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曦,小心!」
「小姐,小心!」
就在此時,在九層塔內響起一聲聲焦急的大喊,隨著聲音看去,赫然是剛剛出現在九層塔門前的冷青雲四人,只見此時的他們用擔憂、焦急的目光看向易嫦曦。愨鵡曉
帶起陣陣風聲,向著易嫦曦飛了過來。
此時的他們,恨不得長出一雙翅膀,好趕緊飛到易嫦曦的身前,替他擋住這致命一擊龕。
是的,他們感覺得出來,飄然向著易嫦曦飛去,雙眼凝聚著殺意的陣雪,那伸出的看似輕飄飄的拍向她的一掌,帶著致命的威脅。
他們雖然弱小,卻能感覺的出來,這絕對不是玩笑、不是虛幻、不是試探的一擊,是帶著決然的殺意的一擊。
此時、此刻。對于在專心寫著字的易嫦曦而言,陣雪這帶著赫赫威勢的一擊,是致命的一擊丘。
眼看著陣雪就要飛到易嫦曦頭頂上空,而他們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在平時本應該轉瞬即可到達的二十幾丈外,在此時卻像是有無盡的延長一般。
遠,距離太遠了,他們距離易嫦曦太遠了,慢,速度太慢了。是他們的速度太慢了。
近,距離太近了,陣雪距離易嫦曦太近了,快,速度太快了,是陣雪的速度太快了。
此時他們的心中、眼里閃爍著自責、難過、無能為力、痛苦,但,這些種種的情緒,在最後一刻,都化為了絕望。
絕望的看著那已經來到了易嫦曦頭頂的陣雪,眼睜睜的看著陣雪的那一掌,向著易嫦曦的頭頂拍下。
完了!
一切都完了!
晚了!
一切都太晚了!
他們最終,還是沒有趕到!
時間似乎就在這一刻,靜止!
在他們絕望的眼中,陣雪向著易嫦曦拍下的那一掌,在這一刻,凝固在虛空。
可,事實真的是陣雪拍下的那一掌,停頓了麼?是她改變了主意,不殺易嫦曦了?還是有人趕過來,救了易嫦曦?
不,都不是。
事實是他們不想去承認易嫦曦即將慘遭殺害的事實,自我逃避罷了。
事實上,陣雪的手掌在此時此刻,離易嫦曦的頭頂,不過是有一米距離。
「主人,不要!!!」
在冷青雲四人絕望的此時此刻,只听得一聲悲愴的喊聲響徹九層塔空間,拉回了那呆滯中依舊帶著慣性,向著易嫦曦飛去的冷青雲四人的神思。
讓他們把目光投射向易嫦曦,投射向在眨眼間擋在易嫦曦面前的人。
陣靈。
出現在易嫦曦面前的人,赫然就是之前被血鳳送回陣雪身側,眼睜睜看著發生在眼前令人措手不及的一幕幕的陣靈。
他,之前不是不想用自己的身子擋在陣雪面前,而是他被陣雪施展的一個符咒給禁制住了,完全的禁制。
那是一種保護,也是一種禁制。
陣雪不撤,那麼禁制不散。
他也不能動彈。
可是就在剛才,前一刻,手刃了自己的姐姐的陣雪,撤了禁制,他能自由活動了。
這才有了他在這最終一刻,擋在易嫦曦面前的一幕。
「連你,也要阻攔我麼?」陣雪停頓在虛空,眯著眼看向擋在易嫦曦面前的陣靈,冷聲問道。
「主人,放過他們吧,他們都是無辜的!」陣靈用哀求的目光看向眼中殺氣騰騰的陣雪,急聲說道。
看著眼前殺氣騰騰的陣雪,陣靈心中閃過不忍和不解,現在站在她眼前,目光中,閃爍著瘋狂、嗜血的女人,還是以前那個溫柔、善良的主人麼?
