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lly。♀」晨安瀾突然無比失落的低頭一笑,走向自己房間的單人沙發坐下。
「什麼意思?」夏子寒剛要走向晨安瀾,晨安瀾便倒在沙發上眼楮一閉。
「你出去吧,我想休息。」
「我……」夏子寒看著晨安瀾欲言又止,皺著眉頭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只好悻悻地轉身,夏子寒一轉身,晨安瀾臉上的表情也更加失落,正要嘆氣的時候感覺自己耳朵一疼,睜眼一看,剛剛明明要走的夏子寒竟然折回到了自己身邊擰著自己的耳朵。
「別鬧。」晨安瀾想要推開夏子寒,被夏子寒緊緊抱住胳膊。
「快點告訴我!不然我就給你來個連環爆摔!」
「子寒別鬧。」晨安瀾沒心情的繼續掙月兌著夏子寒,夏子寒抱著他的力道也加重了不少,眉頭不由得深皺。
看見他這個樣子,夏子寒突然覺得自己是真的被討厭了,自討沒趣的松開晨安瀾,起身走向房門的位置。
「你不說出來,我又怎麼會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並沒有你所了解我一樣了解你自己,就像我也不了解我自己一樣,算了,你好好休息吧。」
「你為什麼要瞞著我?」晨安瀾看著夏子寒伸手開門,本來想要沉默卻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瞞?夏子寒疑惑地轉身。
「我有瞞著你什麼?」
「算了。」晨安瀾氣餒地倒頭繼續睡覺,心情更加不好了。
「這都什麼人啊!無理取鬧!」夏子寒有些氣急敗壞的大力拉開房門,正在門外死敲的蓮顯然沒有料到門會突然打開,一個重心不穩撲到地上,抬頭一看,夏子寒已經走向了樓下,趕緊追了過去。
「oppa我的胳膊……啊!」蓮話還沒說完就被夏子寒一揚手給掀到了樓下,正在樓下喝茶的俞嵐伸了伸腳,一條長沙發頓時轉移到了蓮的身下,穩穩接住了從樓上掉下來。驚魂未定的蓮。
「oppa」蓮不知所措地看著從樓梯上走下來發著無名火的夏子寒。聲音也弱了幾分。
「她這是抽的哪門子瘋?」俞嵐望向蓮,再一看臭著臉走出去的夏子寒,突然心領會神。「哎,這兩人還真是別扭的讓人不省心啊!」
「晨昔瀾!!」
正在美美的吃著面前的各種糖果糕點的晨昔瀾突然听到了一聲河東獅吼,驚得差點被手里的菠蘿糕噎死,咬著一塊菠蘿糕怔怔的看著腦袋都快噴火的夏子寒從外面沖了進來。
她不是冰屬性的嗎?怎麼會噴火?
還沒做任何反應,夏子寒就突然對自己出招了,晨昔瀾避閃不及,直接被摔在了地上,疼得他一陣咿咿呀呀的。
「你剛從精神病院出來的嘛?!」晨昔瀾一躍站了起來。莫名其妙地看著沖向自己準備再來一下的夏子寒,見她完全沒有說話的意思。只好繞到她的身後想著先將她制服下來,讓她冷靜一下再說。
結果晨昔瀾剛一繞到夏子寒的身後,就被夏子寒直接一腳勾住,雙手撐地的夏子寒直接用腳將晨昔瀾給摔了出去,這一次晨昔瀾雖然沒有摔倒自己,但是想要近夏子寒的身卻是難上加難。
「三大爺,你到底要干什麼?」晨昔瀾看著氣勢洶洶的夏子寒。一躍跳到了客廳上的水晶吊燈上,使了一個眼神給站在角落里不敢吭聲的幾個粉色荷裝的女孩子,女孩子們趕緊一溜煙跑了出去。
客廳之中的晨昔瀾和得了失心瘋的夏子寒便展開了緩慢的拖延戰,近不了夏子寒身的晨昔瀾只能借助霧閣里面自動化的家具還有各種設施來抵擋夏子寒的進攻,不過再繼續這樣下去,他這霧閣里面的東西恐怕會損失慘重,還有他放在桌子上的糕點糖果全部都被夏子寒那個神經病給糟蹋了,心痛都來不及了。
「安瀾二爺,你怎麼還不過來啊啊啊——」
听到晨昔瀾叫「安瀾二爺」。夏子寒的火更是噌噌噌的往上冒,撞開面前疊加在一起擋住自己的沙發板凳,便要去把掛燈上的晨昔瀾拖下來,卻被人從後面一把抱住,頓時不由分說直接彎腰將抱住自己的人摔到了面前七零八亂的家具堆中。
「二爺你終于來救昔瀾了!嗚嗚嗚嗚……三大爺她已經完全瘋了,趕緊把她關起來吧!」晨昔瀾一看到倒在家具堆中的晨安瀾頓時哭開了,想他作為堂堂的黑冀軍大統領,居然被一個神經病給嚇得抱著掛燈不敢下來,真是丟臉都丟到赤道北極去了。
看到晨安瀾夏子寒只覺得更火,卻沒有了發泄的心思,轉身便要走,卻听到背後的晨安瀾發出輕微的嘶痛聲,往外走的腳步愣是生生折了回來,回頭一看,被夏子寒摔到家具堆里面去的晨安瀾額頭和手掌都被家具的碎渣扎破了皮,鮮紅暈染了一片。
「你……」夏子寒看著晨安瀾欲言又止,悶著頭走到晨安瀾的面前蹲了下來,淡淡的水光包裹著晨安瀾身上的傷口,鮮紅慢慢褪去,傷口也開始慢慢愈合,很快便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看著傷口愈合,夏子寒也總算放心了一些,起身又要走,被晨安瀾一把抓住,兩人一起消失在了霧閣之中。
「啊,怎麼可以這樣?把我的客廳搞的亂七八糟的就這麼一走了之了嗎?我的菠蘿糕……我的七彩棒棒糖還有巧克力……嗚哇哇哇哇……」
御軒的背後同樣一片池塘,滿滿一池的霸王蓮葉大的驚人,在上面坐上四五個人小小聚餐一下都完全不是問題。夏子寒和晨安瀾相對無言的各自坐在一片霸王蓮蓮葉上,兩人沉默的氣氛讓池塘之中的錦鯉魚都不敢游得太過歡月兌,靜靜地徘徊在兩人旁邊的蓮葉之下。
「你瘋了嗎?跑去跟昔瀾打架,就算自己心情再怎麼不好,也不該去跟一個小孩子置氣,他又沒有招惹到你。」晨安瀾思來想去,還是自己先開口了。
「你意思是說我應該跟你打一架嗎?」夏子寒沒好氣地瞪著晨安瀾,跟他打,估計不用還手就已經結束了,要麼他死活不肯出手。要麼自己一招被秒。一點意思都沒有!
