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給我一種你很著急的樣子?你,在圖謀什麼?」夏子寒突然問道,這個席從始至終都給她一種怪異的感覺,看著眼前冒著裊裊白煙的「往憶」,夏子寒不禁要懷疑這其中是否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還真是多疑,從我把水晶球交給你的那一刻起,這里的時間便開始計時了,也就是說你所擁有的三天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分鐘了,你確定還要跟我在這里糾結這個問題嗎?總之你要記住,你即將要去的地方也是真實存在的,只不過是雙向失憶罷了,不要打破了規律哦!」席倒是沒有料到夏子寒會來懷疑自己。
「計時?誰在計時?這里的規定到底是怎麼來的?還有——啊——!!」夏子寒還沒有說完就被席一腳踹進了「往憶」之中,那麼大個人跌進去,卻一點水花都沒有濺起,反而平靜如常,夏子寒的聲音和身形都被「往憶」無聲淹沒,不知道帶往何處去了。
「真是嗦的丫頭,害我儀態盡失,真是罪過罪過席對于自己剛才的舉動十分不恥,連連搖著頭轉身往木屋走去,臉上笑容更甚。
「席夫人,真的,確定,她可以嗎?」立在門外,看著進屋的席問。
「除了確定,我還能做什麼?」席輕輕一拉裙裾,低頭微微回眸,露出一個落寞的笑容,沒有再多說什麼,繼續往木屋內走去。
的神情有一絲動然,也不再多問,繼續堅守著他現在的「崗位」,他如今唯一要做的,就是席在的時候,好好守住這一道門。如此便好。
極速的墜空感讓夏子寒差點窒息,眼看心髒都快崩潰的時候,腳底終于有了實感,微閉著的雙眼緩緩睜開,頓時感覺如芒在背,仿佛有無數雙眼楮正在看著自己一樣。
事實上。的確有無數雙表情各異地眼楮正盯著夏子寒。
台下站滿了穿著各色宴會禮服的男女,而她自己正站在台上受著所有人的注目禮。知道有人出聲,她才幡然醒悟,自己是搶了別人的舞台。
「你是什麼人?」
一回頭,便看到了一身白色人魚尾婚紗的林木菱十分不滿地站在自己面前質問著自己,她的身後,是身著火紅色西裝的西門澈,雖然臉上的表情也很是不滿,但夏子寒卻從他的眼底看到了隱約的興奮,他。似乎很滿意自己的突然出場?難道是認識她的人?
不過就算她想不起來面前的人是誰,也清楚現在自己是處于什麼情況之下,看到面前咄咄逼人的林木菱,她突然唇齒一笑,說︰「搗亂的人
「這是哪里來得瘋婆子,把她給我轟出去!」看著眼前長發飄飄的夏子寒。林木菱心中莫名一慌,連忙對台下的警衛喊道,她可不想被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人毀了自己的婚禮。
「轟出去?」夏子寒又是一笑,霎時,周圍一片失色,在場的賓客都被那淡淡的一抹笑容看得心神一震,就連一向討厭女人的西門澈都無法抗拒這樣的一抹笑容。
看著場面因為夏子寒的出現有些失控。西門易站出來解決問題,話還沒說出口,夏子寒就已經轉身看向他。身形一晃,暈倒在了地上,跌落下台,恍惚間,夏子寒听到了無數嘈雜聲,還看到了有人沖上來接住了她。
最終,她還是打斷了這場訂婚宴。
醒來的時候,她正躺在一張柔軟的沙發上,揉了揉長發坐了起來,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嚇得她差點跳了起來。
「醒得這麼快,該不會是裝暈的吧?」
戴著眼鏡一副斯文人的模樣,眼鏡下面的雙眼卻難掩精明,這個人給夏子寒的感覺就是氣勢,上位者的氣勢,可是卻還是差了幾分威懾,長相偏溫和。
「你要這麼認為我也沒辦法,不過,這里是哪里?」夏子寒立馬收起自己驚嚇,打量起自己所處的環境。
「威嵐公寓,你又是誰?住在哪里?需不需要送你回去?」尉閔玄珠連炮一般的追問讓夏子寒露出一絲不耐地表情,看到這個表情,尉閔玄怔了怔。
「我如果說——我不知道,你會怎麼樣?」夏子寒一臉認真地表情讓尉閔玄完全無法懷疑她是在開玩笑,表情一僵。
「哥,她醒了嗎?」溫軟的嗓音突然介入,夏子寒心里漏了一拍,一側頭便看到了從門外進來的晨安瀾,西門澈,還有雙胞胎兄弟。
「是誰在大呼小叫的?吵著人不能睡覺。
「瀾,你又睡到現在?」濮陽昊看到晨安瀾,臉上滿是笑意。
「嗯,今天收到校簡訊說有新同學,就是他嗎?」
「他現在是我的新歡
「死人妖,你一天不搞基會死啊?對新同學也要下毒手,別說新同學不同意,我的拳頭也不同意
「你的意思是說叫我別動這偽娘?那我是不是可以去追小洛洛?」
「滾!」
腦海里面突然閃過一段對話,讓夏子寒忍不住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
「怎麼了?還不舒服嗎?」西門澈連忙湊了過去,他雖然討厭女人,但是眼前的這個陌生女人卻幫了他一個大忙,打斷了他一直想逃避的訂婚,雖然只是暫時性的,但是也總比什麼都沒有做得好。
看到西門澈走進自己,夏子寒如同條件反射一樣揚手一揮,把靠近自己的西門澈推出去老遠,直接撞牆的西門澈捂住胸口一邊忍著痛楚,一邊看著夏子寒不可思議地大喊︰「金剛芭比?!」
夏子寒捏住自己剛剛推開西門澈的手,自己對這個人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做出條件反射一樣的動作,這個人,一定跟她認識!
