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客廳拿出手機打電話「沈童你現在來接我」
「寫意你沒事吧」沈童看來一直在等他的電話
「我沒事」
「都說了讓你不要擅自去見陳紹言大晚上你也知道你的眼楮……」沈童在那邊嘆了口氣「不過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我現在過來接你你在哪里」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關閉的房門想了想「你在公司等我我現在過去」
沈童口氣強硬「不行我去接你」
「好吧」他說出這個小區的地址
沈童果然愣住了「你怎麼去那里了」
「我的病犯了江靜歌把我帶回了家」他看看自己的另一只手嘴角浮上一絲苦笑
「五分鐘之後你下來」沈童掛了電話
五分鐘後沈童的車準時到了小區門口黎寫意走過去拉開車門坐進去沈童什麼話也沒說就發動車子駛上大道
「回公司」
「我送你去阮醫生那里」沈童臉繃得很緊
「回公司或回家兩個選擇」黎寫意口氣更堅決
沈童嘎地把車停下來手緊緊地捏著方向盤眼楮緊緊地盯著前方
黎寫意看看他「我沒事」
沈童猛地回頭眼楮居然紅了「沒事如果你今晚沒有帶藥等你的就是死亡就算有十個江靜歌也拉不回你黎寫意你到底是想怎樣對你是對死亡無所謂但是請你認清楚這個世界上你不僅僅是一個人活著」他的聲音低下去「你不能一直這麼自私你還有個父親你還有寶洛還有我這個朋友……」
黎寫意無聲地別過頭看向窗外大半夜的居然又下雪了今年冬季似乎特別喜歡下雪
「我害怕」黎寫意淡淡地開口「誰說我不怕死每天都怕得要命」
「那我現在帶你去阮醫生那里」沈童啟動車子車子離弦的箭一樣射了出去
黎寫意沒再說話
到了醫院沒想到阮醫生居然等在醫院見了黎寫意二話不說就把住他的手脈半響放開嘆了口氣看了眼他身後的沈童「讓他先睡一會」
黎寫意確實感覺很累雖然吃了藥但體力只是恢復了一點點所以他也沒有怎樣拒絕由著沈童把他安排到了高級住房
沈童泡了開水拿過藥然後在床邊坐下來「你和陳紹言怎麼回事我晚上回公司就听秘書你私自去見陳紹言」
黎寫意吃了藥喝了一口水才說「沒什麼有點私人的事情找他」
「又是為了江靜歌」
黎寫意有些意外看了一眼沈童「沈童你討厭她」
「我為什麼要喜歡一個連續兩次讓你失點沒命的人」
黎寫意失笑「不是為了她我和陳紹言以前有點過節如果不解決以後的生意也難合作」
沈童便不再問
「我們現在暫時把和陳紹言的合作放一邊等等時機再看」
沈童的心又提起來「陳紹言會同意嗎你也知道你這邊也是他走私的一個出口」
「我黎寫意不是他陳紹言的棋子」黎寫意眼里閃過一絲殘酷的光「我平生最恨別人的威脅現在風聲也太緊了所以暫時先緩緩你先應付一下他」
沈童理解地點點頭看看時間便站起來「你先休息一會我先回去」
「好」
看著沈童拉門出去黎寫意才躺下來他看著窗外飄落的雪花
這一次見陳紹言是陳紹言主動要見他的打的是他私人的手機號碼不能帶沈童去否則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
他雖然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但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江靜歌所以才決定冒了那樣的險
他想他雖然恨她但是陳紹言卻從一開始就沒有資格動靜歌
那是一個飯局飯局上的人他大多不認得但多少知道他們是些什麼來路他不願意和他們過多溝通也不想
陳紹言坐在最中央笑得特別歡快「沒想到你真的來了」說罷看了看他身後「還真沒有帶那個跟屁蟲來」
他皺皺眉走進去在空位上坐下來
「前兩次跟寫意你合作挺愉快的南非那邊對這次發出去的貨挺滿意的」陳紹言舉起酒杯笑「希望下次合作愉快」
他沒有端酒杯冷冷地看著陳紹言「把我想要的東西拿出來」
陳紹言笑「不要急嘛這次不是江靜歌」
他一愣
陳紹言拍拍兩手後面簾子就被掀開一個女人捧著一個箱子走出來一看到那箱子他臉色都變了攸地看向陳紹言眼神幾乎可以殺人
