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處不怕孤獨 091︰孩子不是女人頭上的發卡,說拿就拿

作者 ︰ 原城

阮阮臉色一紅,輕聲道,「霍總……你想的也太遠了,我還沒答應做你女朋友,你就想到小孩子了,不過不可能有的,以前別人給我算卦,說我子女緣薄,一輩子只能生兩個女兒,這已經是第二個了……」

霍朗斜睨著她的肚子,圓滾滾的,淡聲開口,「你想的才叫遠。我沒說讓你給我生孩子,你不是正好有兩個小孩,而且,巫阮阮,」他突然轉身正視,把毛巾像狼外婆一樣扣在她腦袋上,義正言辭道,「算卦這種事一年級的小孩子都知道不可信,你居然相信?借用童總監的一句話來贊美你,腦癱!」

「這些東西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玄學也是一種很玄妙的學問,你在美國長大的肯定不會懂。」她跟在霍朗是身後往外走。

霍朗腳步一頓,她的肚子就頂在他的身上,退了一小步,「嗯?」

「玄學,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你懂?」他挑眉反問。

阮阮搖頭,「听都沒听過。」

霍朗點頭,「嗯,我亂編的。」

「……」

安燃從臥室出來,看到獨自在客廳整理襯衫的霍朗,笑笑,「領導起的真早。」

「還行。」霍朗冷漠回應。

他一邊穿上橄欖綠色的休閑風衣,一邊換鞋,「我還以為你們今天都起不來上班了呢,這一身肌肉塊兒,可真不白長。」

「確實。」霍朗繼續倨傲著。

安燃笑笑沒說話,想起自己的貨單沒拿,懶得月兌鞋,直接點著腳尖幾大步邁回去,在床頭拿起貨單往口袋里一揣。♀Tb8f。

安燃並不算一個好脾氣的人,相反,他是屬于相當火爆的一個人,但他有一點好,發火要因人而異。大概也是因為他出社會早,見得人多,他總能很快的分辨出一個人是好是壞,是虛偽還是真誠。

巫阮阮討人喜歡,是毋庸置疑,誰會討厭一個整天對你眉眼彎彎柔聲細語又豪不矯情的女人,至于霍朗,雖然總是覺得他人嘴里吐不出什麼象牙,但他能感覺得到,這個男人是不屑于虛偽和險惡的人。

安燃不是瘋狗,見誰都要咬上一口,讓他發脾氣的,往往是觸動他底線的一些人。

比如安茜。

他不知道這小丫頭十幾年來到底歷經了怎樣的風霜雨露,好好一個天真的小姑娘,就怎麼把自己折磨殘了,心眼多的和蜂窩煤一樣,安燃已經分不清她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有些時候他一個人坐在沙發里回想那些事,甚至會覺得現在他所見到的漂亮姑娘根本不是他那個軟軟女敕女敕的小妹妹,而是哪個滿月復叵測的女魔頭不長眼的穿越而來。

他可能並不討厭女漢子,但是也不會喜歡偽蘿莉,說白了,他厭惡面具。

如果你是壞人,那麼就請你壞的徹底,刀子斧子鑿子通通像我劈過來,我無所畏懼,但求不要背後放冷槍。

他和安茜之間確實發生了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但他們不是十幾歲的小孩子,成年人有自己處理問題的方式,為何非要鬧得滿城風雨,一哭二鬧三上吊如果能成全一段愛情,這世界該多和諧。

現在可好,臨近年底了,他連回家過年的臉都沒有,一想到那個一見著他面就要掄板凳的爸,還有躺在醫院里的老爺子,安燃就毀的腸子發青,紫青紫青。♀

如果不是心太軟,恐怕早早就斷了她的心思。

安燃剛剛打開打開里層的木門,就見鏤空的防盜門外站了一個他越怕看見越能看見的人,安茜。

她正拿著鑰匙開門,大概發現鎖被換了,看起來有些難過。

「你換鎖了?」她收起鑰匙,質問道,發現客廳里站著的陌生男人,正是在樓下目睹她和安燃那場不愉快的霍朗,他是來找巫阮阮的,這麼早就出現在這里,是阮阮的老公?看起來十分貴氣,如果是老公,阮阮應該不會租這里的房子住,那麼,是情人,那這情人胃口可真不錯,巫阮阮還帶著一起球呢。

安燃給她打開門,不耐煩的點點頭,「對,你以後別過來了,有錢就自己租房子去住,沒錢就上朋友家湊合湊合,要不就回家給你爸磕頭認個錯,正好快過年了,不然你過年去哪。」是想霍遠。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憑什麼我去磕頭認錯,要磕頭也是你去磕!」安茜憤憤然的瞪著他,恨不得將他看出一個窟窿。

