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又是何苦呢?戚溪韞也無數次的在心中問自己,這是何苦。可是,這終究注定了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戚溪韞苦笑,「藍庭,我不是在逼你,只是想給自己多一點的時間,再讓我堅持一次吧,如若哪一天你遇到了讓你心動的人,在你們成婚的那一日,也是我回雪村的時候,我會努力的去忘記你,可是現在,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讓我再陪陪你吧。」
夜藍庭早已泣不成聲,他的心意自己又豈會不知?不感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可是她不愛他,一點也不愛。感動不是愛情,如若只是因為感動而勉強在一起,那麼注定了不會幸福。
夜藍庭還想開口勸說,卻見他眼中的淚痕,只能哽咽的點了點頭,或許哪一天,心不堪重負之時,他會選擇放手,那一天自己也許會失落,失去了這般愛自己的人。
夜很靜,樹影在搖曳。戚溪韞和夜藍庭彼此沉默著,各懷心事。
良久,戚溪韞才道,「藍庭,時辰不早了,回屋休息吧。」
夜藍庭點了點頭,「你也回去吧。早點休息。」說完,與戚溪韞擦肩而過,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戚溪韞看著房門漸漸的閉合,輕嘆了一聲,轉身朝著自己的廂房走去,背影如同深秋一般,只有一種濃濃的蕭瑟感。
愛,讓人如此疲憊,卻依舊不舍放手。
越瀚陽從院子里一處較為茂密的樹木叢中走了出來,背手而立,看著消失在黑暗中的兩個人。目光深邃,略帶思索,片刻便離開了環采閣。
——御書房
一室的燭光將這一間寬敞無比的御書房照應的如同白日一般的亮堂。越瀚明坐在案幾前,面色嚴肅的批閱著奏折,煥然天成的散發出了一絲威嚴之氣。
越瀚陽邪魅一笑,徑直走進了御書房,兩張臉是如此的相似,可是,氣場卻是如此的不同。
越瀚陽笑著朝著越瀚明行了一禮,喚了一聲,「皇兄。」
越瀚明抬頭,俊美無比的臉,看見來人之時,已經換上了笑容滿面的表情,「瀚陽來了啊,怎麼沒人進來給朕稟報一聲。」
越瀚陽含笑道,「皇兄是在怪臣弟的貿然到訪嗎?」
越瀚明擱下批閱奏折的朱筆,「你覺得呢?」頓了頓,直接從案幾上走了下來,「這麼晚來朕這,一定又是闖了什麼禍事了,說吧。」
越瀚陽一臉得意,「皇兄一向料事如神,可是今日竟然也料想錯了。」
越瀚明來了興致,走到越瀚陽的面前,「噢,瀚陽不妨說來听听。」
越瀚陽臉上的笑意依舊不減,「皇兄,我找到她了。」
越瀚明不明,「她?」
「李默然的徒弟夜藍庭。」越瀚陽說道。
越瀚明眼中露出驚色,「你從未見過她,怎麼就知道是她?」
越瀚陽也不隱瞞,「因為能造得出在水上漂的工具的人,在我們冰海國除了此時正在皇宮里忙著造船的幾位工匠,也就只有李默然的徒弟夜藍庭了。她造出來了,是用竹子做成的,是臣弟親眼所見。」
越瀚明眼中冒出精光,「你在何處尋到了她?朕派出去的人,也就打探到她來了海城,之後就再也沒有消息了。」
越瀚陽笑道,「那是因為她被拐去了環采閣。」
越瀚明再次露出驚色,「海城第一大風月場所,環采閣?」
越瀚陽含笑的點了點頭。
越瀚明的眼中卻露出了一絲晦暗,「這環采閣近日的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的,看來這海城根本就不需要它的存在了。」
越瀚陽眼中露出一絲暗沉,隨後再次被笑意所代替,不顯山不露水,「皇兄,先不要發火。其實她在那過的挺好的,而且住的地方也很安靜,那里的人沒有人敢欺負她,就是環采閣的老鴇酈娘,對她都客客氣氣的。」
聞言,越瀚明眼中的怒氣略消了一點,「此話怎麼講?」
越瀚陽像是想起了最為好玩的東西一般,「因為全部被她唬住了,被她嚇的不輕,說她是一個極其不祥之人,惹怒了她,她們環采閣將再無寧日可言。如此黃之話,既然也被她說的傳奇,既然唬住了環采閣上下一干人等。如今,一個個的都待她如上賓呢。」
越瀚明笑了笑,略有深意的看向越瀚陽,「瀚陽,你竟然知道她在環采閣,也知道朕在找她,為何現在才來稟報。」
越瀚陽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道,「雖然她稱不上傾國傾城,興許入不了皇兄的眼,可是,臣弟對她早已傾心,這不是怕皇兄也跟著臣弟一起奪美人,皇兄要是想要她,臣弟一定沒有希望得到她嘍。」
越瀚明笑著拍了拍越瀚陽的肩膀,「那今夜你來找朕,就不擔心朕也加入其中,跟你奪一奪美人?她雖然沒有傾國傾城之貌,但是也是一個奇女子,你說,朕不會動心,難哇。」
越瀚陽露出痛苦之色,「皇兄,請您高抬貴手,讓臣弟一次吧。跟您比起來,誰都知道應該選誰,臣弟一定沒戲唱了。」
越瀚明笑道,「你也先不要妄自菲薄,朕未必就入得了她的眼。今夜前來,定然沒有這般簡單吧,說吧,你想讓朕怎麼幫你。」
越瀚陽給越瀚明深深的行了一禮,「臣弟知道,皇兄一定會幫臣弟的。謝謝皇兄。」
越瀚明大笑道,「不要再說好話哄朕了,說吧,想讓朕怎麼幫你。」
越瀚陽眼中露出一絲精光,「過一些時日,請皇兄下旨,把那些木匠轉移到臣弟府中,皇兄放心,臣弟一定盡心盡力協助那些木匠,努力讓他們享受在宮中一般的待遇,然後,再下一道旨把夜藍庭請入臣弟府中,只需她一人入府就成。皇兄,這樣可成嗎?」
越瀚明「哈哈」笑起,「瀚陽啊,朕造船乃是國家大事,你居然為了一個女子將其算計在內,是否過了一些?」
越瀚陽皮笑肉不笑道︰「皇兄,臣弟其實也是想替皇兄分擔分擔,如今早已三更過後,皇兄還在努力批閱奏折,著實辛苦,翌日上完早朝,還要去看看那些工匠,臣弟無才,只能替皇兄分憂至此,還請皇兄多多注意龍體才是。」
越瀚明扶額,「少說這麼冠冕堂皇的話,你要是為了一個女子而怠慢了朕這群工匠,看朕到時候怎麼罰你。」
越瀚陽再次行禮,高聲道,「多謝皇兄。」
越瀚明擺了擺手,「去吧。時辰不早了,早些回去歇息,那些煙花之地,你今後還是少去些,給我們皇家留一點顏面。」
越瀚陽敷衍的應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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