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色授魂與 第71章

作者 ︰ 九月輕歌

「只是這等毛賊,何需勞動侯府人出手擒拿。」隨著語聲落地,蕭旬輕飄飄地落到了葉昔昭近前。

葉昔昭身形向後,倚著椅背,看起來是愈發放松了,實則是心頭巨石落地使得整個人有些失力。

「蕭旬失察,累得嫂夫人平添紛擾,來日謝罪。」蕭旬誠聲致歉,隨即才轉向鐘離,語聲戲謔,「你一個廢人,也好意思帶著人虛張聲勢?」

葉昔昭與長安為之彎了唇角,誰都不能否認,蕭旬說話不是刻薄惡毒,是太刻薄惡毒。

鐘離怒道︰「你支使你二弟入王府行竊在先,此時也有臉奚落旁人?!」

「一派胡言。說話要講憑據,你拿得出麼,」

鐘離下巴點了點室內,「入室一查便能拿出證據。?

「永平侯的府邸也是你想進就進的?」蕭旬諷刺一笑,「私自夜入重臣府邸,即便你是皇親國戚,也已可以定罪論處!還想入室搜查,你哪來的資格?」

鐘離還以諷刺一笑,「不過是皇上近前一個奴才,竟囂張至此,當心日後下場淒慘!」

「你也不過是投胎到了靖王府中,才這般狐假虎威。」蕭旬勾一勾手,「來,較量一番分個高下,老子沒有閑工夫陪你磨牙。」

葉昔昭終于明白上次兩個人為何會大動干戈了,說話都是這般不留余地,不打起來才是奇事一樁。

鐘離被氣得面色有些發白,探手拔劍。他身後的侍衛卻是上前拼死阻攔——不需懷疑,鐘離單憑左手與蕭旬過招的話,不亞于自尋死路。

「滾。」蕭旬不屑地擺一擺手,「此時離開,我只當此事從未發生。自找難堪的話,別怪我明日將你綁了游街示眾。」

說著話的功夫,虞紹謙與虞紹桓也趕了過來,兄弟兩個分別執劍在手,神色冷凜。

虞紹謙語帶怒意︰「世子未免欺人太甚!帶人擅闖侯府也罷了,竟鬧到了我大哥大嫂的居室門外,到底是何居心!」

虞紹桓則是語聲輕松︰「旁人要硬闖,我們便讓他見識見識虞家劍法。」之後又看向葉昔昭,「可曾有人冒犯大嫂?」

葉昔昭淺笑道︰「還好。」

兄弟二人這才神色一緩。

強弱分明的情形之下,鐘離便是與蕭旬恩怨再重,也不會拼著一時意氣自取其辱,他目光森冷地看向蕭旬,「你與王府的恩怨,遲早要做個了斷!」之後勉強地對葉昔昭說了聲「叨擾了」,悻悻然帶人離開。

之後,葉昔昭才知道,虞紹衡在離府之際,便吩咐長安帶人日夜看護蓮花畔,而蕭旬也分派出了幾名暗衛在侯府外觀望。

之前的鳴鏑箭,是暗衛情急之下才會發出的召集人手的信號。而今夜蕭旬本就在虞紹謙房里,邊喝酒邊議事,听聞信號,便像只猴子一樣躥出房外趕到了蓮花畔,欺身在樓頂上觀望情形。

