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臣妾是被人陷害的,請為臣妾作主。」紅蓼恨恨地道。
「王妃,王爺對紅蓼姐姐最是寵愛,臣妾也不信姐姐會做出有辱王爺名節之事,請王妃饒過姐姐性命莫要賜毒酒于她。」玉翹雙目噙了淚在旁為紅蓼求情,言語中听著真是姐妹情深,可她那面上表情出賣了她的心聲,我冷眼看著她,小姑娘年歲不大,心機可謂高深,平時看跟紅蓼稱姐道妹的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把如何做都教與我了,手段夠狠,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子。
「那孫喜呢?」我裝深沉慢條斯理地問道,覺得這樣很有範兒。
「亂棍打死。」玉翹揚聲答道。
雖簡單粗暴,可實用!
「王妃饒命,我們是被人陷害呀……」
「紅蓼、孫喜,凡事都講究證據確鑿,都被捉奸在床了,還敢說彼此什麼也沒發生?」我冷聲打斷兩人,做了就是做了,早知肉燙嘴還要拼命偷吃,活該被炖肉的人抓住。
紅蓼一听急道︰「王妃,奴婢被人下了藥,醒來就,就這樣了。」
孫喜也忙道︰「王妃容稟,奴才被人從後面打暈醒來後,就……請王妃饒命啊!」
被人陷害,如果沒有前科,如何會授人以柄呢!
我故意有點為難道︰「紅蓼是沁妃娘娘賞給王爺侍妾,先關起來,等王爺回來處置吧!」
我話音剛落就听一旁的張氏道︰「王妃,只是……王爺靜心參禪,老身也不便派人打擾,王妃即是府里的主子,當然是您說了算,您為王爺分憂解難,王爺知道了也不會有怨言。」
張氏說到這兒稍頓一下,接著道,「就怕夜長夢多,這種丑事傳嚷出去對王爺和王妃的名譽有損,還請王妃早作定奪。」
「王妃,張嬤嬤所言極是,還望王妃饒過紅蓼姐姐不死。」玉翹也在一旁道。
我听著二人的一唱一合,看一眼在一旁雙目圓睜,恨意難平的紅蓼,暗自嘆氣,人吧,太高調、太囂張了不好,容易裁倒!你看被人陷害了吧,這哭都找不到門啊!
這要擱現代社會,大不了和司馬玨離婚,還能分筆小錢,這古代嗎?我看著紅蓼那年輕的面容,在現代她還是個中學生呢。心中有點不忍。
張氏和玉翹見我遲遲不語,兩人互相看看。
我裝作沒看到,沉聲道︰「把紅蓼和孫喜暫關起來,入夜賜紅蓼毒酒一杯,孫喜杖斃!」
我剛說完,紅蓼和孫喜便拼命地大聲討饒,紅蓼恨聲道︰「王妃饒命,是玉翹陷害我……」
「姐姐,我好心為你求情,你卻恩將仇報,你,你……」玉翹一副被冤枉的可憐樣兒淚水下來了,「請王妃為臣妾作主,紅蓼冤枉臣妾……」
我忙一揮手,讓人把紅蓼和孫喜帶下去關起來,果然女人多了事兒多呀。我搖搖頭,還是我一人最省心。
「王妃,為何不此時……」張氏遲疑地問道。一旁眼中還含著淚的玉翹臉上也顯出急切的樣子。
「怎麼?大白天的你們是想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王爺的名節被損嗎?這會兒我就不是王妃了?」我目光冷凜地在兩人臉上掃過,輕哼一聲,讓采苓扶著風姿婀娜地走了。
一回到房間,讓采苓附耳過來一陣低語,采苓听完一臉的吃驚,不由低聲道︰「為何輕易放過紅蓼這賤人,之前她沒少給王妃您難堪,此時應該賜她死。」
「你只管照我吩咐的去做就是了。」我不想再說什麼,靜等著隨即要來的事情。
這古代宮斗的電視看多了就是有好處,不止是娛樂了觀眾還為我們這些穿越女們提供了許多未卜先知的信息,真是雙贏啊!
三更過後,采苓按我吩咐的,悄悄把紅蓼和孫喜從後門送走。
處理了紅蓼,我讓采苓注意著張氏和玉翹的動靜,到是安靜了兩日。
這日,玉翹花枝招展地款款來見我,我暗自點頭,演出正式開始了。
玉翹神清氣爽地跟我說著所謂的掏心窩子的親切話,「姐姐就是英明……」
她到是不生份,也不稱呼我王妃了,「往後這王府中就剩下姐姐和臣妾了,您身子弱,有事兒只管吩咐臣妾就是了。臣妾定當以姐姐馬首是瞻,和您一道把王爺侍侯好。」
說著又輕嘆口氣道︰「當初沁妃娘娘把紅蓼送給王爺,就是替姐姐好好服侍王爺,可恨紅蓼那賤人竟然做出這等丑事。枉費了王爺對她的寵愛。」
我看一眼玉翹那張青春貌美的面容,「妹妹今年多大了?」笑著問道。
玉翹眨眨眼楮可能有點不解,我為何要問這麼個不著邊際的問話,但還是老實地答道︰「回王妃的話,十六歲。」
「十六歲。」我點點頭,「正是青春好年華的時節,水蔥似的卻要在大好的春光中「干旱」著,真是可惜了!」我嘖嘖嘆道。
玉翹听著我這模不著頭腦的話可能有點犯暈,她微皺眉納悶地盯著我,「王妃,這……」
「辜負了大好時光啊!」我目不斜視地看著她。
很快她便眼神慌亂地垂下頭,我輕啜口茶,慢言可語道︰「玉翹,出府尋個好人家去吧。」
玉翹一听立刻從座位上蹦起來,眼中現出大驚之色,很快雙眼便噙了淚水,忙跪下道︰「王妃,奴婢可是可是從小就侍侯王爺,況且奴婢……未有過錯,為何讓奴婢離開!」
我不由笑了起來,看著玉翹那張梨花帶雨的面寵,「那你是讓我賜毒酒呢?還是白綾呢?」
「王……王妃奴婢未有錯,為何這般,請王妃饒命啊!」玉翹在我凌厲眼神的注視下,眼楮慌亂地躲閃著我的目光。
而我腦海中卻想著昨晚放紅蓼和孫喜離開時,她死活要見我一面說的話。
冷笑道︰「玉翹,有一句話叫‘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做了什麼事兒心里明白,如果王爺回來知道你的所作所為,等著你的將會是什麼你不會不知吧?男人最恨什麼?你也不會不知道吧?你覺得王爺會如我這般放你走嗎?」。
「王妃,您……在說什麼?奴婢……不明白。」玉翹心虛地聲音低了下去,白晰的面龐上已經有汗出來。
「‘劉仁’這個名字你不陌生吧。」我冷冷地注視著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