不。
現在的她,恐怕早已經不是那個善良的主人了。
「滾開!」陣雪不耐煩的看著擋在眼前的陣靈,眼中閃過絲絲縷縷的殺意,冷聲喝道。
殺意。
他從自己的主人眼中,看到了對于自己赤果果的殺意。
他的主人,想殺了他。
如果,他不讓開的話,自己的主人會真的動手殺了他。就好像她殺她的姐姐血鳳那般,一掌,殺了他。
她,不是以前那個溫柔、善良的主人了,現在的她,是為達目的誓不罷休,不擇手段的嗜血狂魔。
「我再說一遍,滾!」陣雪頓了下後,眼中爆發殺意,再次爆喝一聲。
不走!
要死就死。若是以後叫他陣靈跟著這樣一個嗜血狂魔,他,情願死!
陣靈昂起頭,雙眼帶著執著,看向陣雪,再次鄭重的說道︰「陣靈請求主人,放過他們!」
說著,在用手指,指向那即將完成最後一筆畫的易嫦曦,勸道︰「她,可是你千辛萬苦挑選出來的傳承弟子!」
陣雪冷冷的看著陣靈︰「那又怎麼樣?」
那又怎麼樣?
陣靈听到這句話,心里一陣惡寒、戰栗!
此時的他,只覺一陣冷意席卷了他的全身。現在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帶著決然殺意的女人,已經不是他所認識的主人了。
她,是魔。
徹頭徹尾的魔。
看著依舊站在易嫦曦身前,動也不動的陣靈,陣雪眼中閃過殺意,既然不讓,那就殺了!
本收起的手掌,再次舉起,掌心閃爍著雖然聖潔,卻帶著嗜血殺意的乳白色光芒,向著站在易嫦曦面前的陣靈,落下。
在這一刻,冷青雲四人因為陣靈跟陣雪的對話,空余出的時間,終于抵達了易嫦曦的身前,團團圍住易嫦曦,保護起來。
眼中都帶著決然的捍衛。
誓死,守衛。
陣雪的手掌,也在此刻,拍向陣靈。
陣靈輕輕的合上雙眼,等著生命的最後一刻的到來。
它的這條性命是主人給的,那麼現在就還給主人。
這也,也好。
陪伴無數量劫,在這一刻,他,即將死在那個他一直認為的溫柔可人,給了他生命、鑄就了他一切的主人手上。
死,又何妨。
人必然有一死。
陣靈抱著必死的決心,抬起頭,神情釋然的迎接著他生命的最後一刻的到來的時候,只听得一道清冷的聲音在此時此刻,他的身後,響起︰
「封!」
簡單的一個字,給予人的是莫大的威嚴,莫大的自信和必然的信念。
封。封印。
這個清冷的聲音,顯然是易嫦曦的。
在這最後一刻,在陣靈誓死守衛下,一直在勾勒著古篆字體的易嫦曦,終于,顫抖而堅定的完成了最後一畫。
封。
這是她一直勾勒的古篆字體。
這個封字,修煉到極致,能封印天地、封印規則。
此時此刻,易嫦曦終于,完成。
只見此時的她,睜開了雙眼,左眼散發著赤紅的光芒、右眼純藍的光芒,雙眼中有一個隱形的八卦在不斷的旋轉著,隨著她的話音的落下。
她這詭異的雙眼,頓時爆發出兩道恐怖的紅、藍光芒,繞過陣靈,向著陣雪飛了過去。
陣雪再快,快不過光。
她本想躲,卻發覺這兩股光芒雖然詭異,卻不帶絲毫危險。
再說,即使是她的修為下降得剩下全盛時期的四分力量了,就憑一個小小的元嬰期修士,施展的最強大的一招,也不過是給她撓癢癢罷了。
所以,她沒有躲。
沒有必要躲。更加不需要躲。
她,是自信的。
她,是輕視易嫦曦這一招的。
絕對的強大,有著絕對的自信是好事。
但是小瞧了敵人,卻並不是好事。
須知,獅搏兔子,尚需盡全力。
兩道光芒,在她不屑的目光中,降落在她身上。
降落在不屑的看著那光芒,閃爍著乳白色光芒的手掌依舊向著陣靈狠狠的拍下的陣雪身上。
紅、藍兩色光芒與她的身子接觸。
圍繞住她旋轉。
只見,下一刻。
自信、強大、不屑的她,眼中帶上了駭然震驚了。
不敢置信。
完全的不敢置信。
她,動彈不得了!
