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笑被他揶揄的臉色一陣紅白交錯,撇過頭去看床頭,咬著牙說,「我不想說這個。」
霍霆嘲諷的輕笑一聲,「現在想起來要臉了,你往我床上爬的時候就沒想過我以後想起這事該多惡心?你以為長個漂亮臉蛋有個好身材,男人就會因為睡一次而迷戀上你嗎?還是你以為我會因為你在床上會伺候人而喜歡你?按著你這想法,全世界身材好的漂亮女人多了,難道每一個我要上一次?」他彈了彈煙灰,放在嘴邊吸了一口,「于笑啊,你是真不明白做/愛和性/交的區別,那天晚上我讓你感受到的,是動物的本能,而你讓我感受到的,是畜生的本能,所以咱們兩個之間沒有感情,只有交情。」
「你根本就沒給我機會和你談感情啊,就算我開始有錯,那不是因為我喜歡你嗎?一個女人因為喜歡你連自尊都丟下了,你就不能跟我和睦相處試試嗎?你不嘗試怎麼就知道我不合適?你希望妻子做到的事情每一樣我都可以做到!」
霍霆听了這話更加反感她,一個女人連起碼的尊嚴都不給自己,還指望誰能給她尊重,他噴了一大口煙,狠狠掐滅煙頭,將玻璃煙灰缸隨意的往梳妝台上一放,「我連一個微笑都不願意給你,看見你就犯惡心,不願意給你名分也不願意給你愛情,你到底喜歡的是我的什麼?喜歡我的Otai,還是,喜歡在這等著讓你兒子分我外公遺產里的一勺美羹?」
「我沒有!」于笑立即矢口否認,面目窘紅的好像受了多大的冤枉。
霍霆冷笑兩聲,邁開修長的大腿,兩步走到她面前,一把將她按到在床上,騎著她的大腿,涼聲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就剩一個理由了,你不就是想我上你嗎?」
「我沒有!」她繼續搖頭否認。
他按住于笑的後腰狠狠抓了一把,于笑痛的想躲,雙目含淚望著著他,「你能不能輕一點?」
霍霆緊抿著唇,雙眸冷的就像結了兩層冰碴,他手上用著蠻力,向上撩起她的女圭女圭裙,撕扯著她的打蒂褲,那夜阮阮無助的面龐在他眼前一閃而過,手上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他不喜歡于笑,也不想踫于笑,這只是他羞辱她的方式,可是他發現就連是羞辱,面對這個女人他也進行不下去,他沒有渴望,沒有征服,沒有佔有,只有滿滿的厭惡,踫一下都讓他難受。
于笑見他停下來,掙扎著想起身,霍霆拉著她的長發一把將人按回床上,痛的于笑眼角飄淚,他目光狠戾,說,「想讓我踫你,就再下一次藥,不然跟著我你就只能一輩子守活寡,老子對你硬不起來!把你叫上來不是為了和你談情說愛,我是要警告你,要想在這個家安安穩穩的把孩子生下來,最好給我捧著霍燕呢,她想要星星別給我摘月亮給她,她老子我有的是錢,她要吃的東西用不著你三三兩兩的克扣!撐壞了我他媽治得起!你再給我人前一副嘴臉人後一副嘴臉,別怪我讓你肚子里這塊肉死在哪場意外里!」他憤恨的松開手,深呼吸了兩口氣,恢復了高貴優雅冷清,站在床邊睥睨著她,「這床好睡是嗎?讓于長星賣兩輛奔馳,給你買一張,我不介意把客房的地方倒給你,女人可以有她想要的東西,但是要記得找對的人要,現在,從我和我妻子的床上滾下來。」
于笑被羞辱的夠嗆,小姐脾氣也上來了,迅速的整理好衣服站到地上,憤憤不平的瞪著他,「你和你妻子?你妻子在哪了?我才是你妻子!我是你兒子的媽!巫阮阮是我攆走的嗎?是媽攆走的嗎?是你自己攆走的!在我面前裝什麼痴情,她就在樓下,你要舍不得就讓她回來!回來她也生不出兒子!」笑交床色輕。
「啪--」,霍霆甩了她一個耳光,清脆響亮,但他沒用多大的力道,只是想讓她閉上這張不討喜的嘴,他一個大男人,要是不留余力的打一個嬌生慣養的女人,恐怕當下于笑的臉就得和中風一樣歪掉。
于笑嚇傻了,她一直知道霍霆發起脾氣確實很嚇人,像一只狂暴的野獸,任何事都不由分說,就連霍老太太都不敢在他發火的時候多言,但不管怎麼說,霍霆也算名門公子,打女人這種事在他受到的教育里是根本不被允許的,就是普通的市井小男人,也不見得會動手打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孕婦,于笑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嘴角抖了抖,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落,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你只是一個我睡過的一個女人,不是我妻子,至于我兒子的媽,我說是你,就是你,我說不是你,就可以是任何女人,你要是聰明些,就應該學學巫阮阮,想想你來的時候她是怎麼閉著嘴做人的,你還能在這個家待的時間久一些。」
