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蕭一听立刻興奮道︰「柔姐,我的自由戀愛有起色,我父王和母妃已經答應讓我自己選妃。」說到這兒他神色又一黯,「我本應想在此由柔姐指點著自由戀愛一番,可母妃突然鳳體有恙,我要回去看她,聖人雲,父母……」
「你父母竟然這麼開明?」我急忙打斷他的話,京中各派的明爭暗斗,尤其是涉及到敏感要人命的詞,無論是司馬姓的王還是外姓都躲得遠遠的。
萬俟王爺是精明人,已經派人來強令萬俟蕭回夕明邑。估計答應他自己選妃只不過是借口,幾千年的封建體制怎麼會是他說改變就能變的!
「當然。」聖人蕭一臉的得意,「要說開明還是我的先祖最開明,冰凌皇後當年……」說到這兒,他似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忙住了口,話題一轉說道︰「柔姐,趁玨玨進宮了,可否再教授我一下健身操呢?以備我回去時每日操練。
擦,這廝想避重就輕,我等的就是這重點,冰凌皇後給我帶來如此大的台風效應,只要是關于她的事兒,我耳朵立刻就豎起來了,眼楮瞪圓了,她竟然和萬俟蕭的先祖還有一腿?肯定有重大「緋聞」,我得扒一扒這猛料。
我甜甜地笑道︰「柔姐現在身子不比以前了,不能蹦,不如我們亭中坐坐,談談理想聊聊人生,如何!」把你剛才的話全吐出來才是王道啊!「采苓,快去給聖人泡壺茶來。」我興奮地吩咐道。
小樣兒,竟然還跟我裝蒜,我非把你的蒜皮扒了,讓你坦白白!
聖人蕭一听這話,立碼一臉的興奮,「許久不和柔姐‘清談’了,蕭正迫切呢!柔姐,請!」
我一咧嘴,酸呆子,著了你的道,那就好好和你什麼來著?對,「清談」,那就輕輕談吧!
明知道我現在哪兒也去不了,聖人蕭還告訴我了一個讓我心動的地方「怡瀾煙翠」,于皇後度過大半生的地方。
……
已三更天了,司馬玨站在梅馨閣的院中有一會子了,他在思忖什麼?我從窗中看著他,他抬頭看我已經黑的窗子片刻,終究離去了。
我思索片刻,大踏步走出梅馨閣,他書房的燈還亮著,我門也沒敲就進去了。
他似有預感我會來,手里拿著書未動,也未表現出驚訝,示意我坐,說道︰「身子弱,該好生歇息著才是。」
我這才注意到他一臉的疲倦之色,「你……腿還痛嗎?」。明明心里是憋了許久的怒氣,面上硬是要裝關心他的樣子,這難度真不是我這水平能把握好的,皮笑肉不笑!
他微蹙眉冷冷地撩我一眼沒理我我。
「謝謝你幾次救我回來!」黃花菜都涼透爛了,有虛偽之嫌。估計我面上表情不到位,他直接問道︰「何事?」
「阿蕭要走了……」
司馬玨把書重重地扔在桌上,我忙一探身適時地拿了起來,這次看你還往哪兒藏你這破佛書,看看字會飛中呀!
「你……」他想奪,伸出的手卻又放了下來。
我翻開書認真地一頁一頁翻看了幾頁,笑了笑把書還給了他,「好雅興!好佛書!」他爺爺女乃女乃的寫的什麼呀!亂糟糟的一片,這繁體字真難認。
司馬玨在座位上向後一靠,從鼻子中哼了一聲,「既然看到了,說條件吧!」
果不出我所料,這佛書是兵書,我輕聲笑笑,不急不緩地坐下,道︰「不急,先說說我們之前的合作可還算數?」
他神色一凜,抬眼看了我片刻,才沉聲道︰「作數!」
我面帶笑容,強壓著心中那股不時上竄的怒火,譏道,「作數?我沒看到你的誠意!」碧霞山的遇刺,賞迷榖花我的昏迷,這前前後後的幾次了,就是你的誠意?前腳說跟我合作,後腳就派人殺我,簡直小人他爹!
他目光波瀾不驚,道,「我即應允了你,定當做到。」
「那你為何屢次對我下手!」我聲音陡然提高,再也難心平氣和地說,更是難把笑容堆到臉上了。
你輕蔑地看著我,微眯狹長上挑的鳳眸,嘴角帶著一抹譏諷,是好整以暇道︰「你認為是我所為?」
「我親耳听到你要殺我的話!」我理直氣壯地說道「可曾見到我殺你了?」
「你殺還是借他人之手,只要目的達到不一樣嗎?你的聲音不會假!」
他不屑地冷哼道︰「眼見為實,耳听為虛,更何況親眼所見都未必是真!你只是听到我的聲音,就判斷是我所為?」說到此,他打量我一下,鄙夷道︰「枉背了于皇後的頭餃,卻沒有她的智慧,愚蠢至極!」
「你……」我一時氣結,無語反駁,只知喘著粗氣怒視著他,思索片刻,還是硬著頭皮問道︰「那又是誰!」
「是誰?他冷笑,「誰都有可能!且不論虎視眈眈的老五、老九等諸藩王,王霖一派豈能坐視!」
我苦笑笑,「我自認為不招這麼多人惦記!」
「自己的言行已經決定!」
「老五和老九可救了我的命!」我鄙視他︰「玩嫁禍他人!」
司馬玨冷嗤一聲,站起來咬著後槽牙道︰「枉我奔波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擺月兌那些高手的圍攻,趕去救你,你卻小人之心。」說著目光變得嚴厲起來,「那日我若不及時趕到,你信還能站在這兒?」
我默然。
司馬玨接著道︰「老五老九什麼心思你定是清楚,他們知我趕來,才不得出手救你,還讓一名女子扮成你的樣子,把我引到它處進行圍殺,你沒見府中的王武等侍衛都受傷了嗎?」。司馬玨後面的聲音透凌厲。
我知道王武等人受傷,卻不知道是為我受傷!
我心中的天秤亂了方寸,顫聲道,「那崖上你的聲音是怎麼回事?」自己天真的充滿感激地認為康王是救我的,真是被他賣了還高興地幫他數錢呢?想想很是惱恨。
可司馬玨對我所言的又有幾分可信度?
司馬玨︰「心懷叵測之人即能找人扮你,就不能找人扮作我?」他聲音中透著寒意,面上也罩上了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