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夫人果然是一個俠義的人,這正是我們草原兒女的性格,來,大家一起干了。」有人帶頭說話、
她一口氣接連喝下了五杯的酒,因為內心一直在糾結著李梓墨的離開,他是不是能夠活著回來。
她終于在這個時候松了一口氣,「哈哈,今天真的很開心啊,我跟單文杰能夠走到一起也是上天的緣分,今天大家能夠抽空祝福我們,我敬大家。」簡瑤華欲再次地飲下酒,她只恨為什麼酒的濃度這麼低,她怎麼喝也沒有喝醉啊,她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的酒,一醉解千愁,可是這個酒是不是假的啊?她已經喝了這麼多杯,都渾然沒有一絲醉的感覺。
她正準備再次地倒入了口中,在此時,單文杰悄無聲息地奪過了她的酒杯,「你不要再喝了,我知道你高興。這一杯的酒是我們代表我的娘子回敬大家的,希望大家今天可以盡情玩樂,瑤華有些醉了,所以我就不能陪同大家一起喝,我們這群兄弟還有很多機會喝酒。」
「好,單大人與單夫人都是豪爽之人,我們兄弟也喝下這杯酒,今日的喜宴就此結束。我們祝福單大人與單夫人早生貴子啊,這樣子我們可以再一次地喝喜酒了。」眾人嘻嘻哈哈地說笑著。
她的步子有些不穩,甚至有些站不住,原來這酒是後勁大啊。
單文杰一手扶住了她倒下的身子,一手飲下了杯中酒。
「大家盡情地玩啊,盡情地喝。單某就此失陪了。」單文杰抱拳作揖,抱起了簡瑤華,朝著帳篷的方向走去。
她感覺是不是酒精開始對她產生了作用,這一刻她看到了單文杰眼的異樣,為什麼會這麼熟悉呢?簡瑤華說不上來,她的口中卻在低喃著「墨,墨,你一定要活著回來,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傻瓜,傻瓜,李梓墨怎麼可能會放下你啊,他不會放下你的,因為他做什麼事情都會考慮到你的。」單文杰急忙地沖進了帳篷,把她放到了床榻上。
「墨,我好難受啊。我好像吐……」簡瑤華的話還未說完,胃里突然翻騰了起來,她根本來不及叫他走開,「惡……」她直接吐到了單文杰的身上。
「墨,是不是你啊,為什麼我總有這種錯覺呢?」她的腦袋昏昏沉沉,她眼前的單文杰好像會變成一樣,變成了很多的影子。
但是她闔上了雙眼,再一次地睜開的時刻,她才發現了這根本是單文杰,她抱歉地說道︰「讀不起,單文杰。我認錯人了,其實你們為什麼會有相同的眼神呢?可是在很早之前我為什麼沒發現。墨,要走了,他要走了,我是不是以後再也看不到他了啊?」
單文杰拿了條濕毛巾敷在她的額頭上,「這樣子是不是舒服了點啊,瑤華。你不會喝酒就不要喝酒了,幸虧我會回來。要不然你把剛才的那些話說了出去,你是不是想要李梓墨不能活著離開草原。」他板起了臉,責怪了她一句。
她無力地晃動地頭部,臉上的火辣辣聚集的越來越多,好在單文杰給她弄了條濕毛巾,要不然她肯定會更加的難受。
「謝謝你啊,單文杰。你不要對我這麼好嘛,我怕你會喜歡上了我,可我不能喜歡你,我的心目中只有李梓墨,就算我每次心里暗暗發誓要與他斷絕關系,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去想他,我見過他的時候,我非但不去責怪他,我還想跟他在一起,我是不是很笨啊。」
單文杰輕聲地說道︰「不是你笨,你已經笨到家了,不過的話,你不要去擔心李梓墨,因為他就算身不在你這邊,他的心會一直陪著你的。」單文杰此時想要去摟住簡瑤華,可是他未伸出手臂。
他擔憂自己伸出了手臂,他以後再也放不開了。「簡瑤華,你好好地休息,我今天也是打地鋪,不是以後都是打地鋪。直到李梓墨回來,帶走你。」
「我難受,我難受……我真的難受,他怎麼可以這麼自私,他怎麼可以自己決定了我的人生啊。只有我這種傻瓜才一次又一次地相信他,就像現在一樣,我還是相信他。我很恨我自己啊。」她捶打著自己的心口。
單文杰見狀,他再也忍不住了,他飛撲到了簡瑤華的塌上,「傻瓜,傻瓜,你不要痛苦,你不要痛苦。因為李梓墨一直在你的身邊,只是你看不到而已。你不要這麼對待你自己,你不是說要好好地照顧自己嗎?然後等他回來,然後你們從此一起隱居嗎?」。
她的心頭一顫,只是她根本未去思考單文杰怎麼會知曉他們的談話,她所關心的是他有沒有離開,他會不會活著回來。
「真的,單文杰你沒有騙我嗎?李梓墨真的一直都在我的身邊?」她抬起了微醉的眼眸,迷茫無助的眼神看向了單文杰,希望他能顧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單文杰用力地點點頭,他握緊了簡瑤華的手,「當然了,他那麼愛你,他怎麼會死去呢?你在哪里,他的心在你這里,你說他是不是一直陪在你的身邊啊?」
簡瑤華只是覺得單文杰的話還是有幾分的道理,她微微地頷首,「對了,單文杰,你干嘛抓住我的手啊。」
單文杰聞言,馬上放開了,「沒,沒,我擔心你難受,所以……」他胡亂地解釋。
她擺擺手,嘿嘿地傻笑,「我當然知曉了,你怕我會做傻事嘛,你放心好,我現在不會做傻事了。我會等著李梓墨回來的。對了,你也要去照顧好小婉,她肯定比我更傷心了,她是你妹妹,你更有責任跟義務照顧好她的。」
單文杰模了模她額頭,他起身再一次地擰了一次水,「嗯,這個不用你提醒我,我還是會這麼做的。你現在好好的休息,然後睡一覺,也許一覺醒來,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樣了呢?」
簡瑤華的頭感覺越來越昏沉,她的眼皮再也支撐不住了,只是她快要闔上眼楮的那一刻,她忽然看到同樣的眼眸,這種熟悉的神情只有他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