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殃,十大詭異不祥之中排名第三,被稱之為會給人帶來厄運與不幸詛咒的不祥之刃。
傳聞中的亡殃是由一位頂級的鑄器師鑄造而成,這位鑄器師為了鑄造出一把舉世無雙地武器,費盡心機精力,用光了所有的材料,卻還是達不到他心中的完美境界。
直到有一天,鑄器師突然滿身是血的從鑄器房內跑了出來,高舉著一把紅眼魔鬼尖刀跑了出來,發出近乎癲狂地笑聲。
身後,他的妻子倒在血泊之中,身上的四肢早已不全,眼神空洞地直直盯著自己的丈夫,血淚滿面。
她的懷里,是一個只有五歲的孩童,同樣沒了四肢,甚至是沒了頭顱。
高舉著尖刀的鑄器師突然膝蓋一軟,抱著那把尖刀又哭又笑,發出「嚶嚶」地怪叫聲,不到一分鐘,便沒了生息。再一看時,那把尖刀已然深深嵌入了鑄器師的胸膛之上,血液汩汩而流。
而鑄器師的臉上帶著詭異地笑容,手中的尖刀紅眼處發出異樣地光彩,猶如魔鬼復活一般。
無人得知鑄器師的尖刀是如何鑄造而成,後人只能猜測他為了達到自己心中的完美,所以殺害了自己的妻兒,以他們的骨骼做了尖刀的材料,甚至有人說,那尖刀上的紅眼魔鬼,就是他兒子的頭顱。
反正,不管是誰得到了那把尖刀,都會變得精神失常,極其嗜血,殺光自己所有親人之後便會自盡而亡。
由此,紅眼魔鬼尖刀便得到了一個貼切的代名詞——亡殃。
大個子手中的亡殃自然不可能是異能體,這應該是他的身外武器,不過看大個子的精神狀態並不像是傳聞中那樣,難道時隔百年。亡殃已經失去了它的效用了嗎?
「玉置迦野參上。」將手中的亡殃反手握住,刀尖朝後,大個子自報家名。
「大和民族?」夏子寒微微皺了皺眉。
「嗯?我可是一點也不像大和民族的人。」玉置迦野不禁露出一絲興趣。
「玉置是大和民族姓氏,而且他們自報家門的時候都習慣性用上‘參上’二字,你雖然完全褪去了大和民族的特質,但是這個慣有的口頭禪卻沒有丟掉。」夏子寒說著真想翻兩個大白眼,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大和民族特有的好嗎?連晨安瀾都覺得這個玉置迦野有點傻缺,難道五官相同也會連帶著腦子也一樣不正常嗎?
「這麼肯定?‘參上’這兩個字可沒有規定只有大和民族可以使用。」玉置迦野磨娑著亡殃的刀刃,發出細微地聲響。
「你說得對,但我想告訴你的是。大和民族在自報家門的時候大多有一個慣性動作,正是因為這個動作讓我肯定你是出自于大和民族。」夏子寒挑眉一笑。
「慣性動作?那是什麼?」玉置迦野疑惑,他並沒有發覺自己有什麼奇怪明顯的動作啊。
「這個是我不想告訴你的。」夏子寒笑。
玉置迦野頓時凝噎。似乎是沒有料到夏子寒會這樣說。
低著頭「 」地干笑了幾聲,玉置迦野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瞳孔顏色已經變得和亡殃刀柄上的紅眼魔鬼一模一樣,直勾勾地盯著夏子寒看。
被玉置迦野注視著的夏子寒覺得胸口一陣悶痛,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起來。感覺體內有什麼東西要被對方的眼神勾攝剝離一樣。
無數音符紋跳動著圈繞在夏子寒的身體四周,將她包圍在一陣曼妙地音樂之中,悶痛感頓時褪去,呼吸也漸漸恢復了平穩狀態。
一身白金色光芒環繞的晨安瀾臉頰上不斷閃過金色的紋路,目光如水般地看了夏子寒一眼,將她護在了身後。
「拓源.安瀾.晨。參上!」
「 ~拓源一族的?這是做什麼?想跟我手中的亡殃比試一番嗎?」玉置迦野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磨娑亡殃的拇指突然停頓了一下,一抹血紅在刀刃上暈染而開。但眨眼間就從刀刃上消失不見,就像被吸食了一樣。
該死,這人的能力對亡殃有克制,會激怒到亡殃的嗜血因子的。玉置迦野在心里暗罵了一句,臉上依舊不改表情。
「是你先挑起的。」晨安瀾目光有些陰沉的看著玉置迦野。就在剛才,他清晰的感覺到玉置迦野剛才的眼神分明是想抽離掉夏子寒的理智與善意。為了打散身上潛藏的暗黑因子。夏子寒就代價慘痛,異能消失,如果她心里的善念和理智再被剝奪,她就和一個行尸走肉沒有任何區別!
