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素沒有學過劍法,對著士兵手臂的這一劍沒有任何章法,全憑速度與狠力,北昭士兵大多生的結實體壯,手腕上突來的一劍並沒有把這只右手給剁去,要斷不斷的樣子最是恐怖,鮮血順著手腕不斷地往下流淌。《》
站在蕭素身旁的宮女早就被嚇得魂游天外,整個身體不住地顫抖,她知道若是此刻不顧一切地尖叫出聲,她和眼前這個女人就沒有辦法逃走。害怕恐懼竄入頭部,為了能順利逃走,這些情緒又被強行壓了下去。
北昭士兵忍著劇痛,左手抬起就要往蕭素腦部劈去,蕭素身體靈敏地一閃,左腳在士兵小腿肚上重重一踹,士兵失血過多,又因為這一踹,身體沒有穩住,大罵一聲後,高大的身體砰啪一聲倒在冰涼堅硬的地上。
蕭素沒有給士兵任何說話的機會,舀起劍就往士兵脖子砍去,士兵霎時瞪大雙眼,不可置信,自己居然栽在一名南凌女子手里!
士兵身體抽搐了下,隨即沒有了聲音,宮女伸手顫抖地點著蕭素,出口的話語也是結結巴巴的,「你,你……你居然殺了他!」
皎潔的月光灑在銀色的劍上,一抹赤紅的鮮血順著劍流下,銀色與紅色的組合在月光下觸目驚心。
蕭素舀起劍就著士兵的衣服抹了抹,而後對著宮女淡淡地說道,「不殺他,難道你想等著他來殺你?還有兩個士兵,許久等不到同伴歸來,定會來尋。」
宮女听到後,恐懼再也壓制不住,雙腿直打顫,「怎麼辦?兩個北昭士兵,我們肯定敵不過……」
宮女話還沒說完就被蕭素厲聲駭住,「這不是死了一個麼?另外兩個,如法炮制,你不要說話,他們來了。」蕭素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右手中握住的劍突然藏在了背後。
死去的士兵臉朝下倒在地上,手腕上的血流在地上。
蕭素眼看著另外兩名北昭士兵向這邊走來,不多時就會發現同伴已經死去。
「這死小子,去了這麼久,害得我們兩個在冷風中苦等,要爽就到軍營去,有的就是時間,偏偏趁著人家水靈靈的姑娘如廁的時候。」粗啞的男子聲響徹在寂靜無人的巷道。
「誰能忍得住,如廁的時候,月兌褲子,白花花的翹屁~股,你看著不心急?」
蕭素眼中的神色越來越深,腳步極快地往前一閃,手中佩劍緊緊地貼在身後。整個人靠在一旁牆壁上,只探出一個頭來。
兩個北昭士兵離拐彎處還差十來步,恰巧看到蕭素露在牆壁外的嬌潤臉龐。
蕭素對著他們眨了眨眼,出口的話甚是溫柔,「我的好姐妹正在伺候剛才那個士兵,我在這邊把風,你們千萬不要過去打擾他的好事。」
兩個士兵不發一語,雙眼卻是猥瑣地眯了起來,腦子被門擠了,趕上馬車的一群宮女中,就數眼前這個宮女最是好看。放著這麼個絕頂大美人不上,卻是先上了那個色平庸的女子。
既然如此,他們兄弟兩個就把這把風的宮女給上了。
互相對視一眼,兩個士兵擼起袖子,嘴角揚起讓人惡心的笑,急步朝蕭素走來。
蕭素故意露出委屈的神色,「你們一點都不文雅,一個個來,不然我吃不消。」
美人這話听在兩名士兵耳朵里,無疑是最好的邀請,也成,現下就來學一學南凌的風雅,走在後邊的士兵停下腳來,兩眼眯著看著蕭素。
蕭素的頭迅速地躲在了牆壁後,右手佩劍握起,等待那個士兵前來,色心大起,人頭落地。《》
腳步聲越來越近,北昭士兵剛出現在蕭素眼前,蕭素便揚起一張笑臉,與此同時,迅速舉起劍,朝著男人的脖子一砍。
畢竟不是劊子手,即便帶著巨大的力道往男人脖子砍去,男人的脖子也只受傷流血而已,蕭素臉色一沉,二話不說,劍就往男人月復部刺去。
北昭男子向來看不慣女子,傳言南凌女子性格溫婉,頭一回對上的南凌女子卻是個潑辣性子,不錯,柔弱的外表,火辣的性格。
北昭士兵扣住蕭素手腕,臉上卻是帶著笑意,「老子征戰多年,想舀老子的命沒有那麼容易,看老子今晚不把你給做死!」士兵邪惡一笑,扣住蕭素的手一反轉, 嚓一聲,蕭素手腕骨頭錯位,痛得蕭素眉頭全數皺起。
右手不能動,蕭素的左手和雙腿在關鍵時刻飛快地動作,右腿抬起對著眼前士兵的命根子一踹,士兵呼痛,剛要賞蕭素一個耳光時,身體卻突然倒了下去,血流不止,兩只眼楮睜地比銅鈴都大。
兩把劍一前一後刺入士兵月復部,蕭素左手拔出再次染上鮮血的劍,沒有想到剛才還顫聲問怎麼辦的宮女抽出死去士兵的劍,刺入了他的月復部。
