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焦躁的跑到房間之後,一頭倒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打滾,等稍稍冷靜之後才後知後覺的注意到我之前因為心事被戳破……手下不留情的扇了他一巴掌。
「……嚶嚶嚶…不行,想一想還是覺得臉紅!」我一頭蒙進被子里,臉上卻還是停不住泛紅。
按道理來說這又不是第一次接吻啊為為什麼這麼糾結啊啊啊——
我就這麼糾結著,還沒有十分鐘,門口就傳來了綱吉和那個女人的聲音。
「你說我就這麼進去不會被零給踢出來麼?」綱吉惴惴的聲音傳來,我渾身一僵,然後迅速從被子里鑽出來坐在床邊,順手扒拉幾下頭發。
不會踢的所以快進來就對了。
「嗯,一定會啊絕對會,所以少年仔你還是死心吧。」一听就知道是那個女人調侃人的語氣,但是聯想到之前這家伙很認真的說出對綱吉抱有的仇恨值,我……
我突然想要沖出去了啊,好難過喲我也想要作為終于被人追到手可以冷艷高貴的角色生存一次呢……
「哈啊…反正也就這樣了吧。」我嘆了口氣,從床邊站起來準備走過去把房門打開。「誒、」結果沒想到我一打開門,綱吉就紅腫著半邊臉舉起一只手做出敲門的動作。
我和他對視幾秒,同時後退一步扭過頭不說話。
不過這次他倒是先開了口。「零…不會還在……生氣吧?」他湊過來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肩膀,然後在我正要做出反應的時候把手收了回去。
「生氣…倒也沒有。」我轉過頭頗有些尷尬,這大約是第一次我對著他說話居然會有些許的難以為情。「總之也沒什麼,就最開始……」最開始听著那句話覺得有點糟心而已,之後反倒是覺得自己這麼做實在是過分了一些。
和男友親吻之後因為被點穿了心事憤而扇巴掌打人的家伙估計縱觀全宇宙也就只有我吧。
越想越覺得自己有點煩,于是干脆沖著綱吉隨意的揮揮手,「啊啊,總而言之就這樣啦你快去訓練。」說著我就退回門里邊準備把門關上。
沒想到綱吉這家伙居然猛地一下子撲倒在我腳邊上,雙手死死扒住我的腰。「不不不!如果零還在生氣的話怎麼對我都可以就是不要不理我啊嚶嚶嚶嚶…」
我被他這個動作嚇得呆了幾秒,接著迅速抬頭看向之前站在綱吉旁邊的人,那家伙倒是在和我視線接觸後很快反應過來將頭一扭,做出一副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雖然說那樣子十成十的假,但我現在也顧不得這麼多。
「誒,少年啊喂。」我一邊喊著,一邊用腿踢了踢他。「快松手啊有人看著呢,不…就算沒人看著也不要這樣啊,你的尊嚴哪去了。」我一副頭大的瞪著綱吉,卻得到綱吉更緊的環住我的腰。
「不原諒的話我就不松手!零以前不是說不能哄戀人高興的話男人的尊嚴也只能讓自己吃西北風而已!」這個時候綱吉也不知道從什麼回憶里抽出我曾經胡亂和他說的話,而且還擺著十分正經的模樣看得我胃疼。「之前我沒惡意來著的,只是覺得、不是,嚶…我不會說那些話啦。」
我望著他那個樣子只能哀嘆。
要是綱吉會說什麼花言巧語那才是出大事吧,……不,以後的事情倒很難說,至少綱吉這家伙現在不要說花言巧語了,稍微動人的話也都不會說。
「好啦,我知道的啦。再說也沒有生你的氣,」我無可奈何的用力掰開他的雙手,然後將他從地上拎起來,「突然一下子的就蹲地上了還真是……死皮賴臉也不是這樣的。」我望著綱吉那一臉可憐兮兮的熊樣就只覺得一陣胃抽搐。「就算烈女怕纏郎也不是你這麼耍的。」
綱吉才收住的那臉淒苦瞬間又泛上來,似乎隨時準備再纏一次。
我望著他深刻覺得自己是否應該一腳踢到這家伙某個位置上才能讓他消停下來,但還不等我做點什麼或者說點什麼,綱吉忽然拉住我的手,緊接著臉色有點不對,卻又迅速調整過來了。「……雖然有點想問,」他嘀咕了一聲,「不過這個還是待會再說。」
