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顆藥丸就是傳說中麒麟家的至寶「血菩提」!
「血菩提?」董天岳一驚,呆立半晌,旋即腦海里回憶起了往事。
十幾年前,董天岳常和師傅上山采藥,有時一去就是十幾天。記得有一次去龍虎山采藥,征得龍虎山掌門的同意,梁華帶董天岳了龍虎山的「百藥谷」采藥。董天岳師徒二人在「百藥谷」山崖邊采到了一顆百年的七彩石斛,堪稱絕品!石斛發出彩虹般的光彩,龍虎山張掌門見了都很羨慕。梁華知道張掌門雄了,便把那藥送還給了龍虎派,笑道︰「張師兄,君子不奪人所愛!你能破例讓我師徒百藥谷采藥,讓我們大開眼界,這已經是有情有義了。只是這七彩石斛,太過貴重,你還是留作門派用吧。」
張掌門無比感謝,但也不能讓梁華師徒空歡喜一場,轉贈了一株三十年的「月牙石斛」、一株三十年的「銀環黨參」。梁華笑納了,並對董天岳道︰「天岳,天下有八大奇藥,龍虎山就獨佔了三樣!」
董天岳好奇道︰「請師傅賜教,哪三樣?」
梁華笑道︰「你還是請你張師伯給你說說。」
張掌門笑道︰「說到奇藥,那當然首推‘龍牙須’、‘血菩提’了,只不過這兩樣奇藥早已失傳了。至于我藥王谷中確有三株名貴藥草被江湖人肯定,一味就是七彩石斛,就是這株;還有兩樣,一為‘金葉藏紅花’、一為‘血色天麻’。這三株草藥,都很稀有。」
董天岳記得,張掌門還跟他介紹了「血菩提」,說「血菩提」乃是一種滴上火麒麟血的聖果,已在數百年前隨著火麒麟一起失傳。它的藥用價值不是錢可以衡量的。據說,習武者吃上一顆「血菩提」,配以藥引和功法,可以提升五到十年不等的功力,資質上佳者甚至可以提升到15-20年!但是,普通人吃了它,虛不受補,必定爆體而亡!
當時,董天岳就有疑惑,他跟張掌門、師傅爭辯,說這世上根本不存在什麼火麒麟,兩位前輩只是微笑不語。現在想來,世上真有「火麒麟」呀?要不然那果子怎麼叫「血菩提」呢?對于這個疑問,張掌門當時解釋道︰「關于血菩提有兩種說法,一種說它產在南方,又名‘滴血蓮花’;另一種就帶點玄幻色彩,那就跟火麒麟有關了。這個你不必較真,說不定你一輩子也見不著它。」
「天岳,你怎麼了?」璟兒看著失神的董天岳問。
「哦,沒事,想起了一些往事。」董天岳的思緒被璟兒拉了回來,心說︰「麒麟家?火麒麟?血菩提?難道麒麟家真的跟火麒麟有關麼?」董天岳心中咀嚼,越發覺得這麒麟兩父子不簡單了。
「哦,原來是血菩提,難怪了!那麼那個承諾是什麼?」董天岳向璟兒問道。
璟兒抽泣道︰「那顆不是真的,只有真血菩提十分之一的藥力,而那承諾就是救治我大伯的內傷!」
「大伯?內傷?」董天岳驚詫道,怎麼又出來一個大伯了?
于是璟兒又費一番唇舌跟董天岳講述了下大伯的情況。璟兒的大伯叫霍震俠,乃是精武門當代掌門,自五年前和人比武受了重傷後便一蹶不振。精武門也間接受到了影響,在江湖上威望日減。霍震俠受傷頗重,請了多位高人都治愈不了,藥方開了幾十付也沒用,再名貴的中藥也只能暫保性命。
世上還有人能治好霍震俠的內傷麼?當然有,麒麟家就可以做到。只要麒麟家的老祖宗肯出山,以半顆正宗的「血菩提」為藥引,就可根治霍震俠的內傷,並使其武功恢復如初,甚至功力上還有所增進。
這個機會霍震英是不會放棄的!他們兩兄弟命苦,父母離世的早,從小相依為命。霍震俠是大哥,年長四歲,所以一直都是他照顧弟弟霍震英的。父母不在,長兄為父。霍震俠算是盡了一個做大哥的責任了。現在大哥有難,做弟弟的怎能袖手旁觀?
一面是自己的寶貝女兒,一面是自己的親大哥,霍震英是很難下抉擇的;璟兒同樣面臨如此抉擇,一邊是疼愛自己的大伯,一邊是自己喜歡的男人,也是左右為難。可是想到父親、想到大伯、想到自己是霍元甲霍大俠的傳人,不能自私的只顧自己愛!所以,璟兒選擇了妥協,盡管不是徹底的妥協。
听完璟兒的敘述,董天岳默默不語,不但沒有怪責璟兒,反倒覺得她是一個懂事孝順的孩子。只是,如此佳人就要放手了麼?董天岳不想輕易放棄璟兒,咬著牙對璟兒道︰「倘若我有辦法治好你大伯的內傷呢?」
「你?不可能的。」璟兒不相信的搖搖頭。自從大伯受傷後,霍家請了多少名醫、高手多束手無策,董天岳他行麼?