完全的動彈不得。
就好像她中了禁制一般。
禁制。怎麼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要知道,她可是禁制的祖宗,什麼禁制能夠禁制得住她?什麼禁制能夠封印得住她?
她,可是至尊。就算是剩下神念虛影,她也是至尊。
真正的神界至尊!不死不滅的神界至尊。
可是,就是這絕對不可能的事,發生了。
可笑的發生了,發生在她這個屬于禁制老祖宗的身上了。
封印!
這是封印的力量。
她,被封印了!
這看似不可能的事情發生了!真正的發生了!
她一個神界至尊,被一個僅僅是元嬰後期巔峰的十三歲黃毛小丫頭,封印了!
這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
可是,不管她怎麼不相信,怎麼吃驚、震驚、駭然的不良情緒的翻涌,都不可狡辯、不可辯駁的一點,那就是,她的的確確的被封印了。
沒有絲毫還手之力的被封印了!
「封,千秋!」
就在陣雪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只听得易嫦曦輕啟朱唇,淡淡然的聲音,再次響徹九層塔空間。
一字封千秋,永無掛念!
封印的真意!
封印的最高境界!
封字,一落,千秋不得悔改,沒有絲毫後顧之憂!
這才是封印。
屬于封印最高境界的霸道,屬于它的霸道。
就在易嫦曦的話音剛落下的瞬間。
陣雪只覺得一陣眩暈襲來,旋即不省人事。
陣雪是不省人事了。但是出現在易嫦曦身前的冷青雲四人和因易嫦曦的聲音而睜開雙眼的陣靈以及受傷倒在地上的血鳳,卻是看得一清二楚,在易嫦曦的話音落下的時候,陣雪整個人消失在虛空。
取而代之,出現在陣雪之前所在位置的是一座蓮台,一座血色的拳頭大小的蓮台。
易嫦曦右手伸出,那座血色蓮台,輕飄飄的落入她的手中。
震驚、駭然。
這一刻不管是血鳳,還是陣靈,都震驚了、駭然了。
陣雪是誰?
冷青雲四人不知道,但是他們兩人卻是清楚的,卻是知道她身份的。
神界高高在上的至尊。
一個神尊,就這樣被封印了。
被一個還僅僅是元嬰期,神尊眼中螻蟻般的存在給封印了!
這一幕,太讓人震撼了,太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了。
這是倒轉!這是逆襲!
這是絕對的逆襲!
元嬰期修士封印了神尊,不管這神尊是不是神念虛影,那都不是神尊隨手可滅的螻蟻般的元嬰期所能抗衡的!
