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謝謝渠華打賞的粽子。謝謝書友悠悠710219,書友y163185,書友沫沫的心扉,書友上上子,對我的支持。本來想跟你們大家說端午節快樂的,可家里網絡異常,沒來的及,在這里補不知道算不算數呢,親們,粽子節快樂。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瓶子發油好像是郁妃娘娘宮里的煙紫送過來的呢?」青嬪從來不是個省事的,關鍵時候,還是不忘把回雪咬了出來,見皇上的目光掃向回雪,她倒裝的沒事人一樣,穩坐在椅子上,捏著帕子一角等著看好戲。
皇上的眼神里有詢問,有疑惑,回雪被看的如芒在背,看著躺在床上的管嬪拿同樣的眼神望著自己,回雪明白,自己已經被懷疑了。心里正思量著如何開月兌才好,沒想到跪在一旁邊的蘇太醫張口道︰「皇上,丁香雖有錢太醫所言的功效,只是這發油之中,所含甚少,且涂在發間,作用實在微乎其微,依奴才所見,管嬪娘娘的滑胎與此並無關系。」
皇上又一次用詢問的眼神掃了掃一眾太醫,在太醫院里,錢太醫是個老資格,就算蘇太醫說的是對的,也沒有人敢公然違抗錢太醫的意思,于是都低下頭去,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剛才我說丁香發油時,好像蘇太醫並無異議,怎麼如今一說是郁妃娘娘送的,蘇太醫就這麼著急解釋呢?」錢太醫的一席話正說中榮妃的心思,坐在椅子上的榮妃心里爽快,不由得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
蘇太醫本是實話實話,被錢太醫一反問,倒像是自己有什麼私心似的,管嬪躺在床上越哭越厲害,一時間胸內萬千情緒擠在一處。均化為眼淚流了出來,青嬪有些幸災樂禍,不停的繞著帕子角道︰「昨兒我的小廚房里,劉喜那奴才還給我熬了山參野雞湯,我在榮妃娘娘那里吃了飯的,所以就沒用,看管嬪這幾日病怏怏的,還把那雞湯給她喝了呢,怎麼著就被丁香發油給害了。《》」
皇上坐著沉思了一會兒,繼而看著回雪。等她給一個解釋,回雪見矛頭都指向自己,真是有口莫辯。若真是自己動的手腳,又怎麼會那麼不小心,還讓青嬪給看見了呢,只是自己雖問心無愧,難保別人不疑神疑鬼。正遲疑著如何說話,皇上咳嗽了幾聲問道︰「郁妃,你實話實話吧?」
「皇上不相信我?」
「朕只相信真相。而朕如今,需要知道真相。」皇上的咳嗽越來越嚴重了。王福全站在他身後小心的捶著背,也不忘拿同情的眼神看著回雪。
如今說什麼也沒有用了,皇上心里似乎也相信了。是自已在背後暗箱操作,為證清白,回雪站起身搶過那瓶丁香發油。擰開瓶塞,拔下發間的簪子,紗花,一股腦的把發油全倒在頭上,發油濕滑。順著回雪如雲的長發流到了她的小褂上,又一滴滴的落在地上。煙紫豎耳在窗戶外听著動靜,此時急的直跺腳,也顧不上什麼規矩,跑了進來抽出帕子給回雪臉上擦了,然後抱著呆立的回雪哭了起來。
一瓶丁香發油被潑灑的淋灕盡致,那瓶子此時就握在回雪的手里,皇上一楞,立即說著︰「胡鬧。」然後讓小婢女趕緊去打熱水來給回雪擦擦,熱水端了進來,回雪卻依然不動,也不去擦洗,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才慢慢的面對著皇上道︰「皇上,自我入宮以來,每每用的,都是這丁香發油,皇上雖政務繁忙,不記得臣妾發間的味道,但臣妾之心可昭日月,進宮一年有余,可曾做過什麼讓人不恥的勾當?如今臣妾也是一個母親,若我送給管嬪的發油有問題,那如今我便親身試它,並不是我不愛惜肚子里的孩子,實在是不能讓他還未出世,就攤上一個被人說是蛇血心腸的額娘。這個罪名太大,我這個腦袋撐不起來。」
皇上听了這話,又一次沉默良久,回雪既然敢親自用這發油,想來也不會拿肚子里的阿哥開玩笑,冷靜下來,皇上也確實回想到,好幾次在回雪發間,聞到的都是這個味道,于是親自起了身,走過去濕了毛巾,一點點的給回雪擦拭,青嬪又欲插話,被皇上揮了揮手攔住了,太醫們見此,只得開好了方子,抓好了藥,背著小藥箱回了太醫院。
管嬪的心如墜冰端,雖她常用麻布束身,這一兩個月也並沒來月信,但以前也有過月信不準的時候,並沒放在心上,听過錢太醫的話後,她的心里一直有個疑問,當時回雪曾好幾次問過自己的身體狀況,自己都是據實以對,雖不知道懷孕為何物,但回雪大著肚子,是過來人,至少是有經驗的,她卻還送來這發油,難保不是居心叵測,一時又回憶起回雪對自己的好,一時又覺得看不透回雪,躺在床上月復中疼痛,腦中渾渾噩噩,直恨自己是個蠢的。
