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雙胞胎的家里吃過飯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夏子寒的記憶卻沒有絲毫的起色,但是腦海中那些錯綜復雜的畫面卻漸漸有了一些眉目,現在只剩下兩天零八個小時的時間,她真的能夠想起來嗎?感覺有點困難的樣子。
對了,自己會出現在這個地方肯定是因為自己在之前就生活在這里的,自己應該多出去走動走動,說不定會有進展。
還有剛才那幾個男生,自己一看到他們就會思緒紊亂,這幾個人跟自己的關系肯定不簡單,決定了,這幾個男生也是自己下手的目標!
打著小算盤的夏子寒完全沒有注意到濮陽洛已經盯著她看了快一個世紀了,在夏子寒反應過來的一瞬間,他已經撤開了自己的目光,但是還是引起了夏子寒的注意。
捏著下巴想了半天,夏子寒跳到濮陽洛的旁邊坐下,濮陽洛默默地挪了挪位置。
「那個……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
「算了,」夏子寒右手一揮,「管他名字是什麼,你陪我出去逛逛怎麼樣?」
「……」
最後,濮陽洛還是跟夏子寒出了威嵐公寓,剛一出停車場,一輛加長林肯就那麼「不長眼」的橫擋在了夏子寒兩人的面前。
夏子寒正準備推著發愣的濮陽洛繞邊走的時候,從車上下來的女人讓兩人都僵在了那里。
「席夫人!?」夏子寒看著架著太陽鏡,一身夏威夷風長裙的席,下巴恨不得當場月兌臼。
「你來這里做什麼?」濮陽洛的語氣惡劣得讓夏子寒有些意外。在听到夏子寒喊席「席夫人」的時候,臉色一沉。
「你們認識?」夏子寒和濮陽洛異口同聲地問。
「原來如此濮陽洛微微低頭。臉色差到了極點,不再看兩人,轉身往回走。
好熟悉的場景……
「哎喂,你去哪兒啊?給我站住!听到沒有!你你你……」夏子寒的嘴里有一個名字差點月兌口而出,卻又卡在了喉嚨,這對話太熟悉了……
「別叫了。他不會回頭的席輕輕靠著車身,太陽眼鏡下的表情有幾分落寞。
「為什麼?你拋棄了他?這麼好的一個男人擺在你面前你都好意思拋棄?難道是因為他性格太孤僻了?還是你紅綠燈籠高高掛?」夏子寒情緒激動地像一只張牙舞爪的章魚,看得席是想笑又笑不出來。
「不要瞎猜,很多事情你不懂席取下太陽眼鏡,看著濮陽洛越走越遠的背影發呆,直到他的身影消失為止。
「我不懂的嗎?」夏子寒費解的模著下巴,突然大叫起來。席縱使平日再怎麼端莊,在夏子寒的面前也完全破功。這人的「殺傷力」太強,hold不住。
「一定是你跟在一起了,所以他心灰意冷不想見到你!一定是這樣的!」
席感覺自己額頭的青筋正在不安地跳動著,這丫頭真的太欠揍了……
「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怎麼會來這里
正要發火的席突然被夏子寒這麼轉移了話題,只覺得一陣內傷,看來她需要珍愛生命,遠離這個女人!
「當然……是來看你的席把心底涌上的話再次壓下去。笑著對夏子寒說。
「誰需要你看我啊!都是因為你突然出現他都不願意跟我出去了,你說怎麼辦?」夏子寒的「沒良心」讓席再次內傷。
「哎?你怎麼在這里啊?阿洛跟阿昊他們呢?」
溫潤的聲音突然介入兩人之間,回頭一望,抱著一杯加大號女乃茶的晨安瀾正含著吸管無辜的看著面前這兩個表情很詭異的女人。
「ok。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夏子寒突然一拍手,走向晨安瀾。
「決……決定什麼啊?」晨安瀾不禁往後退了一步,連席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她都快對夏子寒的奇怪神經麻木了,長此以往下去,她的「免疫力」一定會突飛猛進的。
「放心,我不會吃了你的夏子寒搓著手掌心的樣子說出這種話,只能讓晨安瀾有種想逃的沖動,但奇怪的就是,他至始至終也只是退了那一步,便沒有更多的動作。
「這麼大一杯女乃茶,你是水桶嗎?」夏子寒的注意力突然落到了晨安瀾手中的女乃茶上。
「賣女乃茶的姐姐非說這種好喝,我一時嘴饞就買了,結果現在喝不掉了,我打算拿去阿洛他們那兒倒在他們的果汁杯里分給他們喝晨安瀾說著開心的笑起來,似乎自己做了一個很了不得決定一樣。
席和夏子寒登時覺得有數只烏鴉頭頂飛過,這簡直就是熊孩子的典範啊!