可是就是這樣不可思議的一幕,卻活生生的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
醒悟過來的血鳳跟陣靈兩人都用復雜的眼神看向那眼中依舊殘留著紅、藍兩色光芒的易嫦曦。
在接觸到這紅、藍兩色光芒的時候,他們兩人只覺得身上的神念一震,旋即連忙把目光看向別處,再也不肯與易嫦曦的那詭異的紅、藍眼神接觸。
就在剛才他們眼神接軌的那一剎那,他們兩人只覺得自己的神念似乎都被易嫦曦眼中所殘留的光芒給封印一般。
駭然。
兩人相視駭然。
現在的他們,終于知道為什麼易嫦曦眼中所發出的的那兩色光芒為何能夠封印得住神尊了。
那封印完全就是對神念的克制。完完全全對神念的封印。
對神念,卻不對真身。
也就是說,如果此時出現在易嫦曦面前的是實力僅有一絲卻有著真身存在的神界至尊的話,易嫦曦是封印不住的。
可是現在出現在易嫦曦面前的陣雪,不過是純粹的神念虛影。所以,面對易嫦曦的封印,她,只有被封一途。
當然,這也是在陣雪不躲、不避,心甘情願的被紅、藍二色光芒接觸到的情況下,才有可能被封印住。
這一次,只能說,陣雪的點太背,太小看了易嫦曦。讓那紅、藍二色封印光芒,降臨在了自己的身上,所以,才有了被封印的結局。
了悟于心後的兩人,依舊駭然。
神尊的神念虛影都能封印,那麼易嫦曦施展的這個封印禁制是多麼恐怖的存在。
而且,剛才易嫦曦封印的不是別人,那是神界有史以來,禁制陣法奧妙被稱之為第一的神界至尊。這般對禁制了解的存在,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就被封印了。
呆滯。
他們兩人在震驚、駭然之後,只能呆滯住了。
呆滯的看著易嫦曦,卻不敢看向易嫦曦的雙眼。
現在的易嫦曦不過是元嬰後期。
元嬰後期就能封印了神界至尊的神念虛影,若是讓她長成,這……
想到這,他們兩人情不自禁的恐懼的咽下了一口口水。
眼前出現的情況,太超出他們的認知了。
這是何等的存在。
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存在。
這一幕,太恐怖。
恐怖到他們不敢去多想。
今天發生的事,實在是太過的顛覆他們的認知觀了。
她的未來,是不可估量的。
在震驚、駭然、不敢置信後,慢慢的緩過神來的血鳳跟陣靈,同時把目光落在了易嫦曦手上托著的血色蓮台上。
封。千秋。
他們听清楚了易嫦曦這禁制的名字的意思。
望文生義,禁制的意思是︰封印千秋萬代,永無掛念!
陣雪,被易嫦曦永遠的封住了。
若是易嫦曦不替陣雪解封,那麼她永遠都只能以蓮台的形式出現在世人的面前。
這若是對待敵人,他們兩人絕對會拍手稱快。
可是,現在被封印的人,對于他們來說,卻是最親近的人。
這種結果是他們不想看到的。
不管陣雪對他們兩人怎麼樣,她,終究都是他們的親人。
這一點,不可以改變。
自己的親人,在自己眼前被封印,無論是誰,心情都不會好受。
雖然,易嫦曦這樣做,是為了救他們,他們的心情依舊不能有所好轉。
這就是人性。
似乎是感受到了兩人的目光,易嫦曦輕輕的把手中的蓮台向著兩人一送︰「這還是由你們保管吧!也好有個念想!」
只見那血色蓮台飄然的飛向他們。
血鳳伸手接過蓮台。
這血色蓮台觸手溫潤。
血鳳一怔,低頭怔怔然的看著手中的蓮台。這,就是她的妹妹。
這是咎由自取麼?