那是個漂亮的香盒上面掛著一把做工精致形狀怪異的鎖
他對這個記憶簡直太深刻了
陳紹言拍拍那個箱子「看來你還記得這個箱子我挖出來並且帶在身邊十年你看這十年里我都沒有打開它為什麼不舍得它現在的價值抵過你一個黎氏」
黎寫意沒說話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只是沒有鑰匙沒有想到江靜笙那個笨蛋居然真的把鑰匙丟進了河里不過我已經讓人找最好的鑰匙打造師不傷這個盒子半分也要將它打開」陳紹言十分得意「這里面藏著我們五個人的秘密黎寫意江靜笙薜青陽還有江靜歌跟我想想都令人興奮那時候你們都有著什麼樣的秘密呢不過我猜大概和十年前那樁意外死亡案有關吧至少江靜歌的秘密恐怕如此你的話還真想不出來那時候你和江靜歌到底干了些什麼讓人發指的事情我也有興趣知道……我盼了十年就是想看到你們當看到最後真相的時候是什麼表情…….」
說罷便哈哈大笑起來
全桌只有他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他冷笑一聲「陳紹言你還真可憐」
陳紹言臉色一僵
「如果這十年你以這種可笑的信念活著真是太可憐了沒有比你更可憐的人」
陳紹言冷笑「你不也是懷著那種恨江靜歌而要整垮甚至不惜和我合作借我的手整垮江靜笙一樣可憐嗎」
他緩緩地回答「我恨她可是要有人敢動她我會十倍要那人償還」
「可是如果她知道你現在正在跟我合謀算計她最重要的哥哥你說會怎麼樣到時候你們兩個就是彼引憎恨著到永遠吧」
這一次他沒有回答在他正欲說什麼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喝聲「什麼人」
陳紹言跳起來不忘記抱著箱子從後門走出去其他幾個人也都尾隨過去
他站起來轉身拉開門出去了他知道要離開就趁現在可是馬上就听見包廂里听見陳紹言說「把黎老板找回來」
「這邊喂這邊」
他愣了下轉過頭只听見那個細軟的聲音又說「從那里出去」指的是他身後的欄桿他走過去一看居然有一把樓梯說話的那個人不知道躲在哪里因為他的眼楮一觸到黑暗便什麼也看不見好在外面還有燈所以他模糊辯得一些
他來不及考慮剛要翻過欄桿便被那人抓住手腕五指縴細溫涼
「我不希望靜歌看錯人」說罷便松開手黑影朝另一邊跑過去
他順著樓梯下去站在下面仰著頭看著上面到處找人想了想又要上去被人突然一把拉住「靠你還想往上跑」
他心里微微放了心「原來你也下來了」
「當然我又不是傻瓜」
他才借著燈光看清她的樣子愣了下「杜記者」
「各自跑路吧」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跑掉了他看看後面顧不上那麼多轉身朝亮處多的地方路
可是沒有想到會在那種時候突然犯病跌跌撞撞撞到旁人然而在那亮光最多的地方他看到了江靜歌
她站在那里等公交車他想朝她走過去結果撞到了別人但也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他掀開床下地打開窗戶冷空氣灌進來他卻絲毫沒有覺得冷甚至伸出手去想接一朵雪花但雪花卻偏偏避開他的手心落入更遠方
第二天關于某個縣的煤礦案件真相浮出水面里面揭示了煤礦的黑幕以及那里的煤礦老板利用煤礦而背地進行非法交易甚至連最**的交易過程都被拍了下來
沒有人不佩服那個敢于深入虎穴的記者
小優拍著報紙說「麻豆姐姐真的太厲害了真是痛快人心」
旁邊正在翻雜志的鐘鳴瞟她一眼「我看她是沾上大麻煩了」
「什麼意思啊」
「那個煤礦老板不像她平時揭露的那些沒有背景的人據我所知他背後可有著我們普通人想像不到的後盾」鐘鳴站起來理理頭發笑「不過我們的麻豆小姐這麼機靈應該沒問題」說罷敲敲角落里落名的地方「知道名字不用自己的」
小優一看還真的是樂呵呵地笑起來
鐘鳴地看看靜歌關閉的工作間「老板去哪了」
鐘鳴一愣馬上想起來「我還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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