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其他人的好奇,倪曼讓人找來香和清酒,等兩手空空的人走近了,她將東西遞過去。等了許久,也不見人接,倪曼眉尖微皺。
「我並不是來拜祭她的。」
男人冷冽的聲音透過寒風鼓噪耳膜,熟悉的音色帶著過往的章節一遍遍敲擊心房,倪曼一時間忘了呼吸。
「那你來做什麼?」倪曼收回手,淡淡問道。
「找你回去。」
一陣響雷轟隆蓋過,倪曼像沒听見,搓搓雙臂打了一個哆嗦。烏雲壓著天穹肆虐翻涌,看樣子,很快要下雨了。
看熱鬧的人與他們都不熟悉,散得差不多了。倪曼與男人擦過肩,「既然徐先生不是來祭拜的,那請回吧。」
一雙大掌攥住她。
「徐先生?」低沉的男音溢出怒氣,「曼曼,我們什麼時候這麼生疏!」
話語親密如昔,卻狠狠把倪曼蜇了一下,鈍痛後只留長長的麻木。
她側過身,一雙漆黑瞳仁沒一絲溫度,「你一提醒,我倒記起了。那女人使盡法子把我安在你家戶頭,于理我應該叫你一聲—」倪曼嘴角含笑,輕聲喚,「哥,是嗎?」
男人一張俊臉瞬間冷硬如暗夜鑄鐵,須臾,扣著倪曼腕心的手一動,將女人扯進身前,「隨你高興。」
「你認為我會在乎一個稱呼嗎?」他視線細細描繪過倪曼的眉眼,俯身貼在她耳邊道︰「反正,你是我的。」
倪曼別過臉,冷哼一聲,「徐衍,你松手。」整個人被握得更緊,她氣極了,用力一推,竟然給掙月兌了。不再看男人一眼,她抬腿就走。高大的身子往前一站,又將她擋住。
「鬧夠了嗎?」
倪曼听男子低聲發問,心不由一點點下沉,眼眶里有濕re的東西上涌。她揚起臉,眨眨眼,「鬧?徐衍,那個和你玩鬧的女孩,早已經被你殺死了,你忘了?」
「曼曼…」
「而我和你唯一的牽絆在那里,你的恨,我的恨都埋在黃土里了。」倪曼指向那座嶄新的墓碑,咬牙,「所以,我們再也沒有關系。」
話剛落,男子一把將她退在樹枝上,大掌抵在她背後,人壓上去,呼吸吐在她唇瓣,「你休想,倪曼。」
不等她反應過來,男人直接吻上去,才踫到女人柔女敕的雙唇,卻被她掙扎著躲過,怒火很快演變成yuhuo,徐衍捏住倪曼的下巴,試圖再次吻過去。
「我結婚了。」
倪曼望著天,樹枝稀疏,一滴雨剛好落下來,砸在臉龐。
涼,真疼。
「徐衍,我已經結婚了。」倪曼听自己又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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