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酒下度,喬茉還沒什麼感覺,只是覺得這酒無論是多麼的甘冽醇厚,入口也總是會有辛辣的感覺,實在不舒服,這也是她有著千杯不醉的酒量卻甚少喝酒的緣故。
而許柔依呢,本來是想灌醉喬茉讓她借此機會好生發泄一通的,卻沒想到先將自己灌醉了。
倒也醉得不厲害,只是臉頰開始泛紅。
而她又有個和喬茉一樣的通病,喝醉之後就變成話癆子了。
雖然還不怎麼醉,但是話明顯多了。
許柔依一邊毫無形象地啃著雞腿,一邊問道,「茉茉,徐承曜打電話給你干什麼啊?」
歐陽旭看著徐承曜的目光頓時一緊,徐承曜像個無賴一樣往後仰著,那模樣十足的囂張和欠揍。
喬茉此時是一丁點醉意都沒有,所以許柔依是套不了她什麼話的。「也沒什麼,就問問歐陽旭他媽的一些事。♀」
許柔依自己喝酒的時候,還不忘灌喬茉。「快喝快喝,別老等我叫你你才喝,你得積極主動點!噯,你說徐承曜問歐陽旭他媽干什麼?跟他有屁關系啊?我看吶,他是想跟你打電話,想听听你的聲音才是真吧?」
喬茉只是笑一笑,並不知該如何接話,不過許柔依也不用她接話,接著就說,「其實經過這些日子的考察,我覺得徐承曜這孩子還不錯,雖說曾經對你的心思不單純吧,不過也不是多大的事,誰還沒有個犯錯的時候啊?你也別老揪著不放了!」
許柔依說著,又跟喬茉干了一杯,也並不知道徐承曜在另一邊非常得意的點頭稱是。
「徐承曜這人吧,單看不行,花花大少,舊情人又多,不過這一跟歐陽旭對比就顯得他實在是太好了!」許柔依說道,「你看吧,徐承曜現在至少是單身,又一直厚著臉皮追你,至少他對你的心是真的,也從來不做那些讓你傷心的事!啊,不對,他也還是做過一點的!不過很好啦!你再看啊,徐承曜的媽早就死了,你要是跟他在一起,完全不必考慮婆媳問題,以後就過你們的二人世界好了,多幸福啊!你再看那歐陽旭,你再看他那媽,跟個老妖婆一樣!這世上居然還有給自己兒子下藥的人?!真是奇葩!我看她啊,不是變態就是心理有病!你要真和歐陽旭在一起啊,就沖她對咱媽的嫉妒,你以後肯定沒好果子吃!歐陽旭又是個二十四孝好兒子,你和他媽一有矛盾,他鐵定站在他媽那頭,幫著他媽訓你,你說這樣的男人有什麼好啊!快別想他了,趕緊投入徐承曜的懷抱吧!」
歐陽旭手里的啤酒罐都快被捏爆了,偏偏徐承曜還頂著一張欠揍的笑開了花的臉在他眼前晃啊晃啊,晃的歐陽旭真想拿手里的罐子砸暈了他。
許柔依的話,讓喬茉忽然又想起徐承曜說的那句話,他說,「喬茉,你心里是有我的」,一想起這話,就煩躁不堪,一煩躁,喝酒就不小心喝的有點猛。
喬茉說,「我可沒想歐陽旭!我跟徐承曜也沒可能!」
听了這麼久,總算听到一句讓歐陽旭心情好一點的話了!
但他心情好了,就意味著徐承曜心情不好。
兩個人的情緒,就這樣顛來倒去的換來換去。
許柔依奇怪地說,「怎麼就不可能了?」
「因為他姓徐!」喬茉語氣重重地說,「就憑他們徐家的所作所為,我都不可能喜歡他!」
許柔依吃著烤玉米,擺擺手,說話有些含糊,「徐承曜跟他家老爺子和徐錫堯那混蛋不一樣,他不是權力至上的人!他心里,是很看重感情的!」
「那又如何呢?」喬茉聲音輕輕淡淡的,「姐姐,或許我膽小吧,我真的怕了,我已經不敢再去想那些情情愛愛的事了,我就想著一個人過一輩子算了;實在不行,等再過些年,找個老實善良的人嫁了也好,生個孩子,平平淡淡過一輩子就夠了。這些愛情啊,我可是真的不敢再踫了!」
許柔依一驚,「你至于嗎?不就一歐陽旭嗎,他就那麼能耐就讓你看破紅塵了?說點難听的,你們根本就沒什麼經歷,你至于像那些古時候的女人一樣對一個沒見過多少面的男人念念不忘一輩子嗎?」
喬茉哭笑不得地說,「我不是看破紅塵,只是不想再去愛人了而已,真的太累太苦了。」
許柔依瞪她,「就一破歐陽旭就讓你不想再愛了?那要是我,我不得早早就出家做尼姑啊?」
「那哪兒一樣啊……」
喬茉剛開了個口就被許柔依打斷,「哪兒不一樣了?你以為就你愛過啊?老娘當年還愛徐錫堯愛的要生要死呢!比你更夸張的事也不是沒做過!老娘不照樣好好活著,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男人就玩男人,絕不手軟!」
喬茉心說,這都隨便玩男人了,還不叫不想再愛了啊?
許柔依又猛灌了幾杯酒,像是要講她曾經的光榮史了,臉頰紅通通的,眼楮亮閃閃的,像是在八卦著別人的故事。
「我第一次見徐錫堯,是高考過後的暑假,我去巴黎旅游,在酒吧里。那個時候吧,徐錫堯還正年輕著,高大英俊,風趣幽默,又有點痞痞的,簡直就是所有少女時期的完美情人。」
許柔依沒有再一杯一杯地猛灌,而是一口一口地咂著酒,神情有些追憶,「跟他認識,也是很狗血的英雄救美吧!當時我喝了點酒,看到酒吧里有幾個惡棍調戲女人,一下子脾氣上來了就去教訓他們,不過他們人多,加上我那會兒跆拳道還沒練到家,不僅沒教訓到他們,差點被反調戲,就這個時候吧,徐錫堯就像個天神一樣突然降臨,把那幾個惡棍撂倒之後就過來詢問我傷得重不重,我當時看著他就花痴了,看到一惡棍拿著酒瓶砸了過來想也沒想就替他去擋了,不過他反應很快,我還沒被砸到就被他抱著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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