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笑氣急敗壞,怎麼也沒想到性格小綿羊一樣的巫阮阮有一個這麼霸氣外露的朋友,大小姐脾氣一上來,伸手就要打童瞳,不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童瞳拎著鞋跟,迅雷不及掩耳的將鞋底拍在于笑的臉上,還眯著眼楮笑了一下,「真不該用這麼好的鞋打你,可是現找破鞋來不及,委屈了我的鞋。」
「童瞳!」巫阮阮一把拉過她,狠狠在她手臂上掐了一把。
霍老太太哪能看著懷著她大孫子的于笑受委屈,臉色一沉,「你連孕婦都敢打!」
童瞳身材高挑,下巴一揚,斜睨著霍老太太,「你連人都敢殺,我打個人算什麼事兒。」
「別吵了。」霍霆的眉頭輕輕蹙起,無奈的站了起來,「你來的正好,巫阮阮不想護士陪,你來了就陪她吧。」
于笑淚眼汪汪的撲進霍霆的懷里,不停的抽噎著,她是真委屈,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挨別人巴掌,她是何其的身嬌肉貴。
巫阮阮別扭的垂下眼,「算了童瞳,吵架有什麼用。」
童瞳扔下自己手里的高跟鞋,安慰似的拍拍阮阮的手,「我可沒跟他們吵架,我這叫訓牲口,阮阮,咱回家,他們倆要是願意一塊兒過就讓他們過去,你就當自己扔塊擦腳布回頭讓那個踐人拿去當口罩了,引產這事弄不好可是要命的,就算叔能忍嬸能忍,我這個孩子她干媽也忍不了。」
「我找了最好的醫生,不會有危險。」霍霆正色道。
童瞳瞪了他一眼,說話像蹦豆子一樣嘎 脆,「你這一張嘴我是當話听還是當屁听?你們結婚那會兒你還說和我們阮阮白首不分離呢,怎麼著,這白首還沒到就要逼著離婚逼著流產了,你能不和我說話麼,我懶得和你這長著人樣不辦人事的人交談。」
霍霆抿了抿唇,皺眉,「孩子必須做掉,如果這是你們演的苦情戲碼就免了吧,把你想要的條件寫在協議上就可以。」
巫阮阮猛的抬起頭,絕望的看著霍霆,手指緊緊攥著童瞳的袖口,心里像被活生生割開一個血淋淋的大口,當初她追霍霆的時候並不知道霍霆的家境這麼好,他的生活看起來和普通的大學生並無兩樣,反倒是因為知道了霍霆的家境後她哀嚎了一聲,心里想著豪門深似海,婆婆毒又歹,可是因為愛著霍霆,她在還沒過門的時候就先簽了放棄分割家產的協議,現在霍霆的話,讓她覺得好像霍霆原本就認為她是追逐著他光環名利的下作女子。
「霍霆,有了新歡要離婚的是你,不是我巫阮阮,你憑什麼,」她泣不成聲的捂住半張臉,含糊的說,「憑什麼把我的愛情想的這麼不堪,你憑什麼……」
「阮阮,別哭,你難過寶寶也難過,別哭,女人眼淚是金子,只能流給愛的人,金子怎麼能給牲口,別哭。」童瞳為她擦掉眼淚,抬手向後掖去她的短發,忽然一愣,拉起巫阮阮的頭發,「怎麼剪成這樣?你自己剪的?」
巫阮阮一邊安撫似的輕扶著自己的肚子,一邊擦眼淚,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