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親愛的,我終于又看到你了!!」
「啊啊啊,哈尼,你有沒有想我啊!」
突然出玻璃門後鑽出來的西門澈和看到他一臉驚喜表情的貊菀同時扯著高分貝的嗓子大叫起來,濮陽昊和夏子寒趕緊齊齊捂住耳朵,無言的看著這兩個連神經病都這麼同步的家伙。♀
「啊——」西門澈看到貊菀的瞬間臉上的高興獻媚頓時煙消雲散,變成了驚恐,並且發出了非人類的恐怖尖叫聲,夏子寒和濮陽昊默契的同時抬腳把他踹向了一邊,世界終于清淨了下來。
西門澈和濮陽昊坐在了夏子寒他們旁邊的位置,而貊菀則和夏子寒坐在了一邊,四個人就這麼氣氛怪異的對望著。
盡管西門澈心里有千百個思緒想要飛撲到夏子寒身邊,但是一看到貊菀那恨不得撲食自己的樣子,他還是忍住了,雙手手指扭在一起很是糾結的樣子。
「對了,為什麼只看到昊子沒看到小洛洛?還有安瀾呢?」西門澈突然問道,按理說夏子寒一出現,最應該出現的兩個人就非晨安瀾和濮陽洛莫屬了,這兩個人不出現簡直不正常。
「呃,這個……」夏子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原本她也以為晨安瀾和濮陽洛其中一人會先來找到自己,但是神一樣出現在自己面前卻是來到天城以後一直沒有見到的濮陽昊找到了自己,匪夷所思。說實在的,自己面前這三個人的出現都有些不能理解,總覺得他們的出現有些過于突然。
「我一來到天城就听大哥說瀾瀾出事了,但是一直沒有機會去看他,本來以為這次跟你踫面可以知道點什麼,不過現在看來,你好像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西門澈有些沮喪的說。
「安瀾現在已經沒事了。」
「他確實不好。」
夏子寒剛一說完就听到濮陽昊聲音有些低落的說道,頓時沖到了濮陽昊的面前。♀
「什麼意思?他怎麼了?」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阿洛只說讓我先來找你。讓我們在這里等他就可以了。不過我好像听安瀾旁邊那個男人說安瀾被人下了蠱毒,不知道是真是假。」
「樹懶說的?那就假不了了……大爺的,到底是誰下的蠱毒!竟然連晨安瀾也敢動,簡直是不想活了!」夏子寒氣憤的一腳踹在圓桌腳下,腦海里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更是氣得牙癢癢,一巴掌震碎了面前的圓桌。
「這又是怎麼了?」貊菀連忙帶著藤椅往後退了退,這人脾氣也太暴了一點吧。
「該死的,昊,帶我去拓源氏駐地。」夏子寒直接起身往咖啡廳里面走去。
「阿洛說讓我們在這里等他。」濮陽昊沒有起身。也沒有攔住她,反正她也不知道怎麼離開這里。
「阿洛說阿洛說。阿洛就算放個屁你也肯定覺得是香的,我現在十萬火急的很,你到底帶不帶我去?」夏子寒火大的又要一巴掌去拍那玻璃門,被西門澈趕緊攔了下來,她再這麼破壞公物下去,這里的管理員就要把他們幾個給趕出去了。
「寒你現在一點都不冷靜,還是好好坐著比較好。」濮陽昊動了動小手指。一根熒藍色的藤蔓纏住了夏子寒,把她拖到了自己身邊坐下。
被那根熒藍色的藤蔓纏住的瞬間夏子寒就覺得思維在一瞬間麻痹了,心里面的浮躁消退了不少,坐在濮陽昊的身邊,夏子寒看著那根退去的熒藍色藤蔓發出疑惑的聲音。
「你們兩兄弟的異能體怎麼不太一樣?雙胞胎的異能體不是應該差不多的嗎?除了同是藤蔓以外,好像真沒有什麼一樣的。」
「有誰規定雙胞胎的異能體必須是一樣的嗎?」濮陽昊失笑的看著發出疑問的夏子寒。
「理論上不就應該是一樣的嗎?」
「那是你夏子寒的理論吧!」
「哈,被你說中了。」夏子寒干笑著模著鼻翼。
「你要去拓源氏駐地,是想到了什麼嗎?還是知道是誰對安瀾下手?」
「絕對是他沒錯,我一定要戳穿他的假面!」夏子寒語氣凶狠的說道。拳頭也不由得握緊。
「是誰?」
「安瀾怎麼樣了?」夏子寒避開了那個問題,她要在所有人面前揭穿他,可是一想到晨安瀾,她就又開始猶豫了。
現在的晨安瀾和晨明曄,就好比當初的她和颶月,情形幾乎一模一樣,那種被自己最相信最敬愛的人欺騙是手段,甚至想要自己性命還被自己知道的感覺,她算是深有體會了。哪怕晨安瀾的性子比她好上幾十倍,恐怕也很難接受這樣的現實吧。而且如果因為這種事情讓晨安瀾的心性發生改變,那也是她最不想要的,她這也是一直都不敢告訴晨安瀾實話的原因。
「應該問題不大……」濮陽洛突然頓了一頓,一臉笑容的望向玻璃門那邊。「阿洛來了。」
夏子寒一側頭,什麼也沒有看到,正要說濮陽昊的時候便看到了端著一個裝著幾杯咖啡的托盤的濮陽洛走了進來,不由得在心里說道,雙胞胎之間詭異的心靈感應啊……
「小洛洛,幾月不見,你又張帥了……怎麼比你哥矮了?」西門澈一看到濮陽洛就一副狗腿子樣的撲過去,被濮陽洛直接一腳踢到一邊,沒事兒人的似得走到濮陽昊旁邊放下咖啡坐了下來。貊菀趕緊跑過去扶今天已經被踹飛兩次的西門澈,西門澈依舊很難面對貊菀,一看到她過來就屁滾尿流一般的閃到一邊,堅決離它六米遠。
「我也覺得,阿洛你怎麼長矮了?」夏子寒認真的打量了一下坐在一起的雙胞胎,贊同的說道。
「你們的思維能正常一點嗎?不是他長矮了,是我長高了而已。」濮陽昊頭大的拍著腦袋。
「你的生長盤還沒有停止?是要氣死人的節奏嗎?」夏子寒更來氣了,她從去年到今年一點都沒有長高,濮陽昊居然又長高了好幾厘米,本來六個人里面他就是最高的那個人,居然還在長。
「現在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嗎?」濮陽昊突然有種想給夏子寒幾巴掌的沖動,說話永遠愛跑偏主題的夏子寒真的很讓人上火啊!