「啥?」我一愣,忽的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我手上戴著的,這個世界十年後翔太君強行給我戴上的戒指。「那…那就待會說吧。」我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把手從他手里扯出來。
他望了望手心,隨即一下子撲到我身上。「那零心情不糟心了吧?」
「……」不,現在只覺得綱吉你好煩而已。「沒有啦,安心了?」
「嗯,以後有什麼事情就告訴我,只要零想告訴我的我就會听。還有,以後我會在零身邊,」綱吉說這句話的時候身邊都好像冒出了花,說實話……這樣子略蠢。
「哦槽我看不下去了,」原先站在一旁沒有任何動靜的阿宅沖過來一下子就把綱吉從我身上拉開,「少年你能不要在一個失戀的人面前做這種打情罵俏的事情嗎?!你的角色設定都顛覆了吧,信不信你再繼續我就去毀滅世界!」
綱吉和我同時間僵住了身體,不過也因為這些話,綱吉才終于松開了我。
我覷著阿宅,干脆反手指了指身後。「那什麼,正好京子和小春這兩姑娘還沒有回來,我們先進來整理些事情?」
十年後的阿宅挑了挑眉,隨即就跨步走了進來,我則跟在她後面,牽著綱吉一起走進去,然後把門反鎖。
我和綱吉挨著坐在床邊,而十年後的阿宅則反坐在椅子上雙手撐著腦袋看著我們一句不說,一副等著我詢問的模樣。
「關于你之前說的事情…」我撓了撓頭,「說實在的,我加上這次,和你只見過三次…不,四次。」我一邊說,一邊扳著手指。「除開這次,不久之前的一次是我在十年前世界,剛想要出門就遇到了你和一個少年,然後你們提醒我要注意。而第二次……綱吉你應該還記得,是那次過年要買新發售的游戲。」說到這個我頗為不滿,那次買的游戲在不久之後就被藍波弄壞了。「最開始的一次…」
我死沉沉的望著坐在我對面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而雙眼放空狀的人,「應該是你死之前,我也是在那之後出車禍才來到這里遇到綱吉。……沒錯吧。」
每說一句,我的手指就豎起一根,而綱吉的臉色卻在我說出最後一句話時猛然一白。
綱吉轉頭望著我張了張嘴,最後挫敗的垂下了腦袋,只是搖了搖頭並不說話,而我只能伸手握住他的手。
而坐在我對面的女人則嗤笑了一聲,「哈、你比十年後的自己還要提前想起來許多。」
她既然提到了十年後,我就不禁要問另一件事。「還有,你之前說的……關于十年後的我的事情。雖然自己說有點奇怪,但是我來到這個十年後世界時,正好在我的墓碑前…」綱吉在這一瞬間用力抓緊了我的手,我只能先頓住話頭,伸手拍拍綱吉的頭頂作為安慰。「……那個墓碑上寫著的名字,並不是澤田哦?」
十年後的阿宅臉上並沒有露出吃驚一類的神情,反倒有點早就知道的意思在其中,反而是綱吉瞪大了眼楮,滿臉的難以置信。
我有些猶豫接下來的話還要不要說,但是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那個墓碑上的名字是瀨崎,瀨崎幸。也就是說……」我看向綱吉。「你明白的吧。」
「………嗯。」綱吉有些頹廢的點了點頭,神色間還有點不甘心的意味。
這大概只有我和他才知道這其中的含義了。
但正因為這樣,我更加迷惑于十年後這人和我說的事情,以及我親眼所見的事情。
「我是不太明白。」十年後的阿宅終于開口說了話,「但是有一點,我說的那些事情是真實發生的。……大約是大學期間吧,因為我們倆愛好相近所以即便是不同專業也漸漸相熟,之後也因為那家伙的原因,你的事情我也有耳聞。」
我與綱吉對視一眼,都安靜下來听她說。