夏子寒幫晨安瀾解決掉了那一大杯女乃茶之後,晨安瀾便欣然同意帶夏子寒去炎城逛逛,至于怎麼解決的,自行想象。
看到夏子寒有人陪同,席也不多做逗留,坐車離開了,她也不想再跟夏子寒多待下去。只希望夏子寒能夠盡快恢復記憶,她可不想往後的日子都跟這個「奇葩」在一起生活,一個沉默寡言的已經夠讓她郁悶的了,現在還要多一個夏子寒,簡直就是作死的節奏,她可不能等作死!
長發飄飄的夏子寒走在街上完全就是吸楮的節奏,加上身旁那個總是一副小王子般天使笑容的晨安瀾,一路注目禮不斷。
路過一家理發店的時候,夏子寒停下了腳步,看了看垂在身前的長發,突然覺得有些礙眼,便抬腳要走進去。
晨安瀾想也沒想一把拉住夏子寒,「你……進去干嘛?」
「還能干嘛?剪頭發啊!」夏子寒覺得莫名其妙,進理發店不去剪頭發還能干嘛?泡理發師?這主意不錯。
「不……要剪晨安瀾說完頓了一下,他這是在做什麼?
「看吧,你也覺得這長頭發礙事要剪掉吧!」夏子寒自動忽略晨安瀾停頓前的「不」字,推掉晨安瀾的手便要去打開理發店的門。
「我說的是不要剪,不是要剪,听話不要只听一半啊!」晨安瀾激動地跑到夏子寒面前攔住她。
「哎呀哎呀,都一個意思啦,這個時候玩文字游戲就不好玩了
兩人爭執間,理發店的大門從里面推開,一個金發褐眼的男人靠在門邊看著夏子寒,語態慵懶。
「這位美女只不過是想剪掉這三千煩惱絲而已,你又干嘛非得阻攔人家,那麼多的困擾纏繞著她,她會很痛苦的。只有剪掉它們,她才會永無憂慮金發男人說著彎腰伸手看著夏子寒,「就讓威爾森為您服務,剪去煩惱吧
夏子寒剛要伸出手去,就被晨安瀾一把拉過,不由分說的往另一邊走去,掙扎中的夏子寒只能郁悶晨安瀾這小身板哪里來的這麼大的力道。
「你一定會後悔錯過這一次機會的威爾森慵懶的嗓音在身後遠遠地響起,一個眼鏡男站在他的身後神情嚴肅。
「真是辦事不力
「換你來,她恐怕連看都不看一眼就會走威爾森不屑地一笑,轉身關掉了理發店的大門。
「唉唉停停停停……我鞋子掉了!」夏子寒喊了八天晨安瀾都沒有停下來,只好出「殺手 」。
果然,晨安瀾停了下來,轉過身看到夏子寒赤著的雙腳愣了愣,這才說道︰「你出門的時候好像就沒有穿鞋子
「哎?」夏子寒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看了看自己又紅又腫卻並不髒的腳掌,表情郁悶地不說話。
「真是……」晨安瀾本來還想說什麼的,看到夏子寒那個樣子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伸手在腰間一抹,一雙絨布拖鞋出現在他的手中,在夏子寒驚訝的目光中,晨安瀾蹲將拖鞋穿在夏子寒的腳上,還沒站起來,夏子寒就已經蹲來看著他了。
「怎麼了?」晨安瀾笑著看著夏子寒認真地目光,「不合腳嗎?」
「你……一定認識我夏子寒仔細端詳著晨安瀾的面容,腦海里閃過無數畫面,卻沒有一個能夠定格下來讓她好好記憶一番,但是她卻很確定,面前的這個男生一定知道她是誰,因為那一雙絨布拖鞋完全是女生款的,一個男生怎麼可能會隨身攜帶女生款的拖鞋。
拜席所賜,她勉強能夠理解這些人都會攜帶一個類似于收納東西的儲物器,平時都放在不起眼的地方,但是當自己需要使用什麼東西的時候只要隨手一抹就能將儲放在里面的東西拿出來。
盡管還沒想清楚原因,但是當看到晨安瀾拿出絨布拖鞋的那一秒開始,她就有種莫名的意識,這些東西他都是在為一個人隨時準備的,而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她自己。
「怎麼可能,我也只是在西門的婚禮上才認識你的,直到現在,連你的名字叫什麼我都還不知道呢晨安瀾笑著否認,起身站了起來。
「那這個拖鞋怎麼解釋?」夏子寒偏不信。
「隨你想象,但一定和你想象的不一樣晨安瀾眼楮清澈的沒有一絲雜質,讓夏子寒實在沒辦法再質疑下去,氣餒地抱著膝蓋不願意起來。
「總之,這一頭長發你一定不能剪掉
「還說不認識我!」听到晨安瀾又不讓自己剪頭發,夏子寒激動地握著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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