「西門,這次你可是弄了一個大麻煩回來旁觀了一會兒的尉閔玄站了起來,走到晨安瀾身旁。
「怎麼了?」晨安瀾疑惑地望向站在那里心情忐忑揣測的夏子寒。
「她,不知道自己是誰
「唉?!」眾男驚詫。
因為夏子寒想不起己是誰,又沒有去處。幾個男生在一番商定之後決定讓夏子寒暫時住在雙胞胎這里,理由是他們三個都不可以帶女人回家。
幾個男生避開正在吃東西的夏子寒跑到一邊去商討。
「這樣真的好嗎?要不我們幫她再開一間套房好了濮陽昊看了看身旁一直不說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濮陽洛,擔憂地說。這個套間一直都是他們兩兄弟居住,突然多了一個陌生人,還是一個人女人住進來,怎麼想都覺得很奇怪。讓人很難適應。
「一個女孩子難道還能吃了你們兩個?我們現在又不清楚她的來歷,當然不能放她滿世界亂跑。由你們兩個看著她不僅可以照應,也可以觀察一下她,明白嗎?大哥這是信任你們才這麼決定的尉閔玄說著露出一副「我很放心你們」的表情來。
「可是我感覺她真的有可能會吃了我們……」濮陽昊腦內突然閃過剛才夏子寒輕輕一揮手就把西門澈推得老遠的畫面,「她肯定不是普通人!」
「那就更不能讓她獨自一個人了,照看她的事就交給你們,就這麼愉快的決定吧!」尉閔玄說著就動身走人,晨安瀾趕緊跟了上去,在離開的時候還不忘跟夏子寒打招呼。「我們要走了哦,你就住在這里。不用太擔心哦!「
「哦夏子寒咬著雞腿認真地點點頭,繼續埋頭掃蕩食物。
「哎,不是,你們不能這個樣子的……」濮陽昊還想掙扎,尉閔玄和晨安瀾已經揚長而去,關上房門。把他的聲音隔絕開來。
「耗子,你可得穩住,不然美佳可是不會放過你的,哈哈哈哈哈……」西門澈幸災樂禍地拍了拍濮陽昊的肩膀,沒等濮陽昊發飆,腳底抹油先走了。
這三個人一走,客廳里就只剩下雙胞胎和吃東西毫無形象可言地夏子寒了。
她真的是女人嗎?濮陽昊有些頭大的看向濮陽洛。卻發現自己旁邊早就空空如也,再一看,濮陽洛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夏子寒的對面去吃東西去了。
「這……是什麼情況?」濮陽昊嚇得一把抱住沙發上的皮卡丘公仔,糾結的看著餐桌上氣氛融洽吃著東西的兩人。
這種感覺……真是莫名其妙,為什麼這兩人坐在一起一點違和感都沒有呢?
夏子寒頂著頭啃了半天嗎,最終還是沒能忍住抬起頭來看向跟自己的吃相天差地別的濮陽洛。
「唉夏子寒拿著雞腿骨敲了敲濮陽洛面前的餐桌,吃著牛小排的濮陽洛停下手中的刀叉,疑惑地看著夏子寒。
「你認識我嗎?」夏子寒看著濮陽洛認真地問,這樣問,應該不算違規吧?
哈哈哈,她真的是太機智了!
敢問的再白痴一點嗎?濮陽昊默默吐槽,看來他還是高估了這個女的,所謂的胸大無腦說的就是這種人……嗯……似乎也不是很大……
濮陽洛卻是認真地盯著夏子寒看了半天搖了搖頭。
「唉……我就知道……真坑爹……「夏子寒氣餒地雙手托著腮幫子,抹了自己一臉雞腿油。
一張紙巾橫空出世,夏子寒愣了愣,沒有接過紙巾。
「放心,我還不至于哭鼻子
拿著紙巾的手明顯一抖,這是給你擦臉上的油漬的好伐!
「總用得著濮陽洛悶悶地說完,將紙巾塞到了夏子寒的手里,繼續吃東西。
「啊,我受不了了!」沙發上的濮陽昊扔掉手中的皮卡丘公仔,開門離開了客廳。
「他發什麼瘋?」夏子寒莫名其妙地看向濮陽洛問。
濮陽洛搖了搖頭不說話,唇角的笑意掩的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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