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展在x市的皇山別墅里舉行下午開始攝影展晚上就是酒會那棟別墅完全是仿歐式建築風還做成了宮殿式靜歌和麻豆到的時候已經陸續有人進去車位停了不少車靜歌停好車兩人才下了車
她今天穿了件不失大方的淡紫色小禮服麻豆就穿得更大膽一些整個後背都露出來了兩人往外面都披了一個披肩
麻豆看看她的脖子奇怪地問「它怎麼又回來了」
她用手模了模沒說話挽了麻豆的手朝里面走去
所謂的攝影展還真掛了不少名家的作品經典的名作品都供在廳其他幾個房間分別放的是攝影家的個人作品分工特別明確風格都自成一派
里面特別安靜來參展的大部分都是年輕人
麻豆興奮地拉著她去看她的作品居然也有**的小房間
她以前確實參加過攝影大比賽也得到過些獎項而這些作品此刻被精美地裱裝起來擺放或懸掛在房間里
「哇還是這個贊助商有眼光」麻豆贊嘆道
她也得承認就算她作品本身沒這麼好看但是擺放在這樣漂亮的房間里還加了精致的裱框也讓作品頓時提升了一個層次
「看來靜歌很喜歡這次攝影展我真是很高興」
靜歌攸地回頭陳紹言站在門口
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西裝居然也還人模人樣
靜歌注意到麻豆的臉色微白便拉了麻豆說「我們走吧」
可是陳紹言一手撐在門檻上「你可以走但她要留下」
他說的是麻豆
她不可置信地回頭看看麻豆麻豆似乎也很驚愕
「我不會把麻豆留下來的」靜歌想也沒想地拒絕同時握緊麻豆的手
陳紹言笑「你得問問豆豆同不同意」
豆豆這個叫法真讓她覺得惡心可是她忽然一愣回頭看麻豆麻豆正一點一點地抽出她的手退後一步低聲說「靜歌我等下過去找你」
「麻豆」
麻豆抬頭沖她笑笑「我不會有事」
她雖然還想說什麼但是不好再說她總不可能強拉著麻豆走而且說不定麻豆也是想找陳紹言說清楚
她走向門口在經過陳紹言的時候低聲說「你要是敢動她我不會放過你」
「我現在得求她放過我」陳紹言低聲說
她微微一愣陳紹言已經走進房並且關上門她在門口站了一會想著要不要偷听可是最後還是一跺腳轉身走了
樓下有**的茶座有水果沙拉吃靜歌叫了兩份一份給麻豆然後一個人坐在那里吃
「你怎麼來了」有人突然站到她面前
她攸地抬起頭嘴里還咬著一片梨子一見是黎寫意嘴里的東西啪拉地掉回盤子她手忙腳亂地拿紙巾擦擦嘴
「我我來參加酒會」又說「本來不來的可鐘鳴把我的作品拿來參展……」
「回去」黎寫意突然說
「什麼」她驚愕
「現在回去」黎寫意回頭對沈童說「沈童你現在去開車過來」
沈童點點頭轉身走了走時還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她更不明所以
「我不回去我是光明正大進來的而且我還在等朋友」
黎寫意有些動怒「你朋友我會送她回去你現在馬上走」
「黎寫意這晚會又不是你開的你憑什麼讓我走」她也怒了
黎寫意一愣臉色驟冷「當然這不是我開的但這酒會是陳紹言開的」
她全身一震駭在當場
難怪剛才陳紹言說她喜歡這次的攝影展太好了之類的話
黎寫意一把將她拉起來就朝門外走一個人突然先一步擋在他面前「放開她」
黎寫意愣了下
立在面前的靜笙再說「放開她」
靜歌有些驚愕靜笙身後還站著青陽他們兩個人不是不在x市麼
可黎寫意沒松開而是說「讓開」
兩個男人就這樣互相瞪著對方
「哦呀呀真是熱鬧」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插了進來伴著兩聲掌聲
陳紹言出現在走廊處對這出戲實在滿意他慢慢延著旋轉樓梯走下來服務生適時過來端上酒他舉舉酒杯「為我們五個人的重聚干一杯怎麼樣」
四個人誰也沒有去端酒
陳紹言裝作好失望的樣子「老朋友見面了怎麼這麼冷淡啊我可是盼這一刻盼了好久不惜安排了這樣一個酒會」
黎寫意什麼話也沒有說拉著靜歌就走陳紹言伸手一攔似笑非笑「寫意靜歌最重要的哥哥在這里就不勞你帶她走了是吧靜笙」
靜笙看也沒看陳紹言看了一眼黎寫意「帶她走」
陳紹言似乎對他這句話挺意外但瞬間又說「就算你同意我也不同意啊今天可是我作東怎麼能讓客人跑了呢」
靜歌全身一冷下意識地往後面躲她害怕陳紹康眼里所透露的東西太多的暴戾
陳紹言轉向寫意「寫意你也真是好歹你和靜笙也是伙伴啊怎麼和靜歌見上面一段時間了都不告訴他呢」
靜笙臉色漠然
