韓國娛樂圈相當罕見,復出的成績如何目前不得而知,但有很多人對此抱有期待。而薛景書的2011年,只能用「輝煌」一詞形容,之前在口碑、人氣、知名度等方面的積累,在2011年終于獲得了回報,《盲證》和《自由的征途》都是好作品,但《盲證》不是薛景書成績或口碑最好的影視作品,而《自由的征途》這張專輯爭議略大,除此之外口碑、銷量、音源和人氣都可圈可點,雖然同名主打歌與後續曲《表面兒戲》等一系列小神曲的發力亦不容小覷,但畢竟沒有當年《departure》這樣的大神曲存在,因為《盲證》成為大鐘、青龍雙料影後,因為《自由的征途》拿下MAMA頒獎禮上三項大獎之一的「最佳專輯獎」,薛景書在2011年同時登上影視、音樂兩個領域的巔峰,有實力的支持,不可否認也有運氣的眷顧。無論如何,虛歲二十六歲的薛景書,已經成為了娛樂圈中令人仰視的存在。

權志龍和薛景書都是出類拔萃的人,但他們不可能代表整個娛樂圈。2011年,他們都給娛樂圈帶來了不小的動靜,然而還不足以拍到「2011韓娛大事表」的頂端。

2011年,韓國歌手進軍日本的風潮愈演愈烈,3月11日的東日本大地震也只是使他們的腳步暫時放緩了一點點而已。文化產業能夠受到政府的大力扶持,能賺外快是重要的原因之一。日本成熟的音樂產業環境和發達的經濟,使韓國的偶像們前赴後繼。東南亞各國雖說也是各種演出舉辦方的目標,但到底不值得專門為之發行歌曲正式進軍。在韓國的人氣到達一線甚至二線之後就進軍日本,這在2011年幾乎成為了慣例。在這一年剛剛出道並且反響不錯的B1A4,都把日本出道的事提上了日程。在這股浪潮中顯得「另類」一點的也許就是infinite,他們的出道並不順利,2011年有了起色以後專注于韓國市場,先憑借「蠍子舞」打開局面,隨後接連用《成為我的人》《paradise》回歸,人氣大幅躍升,如今已經站在一線的邊緣,處境仿佛發行《fiction》以前的beast一般。他們將于2012年發行的正規專輯,也因此受到了很多人的期待。

2011年,復古風的浪潮再度刮起。韓國每隔幾年都會刮一陣復古風,當年WonderGirls因為「復古三部曲」一躍成為國民女團,而2011年,先有《sunny》這部充滿懷舊元素的喜劇電影大受歡迎,後有T-ara的復古歌曲《rolypoly》大熱,音源收入達到了驚人的二十億。即將于2012年上半年上映的由韓佳人、嚴泰雄、MISSA裴秀智主演的電影《建築學概論》,講述了一對初戀情人時隔多年以後再續前緣的故事,同樣充滿了濃濃的懷舊情懷。

2011年,歌謠界一片繁榮景象。頂級組合BigBang、少女時代回歸,beast躍居一線,infinite、T-ara急速上升。2011年,電影界開始復蘇。與2011年清一色的男人戲不同,2011年的電影要豐富多彩許多,《sunny》《少年菀得》《盲證》《熔爐》等口碑票房雙豐收的作品紛紛涌現,《熔爐》更是產生了極大的社會反響,推動了有關處罰性暴力的法律的改革,文化作品影響滇升由此可見一般。2011年,韓劇衰落,很多開拍前備受期待的作品到最後卻遭到惡評,最後連收視率上20%的都寥寥無幾。2011年,有線電視台崛起,JTBC、TVN等有線電視台紛紛建立並進軍音樂、影視、綜藝等領域,《鵲橋兄弟們》《他和他的續聲》等作品都得到了不錯的評價……

現在,人們從2011年中汲取經驗與教訓,迎接新的一年。

新年對于薛景書來說最大的意義是,她心心念念的「釜山歌手集合」終于可以建立了。

鄭恩地和李起光的加入是早就計劃好的,身為發起者的薛景書自然也少不了,李宗泫的參與有一點湊人頭的成分,但不得不說他的確很合適,最後一個加入的人,是infinite的成員hoya李浩沅。

為了這個配置薛景書費了一番心思,《memory》這首歌的主題既然是回憶,而薛景書又是以rap見長,那麼這里面肯定會有大段大段的rap詞,薛景書沒有興趣包攬全部,配置里必須要有個男性rapper才行,而唱歌的話,APINK的主唱鄭恩地加上BLUE的主唱李宗泫,絕對萬無一失。

