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一切格外寧靜,仿佛昨晚都是一場夢。
這是大年初一啊,可是又有多少人是開心的?
她緊足周貴嬪不過是為了護她周全,但願她能明白。
「賢妃娘娘到。」
傾顏冰冷的眼眸閃過一絲欣喜:「你怎麼來了?」
舒窈永遠是那樣完美端莊的笑容,輕聲道:「我看,有什麼可以幫上你的。」
傾顏大致和她說了所有想法,舒窈突然問:「那個不知名的常在在哪?」
傾顏想了想:「是,都忽視了那個常在和答應。」
舒窈莞爾一笑:「不過都是些小羅羅罷了,你附耳過來……」
近日,天宸皇宮傳出鬧鬼傳言,天宸皇帝特遣僧人做法。
傾顏听了未晞稟告,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冷笑:「賈常在∼呵!」
漾瀾宮中,除了淑妃以外的妃嬪都在,孔容華驚慌失措道:「不會真有鬼吧?如果不是為我找,或許她就不會出事了。」
舒窈故意高深莫測一笑:「听說周貴嬪日日噩夢纏身,哎,大抵是她陰魂不散吧!」
梁婕妤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公主,這可怎麼辦啊?萬一真是冤魂鎖命?我也在場,我不想死。」
傾顏嘲諷一笑,看向未晞,未晞和示意給在場的人奉茶,途徑賈常在時,幽幽道:「許嬪給公主托夢說要找出真正殺害她的凶手。」
賈常在驚的手一顫,茶杯摔破在地,慌張的跪下:「公主恕罪,妾身有些不適,告退。」
傾顏淡淡的一笑,點頭:「諸位沒事都可告退。」
看著天色漸漸沉暗,傾顏幽冷一笑,好戲,很快就要上演了。
風幽幽的吹,賈氏的房門一下子被吹開。
女子披頭散發,面色微綠,穿著白衣飄進來。
「還我命來。」
聲音哀怨淒婉。
賈氏嚇得抱緊被褥,瑟瑟發抖:「別……別,別找我,不是我害得你。」
女鬼幽冷一笑,笑聲很是蒼涼:「不是你是誰?」
賈氏眼淚直掉:「是將軍夫人給你下了絕剎,我只是推了周若蘭一把,你別找我,找她們去吧!可我是被逼的。♀」
女鬼突然扯掉頭發,扯掉面具。露出一抹異常妖嬈的面容,正是暗影的影魅閣主。
傾顏,蘇梓宸,眾妃和太後一起進來,賈常在身下已經濕了,蘇梓宸厭惡的挑了挑眉。
傾顏淡淡看向影魅:「你且先下去。」
「是。」影魅恭敬答道。
太後繡中的手緊緊握緊,怒斥道:「來人,把她拉下去,亂棍打死。」
「且慢。」女子從容清然的聲音傳來,「事關我大娘,豈能如此草率?」
慕容傾城神色很是緊張,略帶乞求看著蘇梓宸。
蘇梓宸輕描淡寫道:「交給傾顏處理並是。」
慕容傾城臉色很是蒼白,嘴唇微微動了動,還是沒有說出來。
傾顏譏諷一笑:「大姐姐害怕了?放心,孤定會還大娘一個清白。」
她把清白咬的極重,生生烙疼了慕容傾城的心。
她凌厲的眼神看向賈常在,她的臉瞬間慘白。
「孤問你,是誰指使你推的周貴嬪?」
女子聲音猶如鬼魅一般傳入賈常在的耳中,她怯懦的抬頭,觸到一抹凌厲的目光,瞬間蜷縮在一團,捂緊耳朵:「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傾顏冷冷一笑:「是嗎?」
賈常在幾乎有種被逼瘋的感覺,爬到傾顏腳下,緊扯著傾顏的裙擺:「求你,放過我。」
傾顏逼視賈常在,她笑著,在賈氏看來卻是如此恐怖。
賈氏一步又一步後退,她不顧一切的撞上柱子。
她不想死,可是,等待她的只有這條路,她錯了,以為這事成了,她就可以依仗太後,將來,也能成為一宮之主,不用是個人人都可以欺凌的常在。
她把一切都想的太過于美好,她忘了,這是皇宮。
那個美得讓人黯然失色的女子,她不可能超越。
最後,她選擇了絕望,她不能拖累家人。
傾顏略帶同情的看著賈常在,輕昵道:「本來,你是有一條活路的。」
蘇梓宸沉聲吩咐道:「隨意處理,從今日起,不用禁周貴嬪的足了。」
舒窈微嘆一口氣,孰是孰非,又是誰能說的清楚?宮里的女人,沒有一個是笑的真切的。
若說她舒窈真正羨慕的,她看向那個白衣勝雪,神情永遠是那般冷淡的女子。
蘇梓宸願為她傾盡所有,願為她痴心守候。
她不屑一顧的,卻是她遙不可及的夢。
漾瀾宮中傾顏卻沒有多少暖意,在這樣的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的地方,她豈能感到暖意?
「周貴嬪求見。」林姑姑在傾顏身旁小心說道。
傾顏漫不經心道:「請進來。」
周貴嬪作勢要跪,傾顏立刻攔住她。
周貴嬪忍不住流淚道:「謝過公主對若蘭救命之恩。」
傾顏淡淡一笑:「不必,不過是分內之事。」
周貴嬪還是忍不住抽噎:「究竟……為什麼,一定要害我,我並不想爭什麼。」
傾顏神色一黯,這里的身不由己,何其之多,若不是日日恨,時時憶,她又何嘗願意在這。
她只好沉默,許久,長嘆一口氣,輕道:「那就保護好自己,不給別人任何傷害你的機會。」
她不知道這話是對自己,還是周若蘭所說。
周若蘭神色一滯,她,以後,不會再讓自己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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