陳紹言轉向寫意「寫意你真不夠意思啊明明和我達成協議要得到江氏現在你又和他們兄妹牽扯不清你太讓我失望了啊」說罷恍然大悟「難道是利用她靜歌確實是一顆好棋子但是這樣不行啊我們都是朋友要來個輸贏也是要光明正大的這可不是當年的x游戲啊」
這一次四個人臉色全白了
靜歌不可置信地看向黎寫意手一點一點地他手心里抽出來她退後一步有些陌生地看著黎寫意
「陳紹言我覺得你該招呼你那些賓客」黎寫意看看慢慢聚焦這里的賓客們冷冷地一笑順便握緊靜歌的手「堂堂二少也不想讓這麼多客人看笑話吧」
陳紹言晃晃空空的酒杯「我今天最重要賓客就是你們」
青陽早就忍不住了想沖上去被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的黑衣男人第一步攔住
靜笙笑了笑轉向陳紹言「得到江氏這可不大容易听說你最近有批貨要出關不過可惜了」
陳紹言臉色微變「你說什麼」
靜笙抬手看看時間這時候才有人跑過來對著陳紹言耳語兩句陳紹言的臉色這回算是全扭曲了
「江靜笙你真是一點也不輸給你的父親」
靜笙的臉色冷若冰霜「當然他教給我的不止是能力還有手段」
靜歌陌生地看著這樣的靜笙怔怔地站在那里面前的那個男人令她這樣陌生腦海里的記憶突然鮮明起來
也曾有這樣一個男人站在清冷的夜色里說他沒有威脅到我卻威脅到了我的一對兒女
就是這樣的決絕讓他將一個孩子的父親送上了斷頭台
就像看到了第二個江容至
一直以來靜笙在她眼里都是溫柔的優雅的說到底她從來沒有見過他的另一面看著面前幾個劍拔弩張的四個人她像陷進了一個巨大的旋渦里
陳紹言轉瞬又笑了端了另一杯紅酒晃了晃「這算是挑戰嗎」
靜歌看著陳紹言的笑容還有那晃動的鮮紅的液體以及陳紹言那少了一根手指的手
她忽然覺得一陣惡心胸腔里翻滾不止
黎寫意注意到她的臉色「你怎麼了」
她捂住嘴猛地推開黎寫意跑出去
她一路跑出大廳扶住院子里的一棵樹吐得她胃一陣抽痛可是那股翻騰的惡心一點也沒有減少
就像那一年陳紹言當著他們所有人的面砍下自己的小手指鮮血濺開冷酷的夕陽
她渾身失了力氣剛想坐下來一雙手拉住她一聞到那股靠過來的冷香就知道是黎寫意
靜歌甩開他「離我遠一點」
黎寫意沒離她遠一點反正更近然後只覺得身上蓋上一層溫暖是黎寫意月兌了外衣給她披上了
「我讓沈童送你回去」連語氣也溫柔了許多
「不用了」靜歌站起來捂住胃部倒抽一口冷氣
「你臉色不好胃疼」黎寫意的手探過來被她一手打開
「你到底是想怎樣黎寫意」她連聲音都拔高了眼色朦朧地看著面前的男人「我一直以為就算你再恨我你再想對付我哥哥但也不會和陳紹言這種人同流合污你真讓我失望」
黎寫意低笑那種笑聲她太熟悉了那一年他看到她替他父親拍的外遇照時就是那種得逞而充滿快意的笑聲
「你笑什麼……」她渾身貼緊樹干
黎寫意低著頭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她愕然地瞪大眼楮他的唇很溫潤輾轉在她的唇齒間細細地摩挲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直接當機
他在干什麼
片刻之後他才放開她突然低笑他的一只手撐在她的腦袋旁邊一只手還握著她的另一只手頭卻低下來埋在她脖子那里低聲說「失望我怎麼可能讓你失望我可以讓全世界的人失望唯獨不能讓你失望」
可是靜歌全身像被冰水全身淋下四肢都僵硬了躍過黎寫意的肩看見靜笙立在那里立在樹下的陰影里臉上的表情難以琢磨不遠處還站著看好戲的陳紹言以及驚愕的青陽還有身後跟來看熱鬧的賓客
靜笙大步走過來一把推開黎寫意然後一拳揍過去黎寫意沒躲一拳結實地揍在他的臉上他整個人都跌了出去
靜笙還想上前有人往面前一攔是沈童面不改色地看著靜笙「江先生在這里鬧得太難看不太好吧」
黎寫意擦擦嘴角的血跡「讓開沈童」
「不讓」
靜笙幾步走過來拉過她「走」
她跌跌撞撞地由靜笙拉著走看都沒看黎寫意一眼淡淡的對隨後跟來的青陽說「把車開來青陽」
青陽點點頭
在車開來的時候靜笙就這樣一直抱著靜歌黎寫意就一直直直地立在那里
「黎寫意十年以前我為了保護靜歌可以揍你一拳二拳甚至更多拳那麼十年以後我也可以為了保護靜歌不惜賠上江氏以及性命如果你敢盡管來試試不管是你還是陳紹言都不足以動搖」
青陽把車開來靜笙把靜歌放到車上自己也隨即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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