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單文杰還未等到她蘇醒,就直接把她給帶上了駿馬,她因為昨日飲酒了,此時的腦袋瓜昏昏沉沉的,她白了單文杰一眼。
她正責怪道︰「擾人清夢猶如殺人父母,你懂不懂啊?」
單文杰沒有理會她的嗔怪聲,只是低聲在她的耳旁說道︰「你如果還想看到李梓墨離開的話,你就乖乖地坐好了。」
她的心尖頓時一顫,神智清醒了許多。隨即又燃起了一種難以言明的溫暖,心中暗暗地感嘆著這個單文杰居然有如此的好心了。
「真的嗎?我可以去送他?」她的臉上立即閃過了一絲喜悅,如果她因此而錯過的話,那麼她這輩子都會覺得是遺憾了。
單文杰不忍心潑冷水,他淡淡地說了一句,「你怎麼可以送他啊,你可別忘記了你可是我的娘子了,我現在只是帶你去看著他離開的。」
驀地,她的眸子頓時失去了光彩,她癟了聲音回答道︰「明明給我希望,卻讓我失望。算了,我,不說了。能夠看著他離開也算是你單文杰施舍給我最大……」
單文杰辯解道︰「不是我施舍給你的,是你應該的。我可不想某人可能一輩子就懷著這樣的痛楚,也許真的以後你們再也見不到面了,我說的是如果,你不用這麼殺了我的眼神看著我。」
簡瑤華惡狠狠地瞪了單文杰一眼,「別以為你為我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我就可以不計較你的滿口胡言啊,李梓墨正準備離開,你卻詛咒他不能活著回來,要是……要是……」她著急了,她忍不住抽泣了起來。
單文杰連忙地道歉,「瑤華,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哭啊,你不要哭。」單文杰慌張無措了,他跟根本不知曉怎麼去勸慰她。
簡瑤華鋪在了馬背上慢慢地抽泣著,「你倒好了,死的人不是你,你說什麼都可以,他要死的話,你妹妹也會守寡了。你這麼狠心啊。我知道你跟李梓墨的小時候有著不愉快,所以你怎麼樣都要詛咒李梓墨。」
單文杰則是輕聲地解釋道︰「我真的沒有詛咒的意思,如果你相信我,李梓墨不管死著還是活著的,他最終還是活在你的身邊,他跟你有過約定的嘛。」
簡瑤華白了他一眼,她細細地回想他剛才說的話,他是什麼意思啊?她抬起了眼眸,疑惑地打量著單文杰,「為什麼我跟李梓墨的約定你也知道,你跟他有什麼陰謀,你們有什麼勾搭啊,說。」她直接瞪起了狠戾的雙眼。
單文杰半眯著眸子,微笑地解釋道︰「我是他的大舅子,他當然要跟我說的啊,他求我照顧你還有小婉,他當然會詳細地交代我了。」
單文杰的這句話解釋,她接受了。可是她仍然覺得那里有什麼不妥,她根本沒心思去細想,她擺擺手,「算了,我不計較了,不過以後你不能再詛咒李梓墨了,否則我跟你急。」
單文杰一只手拉著韁繩,一只手向她揮揮,示意他不敢。
簡瑤華才滿意地點點頭,她催促道︰「快點啊,你怎麼讓馬兒跑的這麼慢啊,李梓墨是不是已經走遠了,或者李梓墨根本沒有走,你把我給支開了?」
這匹的棗紅色的駿馬跑起來感覺不足馬力啊,不是看著李梓墨離開的嗎?那怎麼趕上啊?她才發覺有些不妥。
單文杰慢慢地轉為面無表情,「其實我是帶你出來散步的,李梓墨還未離開,如果這個時候你回去的話他肯定已經走遠了。以後你再也不能看到他了。」
「什麼?」她的胸腔隨即被一股怒意給填滿了,她吵嚷著︰「我要下去,我要下馬啊,單文杰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怎麼可以扼殺了我去送他的機會。你這個壞蛋,我要下馬啊。」
單文杰不去理會她的叫囂,突然揮一揮鞭子,駿馬突然間加了速度,向前方沖了出去。
她不斷地捶打著單文杰的胸部,「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這個壞蛋,你欺騙我,你欺騙,我以後再也不會理會你了。」她見駿馬如果朝著這個方向奔去的話,那麼她根本再也可能了。
居然讓她不能去送李梓墨,她氣得鼓起了腮幫。不行,她當機立斷,直接做了一個決定。
她在使上身上所有的力氣,她狠狠地朝著單文杰的胸口推了一下只不過很奇怪,單文杰居然縮回了。
她見自己有機會跳下了駿馬,她沒有一絲的猶豫,整個人直接向側方傾倒著出去。
單文杰心中一驚,欲抓住了她的手,卻沒能抓到。可是她的身子已經飛出去了半個,他只能抓住了她的腿部。
他氣急敗壞地大叫,「簡瑤華,你這個女人啊,我只是跟你開玩笑,你都沒有發現嘛,你為什麼不去看看這條路是通往哪里啊。」由于駿馬不斷地向前奔跑,他一手抓住了韁繩,一手抓住了她的腿部。
突然之間,正前方出現了一顆大樹,如果這個時候不放手的話,簡瑤華必定撞到了那棵大樹上面了,單文杰的腦海不斷地閃出解救的方法。
簡瑤華則是發出了一連串的尖叫,她頗為生氣地大叫︰「我怎麼知道你跟我開玩笑,總之我不會相信你的,你放開啊。」她蹬了瞪大腿,不想被單文杰給拉住。
倏地一下,簡瑤華整個身子飛了出去,單文杰趕緊跳下了駿馬,快速地接住了她的身子,兩個人在空中做了一個完美的轉彎了。
眼看她的身子快要掉到了地面上,單文杰快速地使了力氣,讓他的身子向地面傾去,這樣子她可以不用重重地摔倒在地草地上了。
這個熟悉的動作,她忽然想起了那一刻她與李梓墨一起掉到了谷底,李梓墨也是用了同樣的動作,讓她的身子沒有著地,所以她受的傷口很輕。
嘎吱一聲,她好像听到了一絲不好的聲音,焦急地推了推單文杰的身軀,「單文杰,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