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身後一只手伸過來,輕輕一送力,倪曼穩妥妥的落進了泳池。水花漾開,推起盛大的漣漪,白花花的一圈一圈,由里及外。
「叫你發呆。」
杜琛並沒換衣服,直接在肩上隨便搭了件浴巾。
水面粼粼,漸靜。
「喂。」
杜琛慌了。
「倪曼,你淹死了嗎?」
「該死的。」他毛巾一扔,跳下去。
「嘩。」
女孩破水而出,杜琛隨而潛出水。倪曼與他不過厘米,肌膚瑩白,水珠順眼尾下巴沒入脖子以下。杜琛只覺心跳驟然急遽,像要砸開胸膛獻于光天化日下。
「你找死啊。」男孩聲調上揚,掩蓋自己亂了的呼吸。
倪曼眨眼,長睫沾水濕漉,一雙黑瞳如同蒙了層薄霧,「怎麼了。」
「不是你在試我的水性嗎?」
杜琛話梗著出不來。
「還不錯吧。」
「對,不錯。淹不死你。」杜琛恨聲道。
倪曼淺色唇瓣翕張,很短的幾個字。杜琛還沒听清,她已經轉過身,黑發伴水起伏,些許貼纏白女敕的後頸肌膚,勾眼奪心。
要是你不叫我,沉下去。
就好了。
嘆息幽幽且輕淺,快速散落水紋中。
兩人到了池邊,杜琛覺得後背扎癢難耐,忍不住用手去撓。倪曼也發現了他的異常,將衣服上撩一看,幾條傷口沾水開了裂,有血絲滲出。
「遇見你就沒好事。」原本,他壓根沒打算下水。
倪曼不吭聲,涂藥。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是不是她和杜琛這樣呢?要給杜楚恆知道她腦子里冒出的句子,又得說她胡言亂語對不起中華博大精深的語言文化。
「你用點力,我都沒感覺。」
「可以了。」
溫熱一散,柔軟也離。杜琛忍不住嘀咕,「這麼快。」
倪曼將抱怨過耳不計,無聲月復誹︰她擦勻,他不滿意,再抹好還是不盡他心,來回十多分鐘,都能把游泳館大半面牆涂刷完畢了。她擰緊藥膏蓋直起身。
這時,大門推開來,烏壓壓的一堆人。
倪曼有過片刻僵硬,再很自然的移開視線,往杜琛身側一站剛好遮住半張臉。
在這里遇見徐衍並不奇怪。
倪曼沒忘記,她想賺的五千人民幣出自哪只肥羊身上。
不同青澀的學生男孩,徐衍自有成功人士的內斂穩重,加之他的疏冷,又使人對他多了些不一樣的情愫。除陪他視察的學校領導,幾個年輕講解員連同耳根染了緋紅一片。
皮鞋擊地聲叩在耳膜,一聲聲,越近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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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今天出了些情況,我這個傻貨拿手去模燒紅的鐵,結果,我家過年紅燒豬蹄是不愁了。要是二更不上,以後補,謝謝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