虞紹謙與虞紹桓听得出鳴鏑箭聲是在後花園,先想到的就是蓮花畔是不是出了事,不約而同地急匆匆趕了過來。

一場風波有驚無險,葉昔昭看著虞紹衡的手足、摯友都是因著他這般緊張她的處境,心頭暖流涌動。

「你們兩個回去等我,繼續喝酒。」蕭旬很有些反客為主的樣子。

虞紹謙、虞紹桓笑著應下,又打量葉昔昭幾眼,見她卻是沒事,這才告辭,相形去了虞紹謙書房院。

之後,蕭旬听聞手下通稟,問道︰「蕭莫來了此處?」

葉昔昭點一點頭,喚人將蕭莫請出來,把這燙手山芋丟還給蕭旬。

蕭旬一見蕭莫,目光就變得暴躁起來,「作死!誰準你去王府的?」

蕭莫苦了臉,話卻是破罐破摔的意思︰「已經去了,東西也得手了,你看著辦吧。」

蕭旬手握成拳,骨節聲聲作響,強忍著沒有揮拳砸在蕭莫臉上,「我讓你正正經經參加科考混個閑職,你偏要摻和我的事……」說著話留意到了蕭莫浸了血的衣衫,「滾回去療傷!」

蕭莫沒心沒肺地笑了笑,從衣襟內取出一封信函,交到蕭旬手里,「你收著吧。」

蕭旬接過來,彈了彈信函,又吩咐手下,「送這位祖宗回去!」語氣雖然惡劣,情緒卻很復雜,似乎有些感動,更有些無奈。

之後,蕭旬拱手道辭,「嫂夫人盡管放心,侯府與我手下都會嚴加防範。」怎麼也是擔心她一個弱女子會提心吊膽寢食難安。

葉昔昭則是提醒道︰「你也不要只顧著照看侯府,忽略了府中親人。」

「盡管放心,那種錯,至多發生一次。」

**

虞紹謙命人重新在他的書房院備酒菜,自己則回了趟房里,喚醒了二夫人,言簡意賅地說了蓮花畔的事。

二夫人帶著初醒的懵懂,驚訝問道︰「竟有這等事?」

「千真萬確。」虞紹謙道,「你去大嫂房里看看吧,看她有沒有被驚嚇到,陪她說說話。」

「哦,」二夫人慌忙起身穿戴,「是應該去。這段日子身子調養好了,是多虧了大嫂找了良醫過來。一直也無從酬謝,平日里也只能略盡綿薄之力。」

「做這些也就夠了。」虞紹謙隨著她到了妝台前,閑閑坐在妝台一角,一面看她匆匆綰著樣式簡單的發髻,一面柔聲問道,「那良醫將你的心病治好了?」

二夫人瞥他一眼,微紅了臉,又點一點頭。成婚這麼久,夫妻和和睦睦的,卻一直沒有喜訊,這是她的心病。這心病一半是被娘家人念叨出來的,一半是被太醫、郎中總是含糊其辭嚇出來的。

虞紹謙莞爾一笑,又打趣道︰「不張羅著給我納妾了?」

「我又沒個主心骨……若非不得已,誰會樂得動那份心思?」二夫人說著,看向他的目光多了點嗔怪,「怎麼,我剛打消那份心思,你又改變心跡了?」

虞紹謙笑起來,手溫柔地落在她肩頭,「問清楚而已,以往被你用那等事煩怕了。」

二夫人這才放松下來,「侯府這一點最是讓我慶幸。你們兄弟三個都不似尋常男子,動不動就納妾。」

「也沒有那麼多性情放蕩的男子,官場中人納妾,多數是不得已。而今大哥卻是不同,不說他的性情,便是只說旁的,他裙帶關系越少,地位反倒會更穩固,皇上也會因此待他一如既往。」虞紹謙說到這一點,想到了自己庶出的身份,落寞一笑,「當初父親的不得已之處在于,母親嫁入侯府幾年無所出,這才有了無奈之舉。」

二夫人自知是無心之語引得他心緒有些低落,先是想道歉,之後卻是溫柔笑道︰「我最感激的便是當初老侯爺與太夫人的無奈之舉,否則怎麼會遇到你?上一代人的事也不干我們的事,別想那些。」

「明白。」虞紹謙笑著遞給她一支簪子,「我去與三弟、蕭大人坐坐。」

「嗯,你去吧。」

二夫人到了蓮花畔,听芷蘭說葉昔昭在小廚房里,不由訝然失笑,款步尋了過去。進門就見葉昔昭獨自一人在廚房切菜,神色安然,笑道︰「我擔心大嫂受了驚嚇,可大嫂卻是這般悠閑,倒是我多慮了。」