「起初我偶爾看十年後這人對你的態度只覺得有點不對,」她指了指綱吉。「但是後來終于發現哪里不對。……應該說是太在意你還是沒有安全感呢,只要你稍微遠離他的視線,他就會在下一次用各種手段把你困在身邊。」
我被她這句話說的一驚,突然間就想起了綱吉之前和我說的那句要讓我再也離不開的話。
「但有一點我卻很不明白,所以後來問過你。結果…」她抬眼瞄了我一眼,嘴邊劃出一縷笑。「我問你為什麼他這麼對你還不反抗,你卻說什麼綱吉君的心情我能夠明白之類的話,還說這樣也沒什麼。哼,也沒有什麼。」
我想要說什麼,最後也只能沉默。
十年後的我的心情究竟是如何我無法猜測,但是說出這些話,我卻能了解。因為是相處這麼久的人,所以不願意產生過大的隔閡,其中大約也是因為很喜歡綱吉所以才會這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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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們還有些聯系,然後,大約是三年前吧,你…」她說到這里有點猶豫,「你兒子出生了,很漂亮,眼楮烏黑的很像你。」她說這些的時候臉上盡是一些奇怪的神情,這樣一來反倒是讓听了這些的我越發覺得奇怪。
先不說我听著七年後自己有個兒子產生的奇怪感,就光是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神情就讓我足夠產生不妙感。
〔零……我覺得接下來似乎有什麼事情。〕綱吉略帶猶疑的話突然響起來,我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就連綱吉也產生了這種感覺,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估計真的不是很好。〔說不定是什麼把小孩送離老媽子的橋段吧哈哈哈……這種事情偶爾也有吧,獨佔欲什麼的。〕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說的輕松,但卻越發揮不去心底升起的不妙。
〔……希望吧。〕
他說的沒底氣,正和我心底那份不安相呼應。
「然後……」十年後的女人少見的遲疑著,就像害怕說出來的話會變成傷人的利刃一樣小心。「那孩子大約七八月的時候…得了高熱…去,去了。」
這一瞬間我幾乎感覺呼吸都變得艱難,卻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轉頭看向綱吉。他的臉色變得很糟糕,渾身止不住的發顫。「……沒事的,再怎麼說,這和你沒關系。」我看向綱吉,用力握緊他的手。
他總是會為了很多事情自責,所以這一次大概也……
綱吉悶聲點了點頭,結果十年後的阿宅卻忽然一下笑起來,望向綱吉的眼神冰冷的就像藏匿在草叢間瞄準獵物的毒蛇,「又是這句話。」她沖著我彎著眼楮笑,這模樣卻讓人感到這其中有些無奈。「那個時候…算也有我的一部分責任吧,但是當時我拉走你、」她咬了咬牙。「我看到的時候,那孩子大約死了六天以上,身上隱約都有了腐爛的味……呃、但是你還抱著他。我強拉過來你還想抱回來,甚至讓我不小心撞了頭,弄得頭破血流,當時我就在想你怎麼有那麼大的力氣。」
我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該笑該哭。
「喂,澤田綱吉。你知道麼?」這人望向綱吉,伸手指向他。「那個時候我氣不過的說這事情也至少要你知道才行,光是她痛著可不行。結果這笨蛋卻說如果你知道這件事一定會痛苦所以不能讓你知道,‘綱吉君一直都很痛苦,所以至少不能讓他因為這些事變得更痛苦’。她當時說這句話時你大約有一個月沒有看過她了吧?啊,總之我是不明白你們之間的事情啦,但是……這家伙的痛苦即便是我都能感受到,結果你卻…該說視若無睹還是說完全不知…哼。」