處于晨安瀾的「樂」中的夏子寒完全听不到其他聲音,滿耳都充斥著旋律優美的聲樂當中,外面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對她來說毫無影響。
突然,她的目光透露出幾絲興奮,遠遠的,一個黑影撲天而來,手里揮舞著一柄黑色鐵錘,口中發出泰山「蕩秋千」時的猴叫聲。
即使有些辨識不清來人的真身,但是夏子寒還是能猜的出來對方是誰,應該是十分肯定。
「垃圾來湊熱鬧了。」玉置迦野歪了歪嘴角。
不用看也知道來人是誰的晨安瀾打從心里松了一口氣,這下不僅夏子寒的問題可以得到解決,他的問題也可以順帶解決了。
他和玉置迦野之間還沒有達到必須要交手的地步,豹狊的出現讓他很自然地順勢收手,動真格這種事,他不適合,也很不適應。
「我滴個娘耶,這人怎麼跟我長得一模一樣?像我這張風華絕代的臉居然會被撞臉撞得如此徹底,真是太叫人傷心了!」剛站穩腳跟的豹狊一看到比自己高了不止一個頭的玉置迦野,頓時驚恐傷心地捧著臉怪叫。
一群烏鴉打醬油飄過……
「大叔,人家比你帥多了好嗎?」夏子寒身上的「樂」剛一消失,就听到豹狊厚臉皮的自夸,頓時不爽。
「嘩——相公你在瞎說什麼實話?!我的心靈是很脆弱的你知道嗎?」豹狊怪叫著就要撲向夏子寒,被晨安瀾不動聲色地伸出一腳絆倒,摔了一個狗啃泥。
「我感覺我應該去弄一只藏獒來當貼身保鏢。」夏子寒看著腳下冒心心眼地豹狊若有所悟地單手抵著下巴。默默地退後了好幾步。
「惡心夠了沒?惡心夠了就跟我走。」玉置迦野鐵青著一張臉,斜了地上的豹狊一眼,不知道是在對誰說。
「你要干嘛?我可是有夫之夫,有違道理倫常的事我可是寧死不從的!」豹狊一臉貞烈的抱住自己的胸膛。
有違道理倫常……夏子寒嘴角抽搐,這句話從豹狊的嘴里說出來還真是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還有那表情是幾個意思?向世人宣告他對她有多忠貞嗎?oh~**!她一點也不需要!
「你再廢話……」玉置迦野難忍不耐地想用手中的亡殃捅豹狊幾下,但最終又不得不忍住。
「不要不要~雅蠛蝶~」豹狊驚恐地狂搖頭。
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系?
晨安瀾和夏子寒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地想要退出面前這對堪比雙胞胎的奇葩人物的視線。
「啊真是——」玉置迦野一看到豹狊就滿腔的無名火直亂竄,直接照著豹狊的飛起就是一腳,豹狊頓時姿勢不雅地捂住嗷嗷直叫。
「好啦好啦!我跟你走就是了!干嘛這麼粗暴地對人家的小屁屁!」
「閉嘴!我對你的聲音真是受夠了!」玉置迦野說著就要再給豹狊一腳,豹狊趕緊封住自己的嘴巴猛搖頭。
「兩位。後會有期,下一次,一定會好好讓你們見識一下‘亡殃’的魅力。」玉置迦野咧嘴一笑。瞪了豹狊一眼,豹狊趕緊忙不失迭地爬了起來,在夏子寒和晨安瀾莫名其妙地注視下正要離開的時候,被一個聲音叫住。
「你還不可以走。」
一听到動靜就出來的尉閔玄和雙胞胎從轉角處走了出來,搖曳的綠色藤蔓從三人身上褪去。很明顯,這三個人一直都在那里,只不過借助了濮陽洛的藤蔓掩護和周圍的植被環境融合在了一起。才沒有被發現。
「你們這是要為了相公挽留我嗎?好感動……」豹狊咬著手指淚眼汪汪地看向尉閔玄,為了自己的心髒考慮,尉閔玄不得不轉過了臉。
「夏子寒因為你異能消失,你是不是應該給大家一個解釋?」尉閔玄說著責怪的看了一眼晨安瀾。怎麼可以一句話不說就讓豹狊走了,把事情都給忘了嗎?
晨安瀾委屈的低著頭,又不是他忘了不說。只不過他剛要說尉閔玄就殺出來了而已。
「異能消失?怎麼可能?」豹狊頓時跳了起來,二話不說撲倒夏子寒面前,髒兮兮的手覆在夏子寒的額頭上,而一向反感豹狊,恨不得有多遠離多遠的夏子寒意外的沒有避開豹狊的手。
眯著眼沉默了一會兒。豹狊「啪」一巴掌扇在夏子寒的腦門上,夏子寒竟然被這一巴掌閃得眼冒金星。整個人暈乎乎地直搖頭晃腦。
「你做什麼?」濮陽洛上前一把推向豹狊,豹狊卻是紋絲不動,最讓大家震驚的是豹狊接下的話。
「真是沒常識啊!她的異能正好好的在她體內呢!哪里來的消失?」
異能……正好好的在體內……為什麼,她一點也都感覺不到自己異能的存在?也完全無法使用異能呢?連晨安瀾他們都很肯定的說自己的異能消失,為什麼豹狊卻說沒有?
「真是蠢鈍,異能是與生俱來的特殊存在,擁有者未死,異能又怎麼可能會消失?」玉置迦野覺得有些天方夜譚,這群小屁孩也太沒有常識了吧?
「可是……」
「啊呀啊呀,我知道了!一定是你醒來之後一直坐臥不動,心灰意冷,導致氣血封閉才會造成異能消失的假象!我到底是怎麼看上你這個豬腦子的?」豹狊納悶地抱著胸。
「呃……」一群人傻眼,他們猜到了開頭,卻沒有猜到結局。
夏子寒張著嘴無言以對,他們費盡心機想要找到恢復異能的辦法,她甚至還心灰意冷過,到結果答案卻是這樣的,讓她怎麼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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