「那我是干什麼的?」第一次五人齊聚的時候薛景書講了她的想法,不出意外地把李起光郁悶到了。

李起光和張賢勝是beast中間綜合實力最強的成員,不過李起光的「綜合」里面,是藝能勝于舞蹈勝于歌唱的情況,beast的歌詞分配很平均,可是仔細觀察就能夠看出來,j□j部分分配的份額最多的是第一主唱梁耀燮,第二多的則是張賢勝,李起光的歌唱實力相比他的舞蹈與藝能感,還是遜色了一點。所以在《memory》這首歌的歌詞分配上,李起光的境況也稍稍地有那麼一點尷尬。

薛景書的眼楮轉了轉︰「你負責……藝能?要說話的時候就站出去。」總不能是舞蹈擔當吧,這是個限定組合不說,組合里面可有李宗泫這個不會跳舞的人存在呢。

「你就不能說把副歌和rap撇開,其他部分都是我的嗎?」明明可以安慰人偏偏要弄成打擊人……不過如果她真的安慰了的話氣氛會有一點奇怪吧。

這個限定組合的成立友情的貢獻並不大,只是薛景書有了想法然後找了些條件合適的人而已。鄭恩地、李起光和薛景書好歹是在同一公司的,李宗泫有鄭容和的介紹,薛景書又發現他對于這首歌有一些很不錯的想法,才正式加入,hoya會被薛景書拉過來,還要多虧了當時L的那一回頭,有了這個尷尬的事情在前,薛景書反而對infinite有了印象,後來打歌的時候漸漸熟悉,當意識到缺少一個男rapper的時候,薛景書就想起了這位——infinite成員的rap都是tablo所教,老師的水準她是相信的,當打電話與tablo談了這件事以後,薛景書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

跨公司的合作在歌謠界中並不多,但運作得好的話也沒有多困難。BLUE和infinite都不在回歸期,李宗泫和hoya也都不是團隊中主推的成員,經紀公司不會把找上門來的通告往外推的。至于先前不熟悉不好合作的問題,那就需要薛景書這個組織者和歌曲的制作人好好把握了。

「歌曲里沒什麼和聲,大家各唱各的,舞台有幾個,站在上面隨便來就好,對于應該如何表現,可以將自己的想法告訴我然後大家一起嘗試,不過最終如果仍然有分歧的話以我的意見優先。OK,開始吧。」薛景書簡潔地開場,然後伸出手,說。

資歷和地位都佔優勢,歌曲又是她擔當制作人,薛景書在限定組合中絕對強勢。

很熟悉的人不一定適合合作,合作的對象不一定要很熟悉,在娛樂圈里,與不熟悉的人打交道本來就是常態。因此雖然在先前關系親近一點的只有薛景書和李起光,合作依然進行得很順利。

錄音並不是直接進行的,在此之前他們都要練習一段時間。而練習的成果令薛景書很滿意,告一段落的時候,心情不錯的她主動提出大家一起聚餐,順便也能熟悉一點。

「偶像運動會你們會去參加嗎?」現在距離錄制已經沒有幾天,通告有沒有接肯定都知道了。

「我會去。」hoya說,李宗泫則搖了搖頭,BLUE不怎麼接這一類的通告。

「這樣」,薛景書的眼楮轉了轉,下一秒她的心思就被李起光揭穿了,「景書姐,你不會還是想去吧」。之前不是還說參加偶像運動會不合適嗎,現在改主意了?李起光疑惑地想。

「是想去,但和你想的不一樣,我是去應援的」,薛景書說,「至于應援誰,那說不準,hoyaxi,告訴你的成員們做好準備啊,我不知道我會把應援詞寫成什麼樣」。

……李宗泫最先打破了薛景書帶來的沉寂︰「我忽然覺得沒有去那里挺好的。」

「喂,不要把我想得太邪惡了」,薛景書拿著筷子指著李宗泫,說,「我是去賣萌的,不是去展現黑化形象的」。

光明正大地說「我是去賣萌的」,前輩,你的節操呢?

不過掉節操的確是一種讓不熟悉的人變親近的方式就是了,李起光多對薛景書開幾次玩笑,其他人在無形中也會漸漸地放松的。

「上舞台的話,大概會在什麼時候?」李宗泫問,BLUE不久之後就要回歸了,他想知道會不會剛好與回歸撞在一起。

他想到了這個問題,hoya當然也考慮得到,不過infinite的人氣積累已經到了一個界限,接下來要輪到正規專輯,時間不至于那麼緊張。就算剛好撞上了回歸也無所謂,他不是infinite的綜藝擔當,除了團綜也沒什麼綜藝一定要infinite全員出動的,所以通告多不到哪里去。這對于李宗泫來說也一樣。在場的人中間唯一綜藝比較多的就是李起光,但不說他是cube的藝人cube會安排好了,troublemaker的宣傳期還沒結束,外人都能想到beast一時半會不會以組合形式回歸的。