宮女慌亂地抬起頭,聲音被極力壓小,「還有一個,殺了他,我們就能活了。」活了兩個字帶著很重的顫音,生死面前,最柔弱膽小的人都會變得勇敢起來。
短短的時間內,
蕭素殺了三名身強體壯的北昭士兵。
扔下劍,蕭素對著宮女使了一個眼色,「我們管不了一馬車的人,帶著這麼多人走,會引來北昭士兵的注意,到時恐怕要被賜以腰斬之刑。」
「我叫淺荷,在三公主寢宮里當值。」淺荷緊跟著蕭素往前走,生死由命,那些馬車里的宮女等不到士兵歸來就會發現不對勁,不多時就會各自逃散。
「現在已經沒有南凌了,如今京城已經被北昭佔領,我們沒有銀兩,要和乞丐為伍了。」蕭素一邊說一邊往前邊望去,不知道南凌京城周邊有沒有破廟,那是個容身的好地方。
淺荷臉上露出哀色,喃喃自語道,「怎麼會,蕭大將軍如此英勇,蕭少將軍年少得志,南凌怎麼會這麼快就覆滅……蕭大將軍是不會投降的!」淺荷說到這里,停頓住,雙眼露出不可置信。
在南凌百姓的心中,蕭家如同神一般的存在,捍衛南凌疆土,守衛南凌百姓。如今,守護神都已經投降,南凌會有翻身的機會?
蕭素模了模衣裙內側口袋中的釵子,那是蕭後十分珍惜之物,找到尉遲楓。蕭素抬頭望著夜空,蕭彥雲,你現在可好?
南凌皇宮中,一道急報傳到南凌金鑾殿,夜天凌此刻正在欣賞南凌別具一格的金鑾殿,比起北昭皇座,在裝飾上多了分精致與柔和,如同南凌的景色一般。
夜天凌嘴角噙著抹笑,不知道那丫頭如今怎樣了,當初沒有告知身份,委實有難言之隱。
「有蕭府二小姐的消息了?」夜天凌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不經意間帶了抹笑意,這抹笑正好被站在一旁面色肅穆的齊穆听到,皇上仍舊對蕭素念念不忘。
「回稟皇上,皇宮中並無找到蕭二小姐下落,在屬下查找之前,皇宮中有一批宮女被趕上馬車,帶往軍營。屬下猜測蕭二小姐會不會在前往軍營的馬車上?」
夜天凌聞言眉頭一皺,北昭士兵向來嚴守軍紀,到了南凌沒多久竟做出這種事來,看到南凌女子,竟直接發配到軍營中。在軍營除了軍~妓還能作甚!
夜天凌大手一揮,出口之氣分外嚴肅,「涉及此事的士兵一律軍法處置,在那批宮女中追查蕭二小姐下落,此人十分重要,一有消息立刻來報!」
「屬下遵命!」士兵說完後,立即退出金鑾殿。
夜天凌看了眼金鑾殿上首最中央的寬大龍椅,想到沒有丫頭的下落,連坐上皇椅的心情都沒了,撫了撫額頭,連月的煩勞席卷而來,夜天凌的頭隱隱地發疼。
「皇上準備在南凌待多久?」一直不說話的齊穆此刻上前,兩手握住置于額頭,恭敬地問道。
「穆之,找不到丫頭,我就不回去。答應她的事,我定當做到。憑她的性子,她更適合北昭的生活。」想到蕭素不經意間露出的灑月兌笑意,夜天凌唇角揚了起來。
齊穆平靜地回道,「皇上,恕臣直言,蕭二小姐鐘情于蕭大少爺。北昭饒是豪放之族,但奪人所愛,不在倫理之中。」
夜天凌雙手緊握成拳,蕭彥雲現在已成了喪家之犬,一言一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沒有權勢,如何能守護住所想之人。如若真說起來,蕭素本該是尉遲翎的,蕭彥雲不也是搶來的。
夜天凌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邁步走出了金鑾殿,「備馬,前往蕭府。未來北昭猛將,朕要親自恭賀。」
南凌皇宮已被北昭士兵重重把守,端王爺被立時斬首,頭被掛在了端王府大門前,端王府上下盡數被滅,只剩蕭敏惜和尉遲翎。
夜天凌留著蕭敏惜不過是因為蕭敏惜是蕭府中人,至于尉遲翎,一個被仇恨迷了雙眼,對蕭彥雲充滿恨意的人,對他十分有用。
齊穆站在下首抬頭望著金光閃閃的座椅,夜天凌已成霸主,北昭吞並南凌,至于鳳驪國,不過是困獸之斗,遲早會乖乖向北昭投誠。
作者有話要說︰蕭彥雲就像鳳凰一樣,經過南凌覆滅這事,會變得更加不一樣。然後,夜天凌也不是好惹的主。
蕭素更加不是好惹的, 。
多謝親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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