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楚恆，我沒別的意思，……」她急急解釋，可找不出一個所以然，話頭就僵住了。
「我知道。」男人笑笑，又問她找杜琛有什麼事。
倪曼抿唇，頓了頓，「多項選擇題，行嗎？」
好像，她十七歲以後只會對杜楚恆提出這樣的請求，也只有他能听到她軟軟的示弱，嘆息一聲而不再追問。
倪曼答應在天黑前回家，然後收線把手機還給杜琛。
「杜琛，我想參加學校的帆船賽。」
這可是她第一次主動聯系他，杜琛還以為什麼事。他坐在沙發上，翹著腿閑閑喝茶，「你沒資格。」
「為什麼？」
「是我們學校校運會，你一個社會人員瞎參和什麼。」長沒長腦子啊。杜琛心里都要忍不住爆粗了。
倪曼不緊不慢的回一句，我也是a大的。
男孩不及下咽的水全噴了出來。
「x屆新聞系。」倪曼補充。
杜琛翻翻白眼，完全是一副你編你編你繼續編的表情。
倪曼問他要了電腦，用自己的學籍號登進學校網站，她的資料及每次末考成績都在上面。
「補錄？是我哥幫你弄進去的？分數還不錯嘛，怎麼會選新聞系？」新聞學是新開專業，硬件師資乏乏，一直不受家長學生好評。加之旁邊就有一流的傳媒學院，更給a大新聞系雪上加霜。
「你第一志願是哪所學校。」
他的碎碎念，倪曼一個都沒回答，而是問︰「我能參加嗎？」
杜琛放棄一部分好奇心，開始另一方面的好奇，「原因？參賽原因。」
「我需要一筆錢。」
「什麼。」他一定听錯了。
倪曼清清楚楚的重復一遍，又疊一句，「別告訴杜楚恆。」
「我哥給你的錢少了。」
倪曼嘴皮子微動，聲小，「很多。但，還是需要。」
杜琛不懂她葫蘆里賣的什麼，新航公司的董事夫人，他哥不曾虧待的女人稀罕那區區五千塊錢？杜琛心里掖了一籃筐疑惑，面上不露聲色。
「你求我？」
倪曼眉頭擰動。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會想別的辦法，那……」
「明天初賽。」見她又要縮起來，杜琛答應，拿倍狐疑的眼神打量她一圈，「你會嗎？」大門不邁二門不出，只考試不上課的人，玩什麼帆船，到時別讓帆船玩死。他可丟不起人。杜琛不敢貿貿然帶人出海，先領倪曼去學校泳池試試她的水性。
倪曼換先好泳衣，站在池邊等他。水面藍藍無波痕，她恍恍出神——
癢，癢，你別模腰這兒。
耳朵眼楮全是水，不想學了。我要變成瞎子聾子，怎麼辦？
我負責。
你來做我的眼楮耳朵？
把我的給你。曼曼，到時你來做我的眼楮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