「霍霆你……真不像個男人。」
「像不像男人都和你沒關系,我不想和你說話,只是要警告你對我女兒好一點,我要在霍家所有地方裝上攝像頭,包括你的房間,再讓我看到她刻意討好你,或者你故意擺一副後媽的嘴臉,記得巫阮阮躺過的病床嗎?就是給你準備的,漂亮女人不止你一個,會生兒子的女人也不止你一個。」霍霆走到門口,打開.房門,等于笑自己走出去,反手關上了門。
他想起了阮阮還住在這里的時候,小燕呢尿褲子被他逮個正著,那小家伙還笑嘻嘻的學著阮阮羞她的樣子羞自己。他走到大床旁邊,把剛剛于笑坐過的地方撫平,將煙灰缸里的彈煙灰倒進馬桶,按下沖水按鈕,然後打開落地窗,散盡屋里的煙霧。
初買這棟別墅時,二樓並沒有鋪地毯,直到有一次巫阮阮差點在樓梯口跌倒,人是沒摔到,但是抻了一下,險些流產,接到電話時霍霆是嚇的魂飛魄散,正開著會,都忘記了和大家打聲招呼,匆忙的離開,把人安頓好了就開始馬不停蹄的去安排鋪地毯,巫阮阮就是睡一晚的功夫,第二天一開.房門,整個二樓和通往一樓的台階上都鋪上了米色的短絨毯。
霍霆站在二樓的欄桿處,雙手插著口袋,面容清俊的好像剛剛從水墨畫里走出的男子,嘴角微微揚著,眼里卻是淺淺的淡薄,從高處俯看著坐在客廳里嬉鬧的母女倆。
大饞貓,小饞貓。
阮阮正拿著小叉子吃甜點,呢呢眼巴巴的望著,阮阮吃一大口,才給她一小口,呢呢等的急了,在她手腕上狠狠敲了一下,阮阮的手一抖,叉子上的大塊蛋糕掉在她圓滾滾的肚子上,在她綠色的針織衫上粘上一塊白,呢呢這小家伙,眼明手快的一把抓住,塞進嘴巴里,蹭了一臉女乃油,還一副得逞的樣子,美滋滋的笑。
巫阮阮端起盤子,兩口把剩下的甜點塞進嘴里,也蹭了一嘴角的女乃油,朝呢呢舉著手里溜著金邊的小白瓷盤,得意的晃了晃。
霍燕呢被這個粗魯的媽嚇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含著的蛋糕都快掉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氣的一邊咧著嘴無聲大叫一邊在地上跳腳,小紅靴子在晶光的瓷磚上發出「啪啪」的聲響,背後的兔子耳朵一彈一彈的老高。
巫阮阮捂著肚子笑得眉眼彎彎,用指尖沾去唇邊的女乃油,伸出舌尖卷掉,這個動作讓霍霆的心莫名的柔軟下來,以前阮阮吃帶著女乃油的東西,總是故意抹得嘴巴下巴都是,就像生活不能自理的幾歲孩子似的,霍霆要拿紙巾幫她擦掉,她就伸著小臉湊到他面前,讓他用舌尖一點一點舌忝掉,最後紅著臉問他︰是不是比一般的女乃油更甜,那是因為我的臉也是甜的,不信你嘗嘗?
呢呢仰著頭在地上轉圈耍賴,一抬頭,便看見了站在二樓平台上的霍霆,扭著自己球狀的身體,吭哧吭哧的往樓上跑,隔著霍霆的休閑褲去拍他口袋里的手掌,等到他伸手出來,就抓著他的手指往樓下走,霍霆被他拽的微微彎著腰,嘴角掛著幾不可察的暖笑。
阮阮尷尬的低下頭,用手掌仔細的擦嘴,小燕呢把霍霆拉到沙發旁邊,十分憤慨的指了指空瓷盤,又指了指她媽媽,霍霆在側邊沙發坐了下來,一手抽出紙巾給呢呢擦嘴,溫柔的問呢呢,「一會你吃不吃飯了,還要吃蛋糕?」
他抽出兩張紙巾,沒有看阮阮,伸手遞了過去。
手臂尷尬的僵在半,阮阮並沒有接,越過霍霆的手掌,她自己抽了張紙,垂著眉眼安靜的把自己身上的女乃油擦干淨。
不想給他任何眼神,不想被他看見任何情緒,不想和他有任何接觸,阮阮是真怕了,面對霍霆,她只想把自己的心用高牆層層築起,即使你萬箭,火箭,也別想穿我的心。
霍霆對呢呢彎起的嘴角,微微發僵,睫毛輕顫,將阮阮沒接過的紙巾放回茶幾上,在呢呢的小上拍了一把,將她推向巫阮阮,自己起身上樓,步伐有些急。1dk8y。
呢呢撅著趴在沙發上,仰著小腦袋看巫阮阮,一字一頓,口型清晰,阮阮瞬間都看懂了她要說的話︰爸爸,去吃藥了。
「你爸爸在吃藥?」巫阮阮心髒猛地一緊,扭頭看向樓梯,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她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快步上樓,門都沒敲,一把擰開主臥的房門。
一室明亮。
第二更,雖然來的晚,但是︰霍總,明天見!霍總天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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