葉昔昭不好意思地笑道︰「一番擾攘之後,有些餓了。」其實,她是與虞紹衡有了這習慣,天色晚了不能入睡的時候,吃些東西才能快些入睡。

「那我幫你。」二夫人卷起衣袖,洗淨雙手。

葉昔昭也沒推辭,「你既然來了,那就與我一起吃點東西,喝點你釀的果子酒。」

二夫人欣然點頭,「好啊。」

妯娌兩個一起做了幾樣小菜,轉去廳堂邊吃邊談。二夫人並沒再細問經過,只是閑話家常。她是來讓葉昔昭緩解情緒的,並非舊事重提引得葉昔昭不安或是後怕。

至于葉昔昭,是真的沒將先前事放下了——侯府與蕭旬都能保護她,她還有什麼可擔心的?甚至于,在那件事之後,愈發覺得侯府就是自己的家,這個家,是從上到下齊心協力給人歸屬感讓人心安的家。

喝了幾杯果子酒,兩個人都有了些倦意,葉昔昭喚芷蘭、夏荷送二夫人回房,之後倒在床上,借著酒意,很快入睡,一夜無夢。

第二日,太夫人才听聞此事,苦笑道︰「靖王府與我們、蕭旬的恩怨是越來越重了。」每一次,不論是因何而起,都是侯府、蕭旬齊心協力給靖王府難堪,靖王府如今在明面上只與蕭旬爭長論短,不過是礙于虞紹筠進宮得寵而不敢與侯府正面沖突罷了。

葉昔昭也看出了這一點,更知道這根本就是無從避免的,只是安慰太夫人道︰「那是他們男人之間的事,我們也幫不了什麼忙,不如靜觀其變。」

太夫人對她這態度很滿意,「說的是。最要緊就是你不要因此亂了陣腳,听了你這話,我更放心了。」

葉昔昭回房之後,喬安就過來了,落座後笑道︰「來看看你有沒有被嚇成病西施。」

葉昔昭也笑起來,「我雖不是將門之女,卻也不是紙糊的啊。」

「那就好。我只是有些擔心,你又不似我,總是見到這樣的事。」之後,喬安才道出真正來意,「其實還是來給你傳話的。」

葉昔昭身形微微前傾,凝神聆听。

喬安說的是這次皇上秋圍打獵的事︰

皇上帶著皇後與虞紹筠前去,原本是曉得兩個人都曾習武,箭法自然不在話下,便想著為打獵添一份趣致。可是皇後卻無意成全,興許是表面端莊優雅的日子久了,不想壞掉自己在別人心中的儀容,怎麼也不肯出手助興。