「我盡力試下吧,你大伯的內傷還能拖延多久?」董天岳嚴肅的問,一點也不像是隨便說說的樣子。
「全靠藥物和弟子們的真氣續命,爸說再不根治,活不了五年。」璟兒哽咽道。
「哦,五年……什麼時候定親?或者你和麒麟家就一直這麼拖下去麼?」董天岳問。
「我根本就不想和麒麟家定親,但是……嗚嗚……或許這就是紅顏薄命啊!」璟兒抽泣道。
「這樣吧,你給我一年的時間,我想大伯的傷一年還是可以撐住的。過來,你听我說。」董天岳湊到璟兒耳邊秘密的說了幾句。
一旁的麒麟壁臉色不悅,心道︰給你說個夠,胳好好找人修理你!
璟兒听了董天岳的話後,大眼楮迷茫地看著他,「原來你是……你有把握麼?」
「有的,相信我!倘若那天我做不到,我也不配擁有你!你就當這是老天對我們愛情的考驗吧!」董天岳緊握拳頭道。
「好!我去跟爸爸說下。」
于是,璟兒便把董天岳滇議,悄聲的跟父親霍震英說了下。霍震英大驚,沒想到董天岳是詠春派的!好吧,也不能把全部的寶都壓在麒麟家,否則日後處處受制于他。再說了,詠春派也是大門派呀。
霍震英走過來,拿出一個存藥丸的瓷瓶,遞給麒麟壁道︰「麒麟兄,不好意思呀,定親的事日後再說吧。這個藥瓶先還給你。」
麒麟壁一愣,他們父女剛嘀咕什麼了,一下子態度大變?麒麟壁臉色陰沉,沒有接下,冷淡道︰「哦,怎麼說?」
「小女以為,世上能治愈我大哥內傷的也不一定只有麒麟家可以,麒麟兄給的也只有十分之一藥力的血菩提,誠意不足。」霍震英直接道。
「呵呵!對我們麒麟家不放心?那對哪個家族放心?我們麒麟家誠意不夠?」麒麟壁自嘲的笑笑,轉眼問璟兒道︰「璟兒佷女,你想怎麼樣?現在就要半顆正宗的血菩提?你可沒答應和天涯立即定親呀,只是說先回香港想想的,是不是?」
麒麟壁冷笑的責問,一旁打坐的麒麟天涯睜開眼想說話,被父親攔住了︰「閉眼調息,別分神。」麒麟天涯有點郁悶。
璟兒咬住嘴唇道︰「是要好好想想,現在我想好了。「
「哦,說來听听。」麒麟壁吃驚道。
「明年的今日,我霍家會舉辦招親大會。」璟兒臉色緋紅道,這都是那死董天岳的鬼主意。
「怎麼比?」麒麟壁一愣,旋即看了看董天岳,難道是那小子搗的鬼?
「文比,比修養;簡單點說就是秀才藝,什麼琴棋書畫,什麼古玩鑒賞都是可以的。入圍者不管是靠自己,還是靠幫手,只要能治好我大伯內傷者,又能打動我,我就嫁給他!」璟兒說這文比就是有意向著董天岳的,琴棋書畫,古玩鑒賞,都是他的強項啊!
這種話叫她一個女孩子說出口,真是不好意思,璟兒說完便撅嘴看著董天岳。董天岳倒是大方的回應道︰「哦,這個辦法好!只是有一個問題,倘若能治好內傷的不止一人怎麼辦?」
麒麟壁眼楮掃了眼董天岳,難道真是這小子的鬼主意,還挺自信呀?冷哼一聲,自傲道︰「不可能會出現第二人,除了我們麒麟家,我還想不出誰有這本事!」麒麟壁說那話就像一個**官,旋即轉臉看向董天岳道︰「莫非你小子可以?還是你師傅他們可以?這麼說,那天你也來挑戰了?」
董天岳癟了癟嘴,不知道如何回答,可是咬咬牙,還是道︰「天下之大,不乏藏龍臥虎之士!是的,那天我會去的!」
麒麟壁正要思考是否答應下來,兒子麒麟天涯突然睜開眼,起身咬牙道︰「爸,答應他!我要璟兒真正的誠服于我!」
「調息好了?」麒麟壁溫暖的微笑道。
「嗯。」
「董天岳,我可以答應你!不過那天,我還有個提議,就是武比!本以為你只會書畫,沒想到武功還不弱。既然如此,倘若你也殺入決賽,你我武道上一決高低!今天這一敗我一定要找回來!」麒麟天涯大拇指朝下,指著董天岳挑釁道。
璟兒詢問的目光看向董天岳,似乎建議他別答應武比,董天岳報以微笑。男人之間掉戰,女孩子是不懂的,那不單單是關乎勝敗,更關乎武者的榮耀!董天岳對麒麟天涯抱拳道道︰「呵呵,如你所願!今天我能把你打趴下,那天一樣可以!」
麒麟天妖了眼楮微眯,心道︰「我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笑道︰「好,我等著你把我打趴下!」旋即陰冷的笑笑,從兜里掏出一張黃金名片,遞給董天岳道︰「這是我的名片,到了香江可以憑借這個我們家‘麒麟天府’。」
「麒麟天府?哦。」董天岳收下那張沉甸甸的黃金名片。約定好一年後的比試後,董天岳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小區。
此時,太陽又從雲端出現,把董天岳的背影拉的很長,顯得有點孤單。璟兒站在那目送董天岳上車,滿眼都是熱淚。
麒麟天涯看著董天岳的車遠去,心說,「哼,收下名片就好!」旋即對麒麟壁笑道︰「爸,我們現在就動身去香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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