「啊,不好意思。我的思維一向不受我控制的。」夏子寒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對了,剛才我們討論的重點是什麼?」
「……」
有俞嵐在,晨安瀾身上的中的蠱毒簡直就跟老鼠遇見了貓一樣,不過自從蘇醒過來晨安瀾就沒有好好休養過,身體都已經超負荷了,這次祛除身體上的蠱毒之後,俞嵐開了幾味安睡的藥給晨安瀾,連著幾天晨安瀾都睡得就很好,等到夏子寒跟濮陽洛他們回來的時候,他整個人的氣色都比之前好了幾倍。完全不像是有事的人。
不過原本心情還算美麗的夏子寒一回到拓源駐地就瞬間不美麗了,這一路她都以西門澈被貊菀纏得焦頭爛額的事為樂子。卻忘了還有一個大麻煩在等著自己。
「她怎麼會在這里?你們把她帶過來干什麼??」夏子寒看著正開心的坐在御軒吃著葡萄的蓮,整個人瞬間就炸毛了,就跟當初看到豹狊時一個德行。
「你還敢再不淡定一點嗎?」俞嵐抱著一壺茶鄙夷的看著夏子寒,一回來就听到她那咋呼呼的嗓門聲,清淨的世界又要開始不得安寧了。
濮陽洛把夏子寒帶回了御軒就走人了,連句道別的話都沒有,讓夏子寒郁悶了好一會兒。幾個人剛一踫頭就有分開了,西門澈吵吵著要見晨安瀾,但是又不願意來拓源氏駐地,真是自相矛盾。
「人呢?」不想跟俞嵐吵嘴,夏子寒直接問道。
「剛吃了藥,已經睡下了。」俞嵐偏了偏腦袋,望向樓上晨安瀾的房間。
在蓮撲向自己之前,夏子寒就先溜走,一躍跑到樓上推開了晨安瀾的房門。見蓮追了上來,趕緊鑽進去把門反鎖上。
「oppa,人家這麼想你你都不看人家一下的嗎?oppaoppa」蓮站在門口大力的敲著門,夏子寒趕緊整個人貼在門上,生怕蓮會使用暴力直接把門劈開。
肩膀突然一沉,整個人就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門外蓮吵鬧的聲音和敲門聲也突然消失不見,世界清靜的只听得到一個平緩而有力的心跳聲。
「安瀾?」夏子寒用力一推,仰頭看著自己面前明顯剛睡醒的晨安瀾。「對不起……」
「噓——」晨安瀾趕緊捂住夏子寒的嘴,「誰讓你說那三個字的?」
「我……」夏子寒正要開口,又被捂住。
「听說你遇到貊菀了?她現在在哪兒?」晨安瀾說完拿開了捂住夏子寒嘴的手,滿眼滿臉都是笑意,一如既往的天使一般的笑容讓夏子寒心里一暖。
「她跟西門在一起……哎,你這麼關心貊菀做什麼?人家可是一心只跟著西門那二貨的。」
「就知道胡思亂想。」晨安瀾沒好氣地戳了戳夏子寒的腦袋,「一只六十萬年的妖獸在天城瞎晃悠我能不關心嗎?要是在天城被抓了,我們恐怕都逃不了干系。」
「怕什麼,它是啼封帶進來的,又不是我們帶進來的。」夏子寒倒是覺得沒什麼。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它現在是跟我們有關系,並且還跟西門在一起,你覺得那些人是會去找啼封還是來找我們?」
「不然你想怎麼樣?西門不走,它也絕對不會離開天城的。它身上還帶著‘忘我’,應該不會……」夏子寒本來想說貊菀有「忘我」應該不會被發現的,但是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貊菀又怎麼會落到啼封手中?」把他們一起送走。"晨安瀾認真地說道。」送……送走?」夏子寒看著說出這話的晨安瀾,突然之間表情就變樣了,為什麼她突然覺得眼前的晨安瀾州象變了一個人似的,哪里出問題了嗎?還是她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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