皇後如此,虞紹筠也無意出風頭,索性推說身子不適,終日留在住處,看都不看打獵的情形。

皇上被掃了興,也不在意,由著她們去,自己帶著重臣縱情馳騁在獵場。每日夜里,只與虞紹衡等人一起飲酒議事,只當沒帶兩女子同去。

昨日皇後有意助興了,皇上卻不買賬了,輕描淡寫地道︰「你不是一心向佛麼?殺生不好。回去念經便是。」

皇後當場弄了個大紅臉,之後便稱病,請皇上允許提前回宮。

皇上當即點頭。

虞紹筠說要在皇後床前侍疾,也跟著回宮了。

皇上是一到宮外就恨不得撒著歡兒滿天下跑的性情,沒了後妃在身側,似是放下了一個包袱一樣,當即便決定過幾日再回宮。

喬安說到這里,忍不住笑了,「看皇上這意思,是要趕在太後生辰前一日才回宮了。」

葉昔昭只是覺得,皇上這性情太復雜了,朝堂上下、宮內宮外的性情全然不同,一面絕對是睿智果決的帝王風範,另一面偶爾卻似個任性的少年。

之後想想虞紹筠在獵場的一番行徑,當真是將分寸拿捏得當,心安不少。

喬安說完這些談及蕭莫,「府里還有個舊傷綻裂的,偏生又是正在與人談婚論嫁,我回去著人尋找些好藥材,怎麼也要他到成婚時還不至于一身的傷。」之後自然是匆匆道辭離開。

听著話音兒,婚事是定下來了,必然很是繁忙,葉昔昭也便沒有挽留。

**

午後,葉昔昭收到了葉昔寒寫給她的信。

只是一封有著寥寥數語的家書。葉昔寒說他與許氏從速抵達蜀地之後,已經安頓下來。又說宣撫使的職責是查詢蜀地戰事之後的民情、軍情,每日很是繁忙。

因著宣撫使在本朝並非常設官職,任期長短全看當地情形改善的程度以及皇上的安排,所以葉昔寒只字未提何時返京或是來日前程,只說自己會恪盡職守,不會給相府、侯府抹黑。

這已超出葉昔昭的期許,看罷就寫了回信,告知他近日父母身體康健,她也過得很好,讓他放心。

因著喬安的話,葉昔昭想著虞紹衡回府的日子還有得等,失落之下,每日無事時便悶頭做繡活,那幅字畫屏風的進度自然快了許多。

**

這日晚間,二更天後,一道黑色人影策馬疾奔到侯府門外。

是虞紹衡。

府門打開之後,他徑自策馬到了垂花門外,跳下馬將韁繩丟給下人,疾步穿過內宅,到了蓮花畔。

樓上寢室、樓下小廚房透出燈光。

離家返回時,看到這樣溫暖的燈光,讓人滿心都盈滿了喜悅。

虞紹衡進到廳堂,夏荷先是詫然,之後就笑著指一指小廚房,「夫人在里面。」

虞紹衡微一頷首,隨即打手勢示意夏荷帶值夜的丫鬟退下,這才緩步到了廚房。

這一次,葉昔昭倒不是餓了,而是午間吃著一道菜很是合口,將廚子喚道跟前問過,知道了做法,夜里又是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下樓來試著做做,此刻正在準備食材。

虞紹衡緩步走近時,柔聲喚道︰「昔昭。」

葉昔昭側頭相望,眼中煥發出驚喜的光芒,「回來了?」

虞紹衡走過去,將她緊緊抱在懷里,過了些時候才放輕力道,低頭索吻。

唇舌交錯時,兩人俱是輕輕地戰栗一下,濃濃相思之情,短暫分別之後,使得這親吻宛若初次,令人心弦悸動不已。

葉昔昭踮起腳尖,環住他頸子,婉轉回應之余,語聲模糊地抱怨道︰「怎麼才回來?要把人想死麼?」

虞紹衡听聞這話,和她拉開一點距離,眸子亮晶晶地凝視著她,「方才說什麼?」

葉昔昭卻懲罰似的咬了咬他下巴,「混賬,想我沒有?」

「想,想得厲害,滿腦子都是你。」虞紹衡笑著抱起她,返回樓上時語帶懊惱,「在獵場礙著皇上,消息不靈通,今日返回時才得知鐘離前來之事,便離隊先行回府了。」說著話滿帶疼惜地吻了吻她的臉頰,「嚇到沒有?」

葉昔昭如實道︰「起先擔心得要命,怕事情鬧大了,給你惹出事端。後來蕭旬和二弟三弟都來幫忙了,也就沒事了。」說著話,手溫柔地滑過他眉宇,「你不是命人保護我了?我如今也不是什麼事都經不起了。別擔心。」