回雪回到相印殿後,洗頭發都洗了兩個時辰,煙紫一邊給她擦著頭發,一邊緊張的說道︰」主子灑了這麼些丁香發油,果然沒有事麼?可不能意氣用事。」
「你听信了錢太醫的話?還是你覺得,我其心不正,就是沖著管嬪的孩子去的?」
煙紫听回雪這樣說,趕緊跪倒在地道︰「都是奴婢不好,說錯了話,主子沒懷孕時便用這發油,現在阿哥都要出世了,不都好好的,依我看,是管嬪的身子太弱了些,怎麼也怪不到這發油上。」
回雪叫了王方進來,讓他把小廚房做好的燒鵝,醬蟲草肘花裝在食盒里給承歡殿的管嬪送去,自己是妃位,一應吃住總是比承歡殿里要好一些,加上管嬪身子虛,回雪放心不下,多送點東西,也是應該的。
王方答應著去了,沒想到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又提著食盒子回來了,原來是一臉歡喜的去了承歡殿,見青嬪正坐著喝劉喜給她炖的山參野雞湯,管嬪就慘了,雖都是嬪位,但吃的卻差了很多,不過是些魚肉,素菜,王方把燒鵝,醬蟲草肘花擺在桌子上,管嬪卻看也不看,便厭惡似的道︰「拿走,告訴你主子,以後也不用送來。」
王方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得罪到了管嬪,只得臉上帶笑勸慰了幾句,說這些都是主子的意思,管嬪娘娘養好身子最重要,管嬪卻听的很不耐煩,一筷子把那魚肉扒拉到地上道︰「讓你拿走,你耳朵是聾的嗎?」
王方在相印殿當差這麼久,也從來沒有遇見過主子這樣大聲的對自己說話,如今好端端來給管嬪送吃的,沒想到卻被她一頓呵斥,青嬪在正殿里一邊喝雞湯,一邊冷眼觀察著動靜,听到管嬪發怒的聲音頗大,不禁笑了笑,沖提著食盒出來的王方又一陣奚落。
回雪看著王方提回來的食盒,心里跟明鏡似的,管嬪,這次果然懷疑上自己了,雖皇上對這事三緘其口,管嬪失去胎兒,太醫最終也只能定個身子弱的緣故,但在管嬪看來,這事就是自己從中做梗的吧,也難怪,如今自己宮里送去的東西,她都不要了。若她是個聰明有心機的,哪怕是收了東西,等王方走了,再扔了也不遲,她如此斷然拒絕,連表面的親近都不願顧及了,可不就是當初剛進宮入儲秀宮那個天不怕地不怕,天天跟掌事嬤嬤吵架的管嬌嗎?
正想著這些,見管嬪宮里貼身服侍的小婢女撿著個木托盤子前來,回雪心里一陣忐忑,讓她站起身來回話,小婢女顯的唯唯諾諾,只跪在地上不肯起來︰「奴婢怕郁妃娘娘生氣,這可不是奴婢的意思」
回雪對她這番話倒來了興趣,奴婢們在宮里行走,一言一行,不過是主子們的意思,怎麼此時她倒顯的十分謹慎起來,于是問道︰「我常瞧見你,就是不知,你叫什麼呢?」
「奴婢程悠。」
「恩,程悠,這個名字好,我記得有句詩里就有,悠然見南山呢,你主子讓你來,是什麼事?」回雪問。
程悠把木托盤子舉過頭頂,那托盤上蓋著一層紅布,煙紫接過來打開紅布一角,下面放著回雪送給管嬪的野山參,絲毫未動,原封退回,怕回雪尷尬,煙紫便把木托盤子遠遠的放在里屋的桌上。
回雪何等聰明,已然察覺︰「你主了可有什麼話讓你帶來?」
叫程悠的婢女磕了個頭,低聲回道︰「我主子說說她人卑賤不配用這麼貴重的東西,這東西本是皇上送給郁妃娘娘的,還是請郁妃娘娘自己留著用吧。」說完了,婢女又十分懇切的道︰「郁妃娘娘不要生氣,我家主子剛失了孩兒,心情有些不舒坦,娘娘的好意,我們是知道的。」
回雪讓煙紫送這小婢女出去,自己歪在榻上想著,或許自己的心意,承歡殿里,也就這小婢女知道了吧,其它的,天知道呢。
煙紫把窗子關上,拿著蠅掃子在屋里一邊趕著秋後剩余的幾只蒼蠅,一邊嘆氣道︰「這又干野山參什麼事呢?想想就是冤枉,這野山參怎麼說也得上千銀子,主子都送了過去,沒想到人家卻不領情。」等掃到梳妝鏡子前,見桌上赫然放著一瓶未用完的丁香發油,便恨恨的道︰「都是這發油惹出來的誤會,依我說,扔了它算完。」
回雪淡淡的道︰「扔了它,誤會就會解除了嗎?倒不如留著,別人怎麼誤會,我問心無愧,自然日子照舊就是了。若真扔了,倒顯的跟做賊心虛似的,白給看熱鬧的人留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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