「這個不是重點……」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一個不知道重點,什麼都煞筆看不清的人,可以了吧!」夏子寒說著便站了起來,「我真是瘋了才會跟你在這里坐著!」
「子寒!你冷靜一點行不行?」晨安瀾也站了起來,看到夏子寒這個樣子他心里也不好過。
「我冷靜不了!我就是這麼一個壞脾氣的爛人,你現在看清楚了吧,看清楚了最好,免得以後你還要對我瞎操心。反正我只會給你們添亂,趁早散了各走各的最好不過!」
「你真的這麼想的?」晨安瀾只覺得一陣失落。
「對!」夏子寒咬著下嘴唇。半天沒有回應,回頭看了看晨安瀾。發現他人已經不見了,氣得話都說不出來,最後狠狠跺了一腳腳下的霸王蓮,掏出了儲物器里濮陽洛給自己的腕表。
晨安瀾回到房間懊惱的坐了一下午,直到晚餐時間他才發現夏子寒已經離開了拓源駐地,心里沒來由地一慌,不過很快他就收到了來自濮陽洛的簡訊。
知道夏子寒沒事他自然松了一口氣。但是夏子寒去了濮陽洛那里,他心里就特別不是滋味,一頓晚餐吃的沒味,身邊的俞嵐還有蓮也不敢多說什麼,氣氛怪異的滲人。
濮陽洛和濮陽昊不住在濮陽家族的駐地內,而是在天城邊界買下了一套靠近瓊海的別墅,不過現在的瓊海已經不同于三個月前夏子寒所知道的那樣,當初被柏羅爾殘殺的那些海底異獸也不少幸存下來的,不過也是少數。但現在卻是恢復了往日的海底繁榮。那些凶猛海獸雖然不會攻擊住在它們生存環境旁邊的兩兄弟,但是同樣也不允許他們靠近。
看到原本海獸死傷無數曾經陷入平靜的海底又恢復了屬于它的危險繁榮,夏子寒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瓊海的危險恐怕都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天城人為設下的偽天然防護,當然,除了那只已達百萬年,等著成神的蛟龍海獸柏羅爾。
不過雙胞胎的這套別墅還是十分令夏子寒歡喜的,外牆體都是用太陽能收集玻璃制作而成,而天城也是常年晴朗無雨,所以別墅之中很多東西的運行操作都是以太陽能提供為主,節能又環保,比御軒的機械自動化還要好得多。
別墅的南面就像是一個大型植物園一樣,種滿了各種奇珍異草,而且那高高搭起的涼棚上纏繞著的,正是雙胞胎所擁有的異能體的實體植物,墨綠色和熒藍色的藤蔓交織纏繞在一起,形成一片一樣的瑰麗。
西門澈和貊菀也暫時借宿在雙胞胎的別墅之中,當然,連西門澈都來了,作為宿舍的大哥尉閔玄自然也不能缺少,雖然不知道作為普通人尉閔玄是怎麼進入天城的,但是連貊菀這種幾十萬年的妖獸都能進來,尉閔玄能進來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
夏子寒來到這里還沒看到這三個人,好像是去哪里玩去了,不過夏子寒倒是覺得是因為貊菀的原因,西門澈不想跟它待在一起就拉著尉閔玄陪自己出去,然後貊菀也跟著出去找他們了而已。」貓範這樣到處亂跑真的沒有問題嗎?」坐在藤蔓交織的涼棚之下,夏子寒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蹼陽洛擔憂的問。」放心,我們既然留下了它,又怎麼不會想一個萬全之策呢?不用擔心它,好歹它也是一只六十萬年的妖獸不是嗎?」蹼陽昊端著一盤削好的隻果從屋子里走了出來,拉了一張藤桌將隻果放到兩人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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