她一個人在說,我們兩個人都安安靜靜的听。
我不知道綱吉現在的想法,但是我大抵能明白那時的我的心情。還有我現在的心情,我也是明白的,或者說沒有比現在更清楚的時候。「綱吉,和你無關。」
原本就和我身邊的這個少年無關,這些事情難過也好還是憤恨也好,都和他無關。而且傾听這些的我,也沒能有感同身受的痛苦,這麼一來就更加與他無關。
綱吉看著我囁嚅著嘴,最後深深的垂下頭,抖動著雙肩,然後深色的牛仔褲上被滴落下來的水暈出一塊塊斑點。
「你當時也說,‘和綱吉君無關。’——我真不明白。」十年後的人好似在嘲笑這句話一般的揚了揚頭,隨後又像之前那樣用手捧著腦袋,眼楮還是看著我。「之後十年後的你用了那種奇怪的能力,又搭著我的能力,將這件事變成了直到你死為止也不會有人知道的秘密。不過也沒多久,次年開春你就因為急病去世。這件事知道的人也不多,就算知情的……去問他們大約也因為這些不適合給你們說而瞞著吧。倒要我說的話,你的死亡也不是多難以理解的事情,當時雖然是冬季,但是你在的地方倒被弄得和夏季差不多,大約也就因為在那種情況下緊抱著死了那麼久的嬰兒而感染了什麼病毒吧。再者你那時候有抑郁癥,所以這麼死的也……意料之中吧。」
我無力去在說什麼。
不知道是綱吉心底蔓延開的悔恨與悲傷把我的心堵得滿滿的,還是說這件讓我難以想象的事情居然就這麼發生在我身上讓我不能接受,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心底空落落的,有說不出的難受。
「——誒?!」就在那份情緒逐漸滋生壯大的時候,我卻發現中指被強行戴上的那個戒指突然冒出了雲屬性的火焰。
「這是怎麼回事?」我望著那戒指模不清頭緒,綱吉也被我這一聲轉移了注意力望向了手指上的戒指露出不解,十年後阿宅的臉上也顯出疑惑的神情讓我更加疑惑。
不過也因為這樣,之前那些蔓延開的感情正好就這麼消散了。可當這份感情消失的同時,戒指上的火焰也隨之熄滅。
……難道這個火焰是根據我的心情起伏而點燃的麼?
「話說我的屬性究竟是什麼啊。」我嘆了一聲,倒不怎麼期待答案。
不過十年後阿宅卻脆生生的接了下去,「雙屬性,霧和雨。……真是讓你失望了不是嵐和雷呢。」
我正想要說出口的遺憾被她這麼一堵真就說不出來,只好帶著些尷尬的轉移話題。「說起來之前這戒指點燃的時候也是在我心情起伏很大……或者說因為面對危險…誒嘿?」
我忽然想到一種可能。「你們說,這個戒指會不會憑借我心情起伏而點燃火焰啊?」我說著就想把它從手上拽下來,結果沒想到拉了幾次都沒把這玩意弄下來,綱吉在一邊看了也伸手過來幫忙,把我給弄疼了也沒看著戒指從我手上月兌下來幾分。
我抓著綱吉的手,只得眼淚汪汪的喊停。「怎麼辦,要是取不下來了不就要帶著人家強塞過來的求婚戒過一輩子了嘛!」
「咦?哎?!不、不可以!」綱吉的反應倒是比我還強烈,卻也不敢強硬地扯下來,只能沖著那戒指干瞪眼。
「取不下來就暫時不取唄,我雖然弄不清為什麼這火焰居然不是你的屬性而是擁有增值特性的雲屬性火焰,但是只要這火焰的啟動源耗盡了生命,這玩意也應該能取下來啦。」十年後的阿宅說得輕松,我卻听得心里一抽。
我有種感覺,……這戒指的另一端就是塞給我戒指的十年後翔太君,而這戒指點燃所需要的是我心情的強烈起伏,完全就像是要在我遇到危險時而燃燒一樣的設定。
給我這個戒指,就像是要用命來護著我一樣。
想到這里我突然覺得渾身都不對勁,只想要月兌下這個戒指卻又覺得心里什麼地方被人鑿出了一個缺口。
綱吉卻忽的反握住我的手,就像我之前對他說那些話一樣的對我說,「沒事的。…我在這。」
「……信不信又是一個巴掌。」我睜著一雙死魚似的眼楮望著他,不得不承認又再次被他戳中心里所想。