手微微一緊,輕輕的閉上了雙眼,她嘴角掛起淺淺的笑容︰這樣也好。
突兀的,她悶哼一聲,整個身形開始渙散起來。
「至尊,你怎麼了?」就在這時,察覺到不對勁的陣靈,看向血鳳那開始渙散開來的神念虛影,失聲大叫道。
「怎麼了?」易嫦曦怔然的看向焦急的陣靈,問道。
只見此時,消散了雙眼中的紅、藍光芒後的易嫦曦,雙眼沒有絲毫的焦距。
「嫦曦,你……」
一旁的墨瑾年也發現了易嫦曦的不對勁,蹙眉擔憂的看向易嫦曦。
「我沒事,不過是受到了一些反噬罷了!」易嫦曦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解釋著說完,再次問道︰「血鳳,怎麼了?」
「她整個人處于渙散階段!」墨瑾年看了眼血鳳,繼而回答道。
易嫦曦听完,二話不說,手指在眉心一引,一朵血色蓮台頓時出現在她的指尖,隨即向著血鳳點去。
血鳳蓮台隨著易嫦曦的一點,立刻飛向了血鳳。
隨即,停頓在血鳳的頭頂上。
血色蓮台上散發出一道道帶著濃郁的生機氣息的血色光芒,籠罩住神念虛影不斷渙散的血鳳。
隨著血色光芒的輸入,血鳳那不斷渙散的神念虛影,似乎得到了補充一般,開始穩定下來。
最終,血色蓮台連帶著血鳳手中握著的封印血色蓮台一起收入蓮心中。
一股股的生機氣息從血色蓮台上灌入到血鳳身上,蘊養著她。
「陣靈,你也進去吧!」易嫦曦把目光「看」向陣靈,輕笑著說道。
方才陣靈的維護,她是知曉的。
這一份情,她易嫦曦記在心中。
易嫦曦的話音剛落,血色蓮台上投射出一道血色光芒,籠罩住陣靈。
陣靈也不多解釋。點了點頭後,旋即隨著血色光芒的指引,進入了血色蓮台中心。
這一次,他們是真正的進入了血蓮蓮心中。
等兩人都進入血色蓮台中後,易嫦曦向著虛空一伸手,那本來停頓在虛空中,收了陣靈跟血鳳的蓮台,頓時飛向易嫦曦的手掌。
做完這一切,易嫦曦的手中,再次出現了那根陪伴著她的墨紅色竹杖。
她握著墨紅色竹杖,輕輕的點在了地上,向著那在整個九層塔中央的蓮台走去。
那里有著一只促使著她進入這蓮台的契約獸。
「嫦曦,你的眼楮……」
隨著易嫦曦持著竹杖,向著前方點去。其他人都緊隨著墨瑾年之前的疑惑,再次提到。
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她們總覺得,易嫦曦受的創傷,似乎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重得多。
因為,他們能夠感知到的是,現在的易嫦曦身上的氣息變得很淡,很淡。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消散一般。她受的創傷,肯定不僅僅是眼楮那麼簡單。
「沒事,休息一陣就好了!」易嫦曦頭也不回的向著前方因為沒了陣雪的控制,落回原位的的白玉蓮台走去。
沒事麼?
怎麼可能!施展這根本就不是現在這個階層的她所能施展的千秋封印這至高無上的封印,怎麼可能會沒事。
豈止是受到了反噬,眼楮失明了,就連她的生命也受到了嚴重的透支。
這也是為什麼冷青雲四人感知到易嫦曦身上的氣息變得很淡的原因。
氣息濃,火焰足,那是一個人的精氣神、生命氣息濃重的表現。那證明壽元充足。
氣息淡,火焰弱,那是一個人的精氣神、生命氣息虛弱的表現。那證明壽元將近。
為了阻止陣雪,她一開始就在透支生命在施展這個封印。
不是她未卜先知,而是她從陣雪的身上感受到了殺意,那不帶絲毫掩飾的殺意。
她不僅體會到了殺意,更加的感覺到了陣雪的強大。
而在血鳳的身上,她感知到了血鳳對陣雪的善意,若是她當時不想著自救,那麼現在的她就是一堆白骨。她沒有向人求救的習慣,因為她知道,這世上靠人人推,靠山山倒,只有靠自己,才是正道。
一開始就決定了要做,那麼就做絕,做完善。
她乘著血鳳拖著時間,就開始施展這個千秋禁制。
而事實證明再一次,她是對的。
若是不然,現在的她,恐怕就是一具尸體。甚至有可能尸骨無存。
透支了生命並不可怕,死了才是真的完了。
因為透支的生命只要給她時間,她就能修煉回來。
可是生命完全的終結了,那可就是真的一切都完了。一切都終結了。
想著這些,她杵著竹杖,來到了蓮台前。
竹杖,向著蓮台點去。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