安燃無奈的咬了咬牙,無所謂道,「如果我愛你,我會願意為了你去磕頭,別說磕一磕仨,就是磕死我也願意,但是我不愛你,我連話都不願意和你多說一句你憑什麼要我去為了你認錯,我就不是男人了,就不負責了,就是人渣了,怎麼著吧?你有事沒事,沒事就趕緊走,大早上的就堵我們家門口,居委會計劃生育的大媽也沒你煩人。」

「我不是來找你的。」安茜委屈的眼眶發紅,硬是忍著不掉眼淚,「我找巫阮阮。」

安燃微微一愣,就連在一邊隔山觀火的霍朗,也突然擰過身,眉頭輕輕皺起,他對這個叫安茜的小女孩,雖然說不上討厭,但是沒有太多的好感,雖然事實上他對大部分女人都是不怎麼討厭,但也沒好感,可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安茜,便是安燃攆著她說她是個小偷,小偷顯然不會是能令人憑生友好的標簽。

兩個男人幾乎是同時開口,「你找她干什麼?」

巫阮阮在房間穿衣服時就已經隱隱約約听到了兩人的對話,她拎上自己的大衣,還有霍朗的西服外套,搭在手臂上,打開房門,疑惑道,「安茜找我?」

玄關處的兩個人和客廳中央的霍朗一起看向她。

檸檬黃的厚紗女圭女圭衫輕掩她圓滾滾的肚子,綻開的白色荷花領,袖口微散,襯著她牛女乃一樣白希的肌膚,白色彈力的打蒂褲,有些毛茸茸的,整個人干淨明亮,像從臥室走出一輪小小的太陽,安燃愣神了幾秒,直到霍朗散漫的走到阮阮身邊,從她的懷里接過自己的西服,他才回過神,轉眸對上安茜的幽怨的雙眼,不由一怔。

「今天降溫了,你一會回去要多穿點衣服。」阮阮輕聲對霍朗叮嚀。

「管好你自己。」他面無表情的回應,穿上西服,慢條斯理的系上一粒扣,就是不肯接過她手里的黑色圍巾。

阮阮無奈,只好伸手幫他圍上,整理領口,最後習慣性的從他的衣領模到下擺,好像在為他攤平壓根就不存在的褶皺。

她套上自己的白色軟呢大衣,笑望安茜,「你說呀,找我干嘛?」

「她能有什麼事,收你明年後年大後年的房租唄,趕緊上班去吧。」安燃擺擺手,讓霍朗和巫阮阮出去。

阮阮看了看手機的時間,「來得及,」她抬頭看著霍朗,柔聲說,「霍總,你不是要回酒店一趟?先走吧,這個時間路上很塞車,一來一回要兩個小時,你再不回去,就只能直接到公司吃午飯啦。」

霍朗淡淡的「嗯」了一聲,走到門口換上鞋,冷漠至極的掃了一眼安茜,側身擦肩而過。

「邊走邊說吧。」安茜戒備的看了看安燃,轉身下樓。

安燃突然拉住阮阮的袖口,一臉的怒其不爭,「巫懶懶,你怎麼看見誰都一副觀音娘娘的模樣呢?別听那小丫頭片子嚼耳根子,指不定又在想什麼花花腸子,找你借錢一分沒有,听到沒?」

巫阮阮點點頭,「我知道的,本來我也一分沒有。」她目光沉靜的好像午後的陽光,聲音淡淡如風拂過,淺淺的開口,「安燃,安茜畢竟還為你懷過一個小孩,你不應該這樣對她的,不管她曾經做過什麼,你都改變不了她差一點成為你孩子的媽媽這一事實,孩子不是女人頭上的發卡,說拿掉就拿掉,尤其她那麼愛你,拿掉你的骨肉,和在自己心上插刀子是一樣的,你要想想她一個人躺在冷冰冰的手術室里時的心情,你可以不愛她,但你沒有權利這麼殘忍的傷害她。」

安燃直直的看著她的眼楮,好半天,松開了她的衣袖,垂下眼睫將她推出門口,掏出鑰匙反鎖,他好像需要用很長時間才能組織好這樣一句話,最後終于在阮阮已經快要在樓梯轉角處消失時,隔著十幾節台階,俯看著她,用男人特有的堅定和理性開口,「阮阮,你知不知道,如果面對的女人不是自己心愛的,管他是天大的錯,男人都不會內疚太久,有內疚的情緒在,就已經算個好男人了,你把人想的太善良了。」

安燃十分明確的知道自己對安茜那是半分半毫男女之情都不摻雜的親情,他對安茜的心疼也源于她是自己的妹妹,如果換成另一個既不是他妹妹又不是他心愛的女人,那麼他可能連這僅存的,短暫的,心疼和內疚都將消失殆盡。

這就是男人啊。多情也痴情,專情也無情。

安茜站在樓下的草坪處等著阮阮,待她推門出來,面上微微一笑,手指輕輕勾起,握在手心。

阮阮也淺淺的笑著,和她一起向小區外走去,「說吧,你找我什麼事。」

————真煩安茜,寫都不願意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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