他一下子有露出那幅可憐兮兮的模樣,隨即擺出一副怯生生的樣子用手指尖戳我的腰。
我被他這舉動弄得哭笑不得,只好伸手抓住他的爪子。「別鬧。對了,按照你這麼說的話,十年後的我的確應該死了,可是我那時看到的確實是十年後的我,名字也是瀨崎幸啊?」
十年後的阿宅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那時都化成了一堆灰,就是想復活也難。……不過我記得我曾經看到過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她說這句話時臉不經意皺成一團。「當時偶然遇到本來想上前搭個話,結果被那個人一眼望過來硬生生的剎住腳步……嘖,那眼神我現在都還記得。」
〔我覺得…〕我斟酌了一下說辭,〔那個人估計就是我了。〕
〔……我想也是。〕綱吉听著也得出了我一樣的結論。
我低著頭看著手上的戒指,卻想到了當時那個十年後女人說的話。〔我們是想到了同樣的事情吧。〕
〔嗯…不過,我一定,一定不會讓這種事情再次發生的。〕
〔我知道。〕
正如同那個女人所說的要給我和綱吉一個機會一樣,我現在力所能及給他的也只有完全的信任。
說到底,可能很多事情都是因為不自信與無法完全信任而造成的吧。
不是不在意,也不是在意的程度不夠,反而是在意再多卻沒有相對的信心支撐而導致很多事情明明都很用言語說明卻無法表達,從而固步自封。
把綱吉送回訓練室,順道對他即將來到的單方面挨打表達一下節哀之情,接著和十年後的阿宅一起漫步走回了醫療室。
「對了。」我走著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關于第一次見面的那個……」
她啊了一聲,滿臉的不在意。「其實也就是當年年少啊為了愛啊情啊的自殺結果也不知怎麼就來到這里了。嘿,總之是扯不清了也不知道是我害的你還是你拉著我來呢。」
……從當時那個女人的話中,大約是我拉著這人來的吧,也因為這個人而走上和我原本道路完全不一樣的岔道。
走到醫療室門口,我回頭望向她。「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反正我是來找你的,偶爾投個誠也無所謂,沒事的時候我來找你玩,這次游戲不會輸給你了混蛋,不然對不起我的名字。」她說著沖我呲呲牙,「……唔,那什麼,之前另一個十年後的你要我帶句話給你,就…說你和綱吉那家伙在一起很好啦。」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有點怪,說話也變得吞吞吐吐。
我想了想弄不明白她所說的另一個十年後的我是誰,也只好點頭答應。「嗯,明白了。」和綱吉在一起對我來說,本來也是很好的事情。
只是因為之前實在太多事情…啊,這個暫且不提了。
「啊!還有,要好好休息來著,你總是很擅長照顧別人卻對自己胡來耶。」這家伙一臉認真的和我說這個,讓我多少有些手忙腳亂。
我想了想,也認真的回應她一句。「謝謝,還有就是…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不過十年後能結交你也算我的運氣了。回去之後也成為朋友吧。」
她一愣,卻忍不住要落淚似的。「……什麼啊,和死前一樣的話又、」她深吸一口氣,扭頭跑走,留我一個人看著徒然空蕩蕩的通道,面對醫療室里誰也沒有的空間。
之前救回來的庫洛姆因為狀況不佳所以和我並不在同一間房,而剛來就受傷還沒有痊愈的我,這間醫療室差不多就能算是我的個人房間。
但呆久了果然還是會無聊。
于是第二天又不好去訓練室圍觀綱吉被揍的場景,也不知道去哪里的我,一路閑逛著倒是踫巧走到了翹掉特訓,蹲在圖書室里研究系統c.a.i的獄寺。
看著獄寺那幅抓耳撓腮的模樣,我忽的就知道自己應該干點什麼了。