不擔心——怎麼可能呢?他這一路快馬加鞭返回途中,簡直心急如焚。擔心她因那件事寢食難安,卻還要因為他不在家強撐著打理府中事務——真是想想都心疼。

他娶了她,是要讓她安穩度日,卻非擔驚受怕。

眼下,虞紹衡細究她神色,見她臉色如常,目光清澈,全無一絲病態,這才真正心安。

將她放在床上,身形相溶之際,他修長手指滑過她容顏,語聲低柔又充盈著喜悅︰「我的昔昭,長大了。」

「高興麼?」葉昔昭說著話,手勢游轉,示意他反身平躺,跨坐在他腰際,俯身親吻他唇角,「喜歡麼?」

虞紹衡沒有想到,小別之後,她讓他驚喜連連。

未等他搭話,葉昔昭又認真地警告他︰「不許搗亂。」

虞紹衡自心底笑開來,「不許淘氣。」

「我跟你淘氣,不是自找罪受麼?」葉昔昭笑著以臂撐身,身下幾番試探,緩緩納入。

她依著自己的感受,觀望著他的每個反應,給予。她不再當這件事是yu望驅使,而是當做讓彼此更加親密的極為美好的一件事。在今夜,更是只當做緩解彼此相思之苦而縱情為之。

她以她獨有的溫柔卻撩人至極的一舉一動,慢慢交織成一張將他綿密纏繞的旖旎瑰麗的網,讓他無從掙月兌,更不願掙月兌。

最蝕骨便是這般溫柔鄉,讓人沉淪,與她廝纏致死也甘願。

他看著她為自己盛放如花。

她看著他為自己迷亂沉醉。

情潮涌動中,他扣住她腰肢,借力給她。

情潮迸發時,她嚶嚀著尋到他的唇,焦灼地吮吻,素手交到他手里,與他十指緊扣。

他自喉嚨里逸出一聲喟嘆,又迅速被灼熱的親吻淹沒于無聲。

是第一次,釋放時的那份快wei,甚至比不得他心底激蕩著的喜悅、滿足——她與他是這般的緊密不離,她的發膚、骨骼、心魂,皆屬于他。

**

虞紹衡擁著她,良久不說話。

「想什麼呢?」葉昔昭語聲有一點點沙啞,多了一點點嫵媚,煞是悅耳。

「我在想,」虞紹衡摩挲著她的長發,「能不能就這樣,死在這床上。」

葉昔昭輕笑,「我听听就罷了。」他若能為一個女人放下一切,那他也就不是他了。之後,她自然少不得問起虞紹筠,「你們兄妹見過了麼?」

「沒有。」虞紹衡笑了笑,「紹筠從第一日就稱病留在住處,皇上又是一心打獵,這些日子無從見到。」語聲一頓,又加一句,「知道她過得還不錯就罷了,有時相見反倒會使得彼此日後行事放不開手腳。」

也是,他這官職不是無足輕重,虞紹筠又不似別人那般被皇上冷落,兄妹兩個相見,就算是什麼都沒說,也會引得人橫加揣測——在後宮,芝麻大點的事都能被放大成大事。

隨即,虞紹衡又揉了揉眉心,苦笑,「這段日子每夜豪飲,一干人險些變成一群醉貓回來。」

這事情當然又是因皇上而起,葉昔昭好奇道︰「皇上也是海量?」

「嗯。蕭旬說過,皇上批閱奏章時,也要不時喝一杯。」虞紹衡對此的解釋是,「開國皇帝是馬上皇帝,皇家尚武,骨子里都有些豪氣。」

葉昔昭釋然一笑,坐起身來,拍一拍他,「我去沐浴,之後做點你喜歡吃的東西——今日想必又是急著趕路,沒能用飯吧?」

虞紹衡莞爾一笑,「倒是了解我。」

葉昔昭卻是搖頭嘆息,「這點真是讓我頭疼死了。」

**

第二日,侯府出了一樁喜事——二夫人經人把脈之後,確定是有喜了。

這是又一件與前世不同的事——早發生了幾個月。

葉昔昭先是為二夫人高興,隨即又想,先前竟是一點征兆都沒有,若是日後也如此就好了,害喜可是夠折騰人的。

前去道喜之後,回到房里換了一身半新不舊的裙衫,手不由落在了月復部,蹙了蹙眉——自己是怎麼回事?怎麼還沒個動靜?不是身子有什麼不妥當吧?

太夫人這次雖然是自心底歡歡喜喜的,看向她的眼神分明也帶著一份這樣的疑惑。老人家必是在想,小夫妻這麼久一直和和美美的,怎麼喜訊還未至?

這樣的思量之下,葉昔昭轉而吩咐芷蘭︰「你去趟蕭府,去與蕭夫人說我不妥當,請她姐姐過來一趟。」這種事,自己不張羅的話,別人便是有這份心,也不便顯露出來。

(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重生之色授魂與最新章節 | 重生之色授魂與全文閱讀 | 重生之色授魂與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