所以說,行程沖突的問題,他們還真沒怎麼想過。

「二月底三月初,剛好趕上BigBang回歸,所以不打榜這個決定是很明智的,打榜了也沒什麼用。」薛景書正面和BigBang撞的勝算都不大,何況是玩票性質濃厚的限定組合外加一首方言歌曲,她這麼說倒沒什麼不對。

故意提起BigBang,薛景書是想看一看李宗泫的反應,結果對方的臉色讓她頓時了然︰

BLUE和BigBang,看來宣傳期真的重疊了。

「前輩知道我們的宣傳期也預定在二月底三月初的事嗎?」大家散開以後,李宗泫卻主動找到了薛景書。他算是理解鄭容和那時候為什麼會如此大膽,薛景書這個人明明看上去不是單純的,卻又讓人忍不住放低戒心,聰明又可信,這兩者要統一到一個人身上並不容易,但是薛景書做到了。

「知道啊,你們撞上BigBang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可以的話和公司說把回歸期稍微後延一點吧,他們不會宣傳太久的」,餐館的走廊也算是公共場所,但薛景書的話里沒有什麼內容,她可以放心地說,「先前發生那些事,我想VIP為了某一天已經攢了快半年的錢了」。

即便心里擔憂,李宗泫這時候也忍不住笑了︰「前輩,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我知道你說的不是這個」,薛景書把領子攏了攏,說,「放心,不會有什麼事的,即使是對于那個人來說,像普通熟人一樣坦然相對,比像是發生過什麼一樣互相躲閃,應該更讓人舒服一點吧」。

鄭容和與薛景書之間說是什麼也沒有發生恐怕也不盡然,他們沒有真正開始,也不曾有過什麼曖昧的關系,有的只是鄭容和那一直得不到回應的單戀,可一同參加《我們結婚了》成為假想夫婦的經歷,成為了他們之間正常接觸的最大的障礙。參加過《我們結婚了》這個節目的藝人大多都是這樣,要不是發展出曖昧關系私下保持聯系台上保持距離,要不是老死不相往來,趙權和孫佳仁這一對下車之後仍然高調的,絕對是稀有品種,同樣稀有的還有在下車之後公開戀愛連曖昧都不搞的junjin和李詩英,雖然說沒過多久就分手了——在薛景書看來分手不失為一件壞事,錄節目的時候這一個idol一個女演員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男女混合雙打到了最後經常還把寵物狗牽連進來,值得慶幸的是李詩英那時候還沒學拳擊,要不然場景該有多凶殘……這兩個人性格都太強勢了。

扯遠了扯遠了,剛剛下車之後薛景書與鄭容和都打定主意不再往來,雖然這在娛樂圈中有一點困難,但努力一下也是能做到的。可伴隨著時間推移,薛景書漸漸地覺得這種回避不是最好的方式,至少對她而言是這樣,畢竟當初她沒有動搖過,搞得整天互相躲讓人感覺怪怪的,不過考慮到鄭容和可能覺得這樣很好,又要顧忌到權志龍的心情,薛景書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而現在情況有所不同,經歷了又一次的同甘共苦以後,迅速成長起來的權志龍和感覺到與男朋友之間的關系已經跨越「愛情」向「親情」的階段一路狂奔的薛景書,再看待《我們結婚了》這個節目的時候感覺就有了很大的變化。權志龍後來不止一次地對薛景書抱怨過她與鄭容和的重新聯系,但很明顯,那只是權志龍找到的一種樂趣,外加過去的他的間歇性回光返照而已,實際上薛景書看得出來權志龍根本沒把那太放在心上——現在他們的感情的「境界」比那假想結婚不知道高了多少,再耿耿于懷那就是庸人自擾,就像風風雨雨半輩子的老夫妻不會把一方又見到初戀情人當回事一樣。

當然這個還是不要和李宗泫說了,雖是實話,听起來還是會讓人不大舒服的。

「這——」李宗泫仍然有些不敢肯定。

「到時候就知道了,鄭容和他不也沒有著急嗎?」

薛景書說到這里,忍不住想起了一年前權志龍錄制《每天每夜》時鄭容和打來的那個電話,就算權志龍仍然對他心懷芥蒂,鄭容和估計也不會有多少畏懼吧。為什麼要想這個?薛景書敲了敲自己的頭,權志龍已經不再是一年前的權志龍,有些事情根本沒有可能發生。

不過鄭容和,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談戀愛啊,你要是有了新的戀人,那《我們結婚了》就可以真正地成為我們參加過的一檔假想結婚節目了,薛景書很不厚道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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