于是我筆直地走進去,卻把他給嚇了一跳。「喂?!你這家伙怎麼突然?!!」
「……為什麼是斯庫瓦羅的語氣啊。」我抽搐著眼角,隨手揮了揮。「就覺得沒事做,所以想幫忙來著。」
一方面想要全告訴這家伙來提高速度,另一方面又擔心說太多惹人懷疑。雖然我已經讓人懷疑得無邊了。
「呿,你這家伙老實養傷就是最好的了。」獄寺念叨了一聲,隨即拍了拍桌子。「不要以為我會這麼簡單承認你的!」
「是是是,說得就像我搶了你心上人一樣,綱吉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我拿余光覷著他,言語間盡是揶揄。
他反倒沒听出來,反而是握著拳一臉崇拜。「對我來說十代目是——」
「跪求不說了求你!」只要想到我曾經因為這家伙而間接命中過死氣彈就覺得渾身充滿陰暗憂郁氣息難以活下去喲。
獄寺因為話頭被我截斷,很不愉快的嘖了一聲,卻也沒再對蹲在這的我說什麼,繼續低頭搗鼓他的事情。
「話說所謂的c.a.i這東西,也就是什麼的簡稱吧。比如說順勢轉換武器一類?啊哈,總不至于是電腦輔助教學吧啊哈哈。」話說得太清楚我覺得會有麻煩,但是說一半留一半也很累,所以最後我干脆就直白一點直接說出這武器所代表的含義。
而獄寺則抬頭望了我一樣,下意識的皺眉。「你……為什麼來和我說這些。」他那樣子似乎是已經想到了什麼只是對我說這些話感到費解而已。
我雖然能看出這人眼里多少有的防備,倒也不在意,只是聳聳肩然後低頭看向自己幾乎沒有做過什麼事情的手。「你看啊,小春京子負責家務,你們特訓,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就我沒有。」
就像剛剛擁有身體時一邊疑惑為什麼這身體的家人就這麼丟下了自己,另一方面卻又希望那些人不要來找一樣的矛盾。
想要做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要做什麼。
「十代目…對于十代目來說,你安全的呆在這里就可以了。」他瞄了我一眼,說完這句話後又低下頭繼續搗鼓手中的東西。
我听到這些倒是驚訝的沖他看過去,不過他完全沒有再抬頭和我說話的意思,一直低著頭在弄自己的事情。
我望著桌上一堆散亂的盒子和其他的東西,隨手剝下附著在那些奇怪裝置上的戒指,然後將我能點燃的雨屬性戒指戴在手上然後拿著其他的指環一同湊到他面前。「這些也是指環呢,不過武器之間的組合也需要火焰的不同搭配才行吧。」
說了這些,我拿下指環,該怎樣就怎樣吧。我心里想著這個,從身後拿出一本世界未解之謎縮在角落捧著它看,也不管那少年的反應了。
作者有話要說︰_(:3」∠)_于是說更新晚了,但是有八千哦!爆字數喲w
_(′-`」)_我想放假……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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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快樂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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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兩章綱吉就要出門賺經驗值了遠目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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