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的意思難道是只有我才可以接近寒泉嗎」凌夜反問道
普樂行善大師點了點頭道︰「你不僅要接近寒泉而且要取得寒泉的泉眼唯有這個泉眼才是降服夏爾的關鍵」
普樂行善大師的話音落地屋內一片靜寂掐絲景泰藍三足象鼻香爐里香煙縷縷升起縈繞在眾人的鼻息之間靜謐得就像是什麼都沒有這個消息對于其他人而言或許是令人振奮的但對于知道夏爾已經死了的凌夜而言這個消息卻顯得詭異十足
起初有人假冒夏爾的名義作案如今突然冒出一個能制服夏爾的方法來而且只有凌夜才可以得手凌夜相信這不僅僅是所謂的巧合一定是有什麼人在幕後操縱的這一切而這個人一定是被凌夜所忽略的但是究竟會是誰呢
南宮初寒突然冷笑道︰「真是天大的諷刺」
凌夜揚了揚眉梢嘲諷道︰「難道你不會以為大師的話也是我安排的吧」
南宮初寒收回了眼眸沒有多說一句話
歐陽青則言道︰「既如此我們立刻起身沒有什麼事情比收復夏爾這個妖魔還重要了」
「老衲也實在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擾諸位畢竟歐陽家和南宮家的喪事……」
歐陽青抱拳道︰「大師的弟子仙去大師又何嘗不是處在白事之中呢若能為天下人解決煩憂大師的弟子並家父和南宮世伯在泉下有知也會更加欣慰的」
凌夜始終咬著雙唇腦海中亂成一團
但是她轉念一想有人讓她去找寒泉眼必定是有那人的目的雖然還不知道幕後那人是誰卻也可以利用這一次北去的機會接近那人或許寒泉眼真的有什麼秘密也說不定的而且南宮兄妹必定會跟來說不定也是個鏟除南宮兄妹的機會
如是想罷凌夜也應道︰「我們修道並非為了己身更多的也是為了天下蒼生我自然贊成大師的意思」
「阿彌陀佛二位能有這個胸襟當真是天下大福啊」普樂行善大師雙手合十念道
南宮蘭馥突然掙扎道︰「我……我也要去……」
「你有傷在身不準去」南宮初寒拒絕了南宮蘭馥
但是南宮蘭馥卻看著歐陽青和凌夜用可憐的目光哀求著他們
歐陽青無奈道︰「待小妹養好傷了我們再出發便是」
南宮初寒卻皺眉道︰「這般一來又會耽誤多少的功夫」
「不礙事」普樂行善大師道「眼下你們要去極北之地還需要一張地圖趁著南宮施主養傷的時候歐陽施主和凌施主可以前去拜訪一戶人家」
凌夜問道︰「哪一戶人家」
「端木枯」普樂行善大師月兌口而出
凌夜從未听說過這個人但是歐陽青卻突然說道︰「是隱居在海角之地的端木一家」
普樂行善大師點頭道︰「正是端木枯一家他們的祖上便是寒泉眼的守護者雖然到了端木枯這一代他們已經不住在寒泉了但是他們的手中卻依舊保存著寒泉的地圖很多人為了得到地圖不惜打的是頭破血流但是卻都不能得到有傳聞說這份地圖是留給端木枯女兒出嫁的嫁妝」
「那只有從她女兒入手豈不是方便」凌夜道
普樂行善大師卻搖了搖頭道︰「只是端木枯的女兒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失蹤了如今是生是死無人知曉但是端木枯卻開口只要找到了他的女兒便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嫁妝便是這份藏寶地圖」
歐陽青皺了皺眉頭道︰「這麼一來卻是難辦了端木莊主的女兒是在多小的時候失蹤的」
「听聞是尚在襁褓中的時候」南宮初寒回道
凌夜莞爾一笑道︰「既如此就簡單了找個人冒充他的女兒不就是了襁褓中的孩子如今也長大了難道端木枯還能辨認出來」
普樂行善大師笑道︰「倘或這麼簡單就能騙得端木枯只怕寒泉眼早就不在了」
凌夜又追問道︰「端木枯女兒的身上難道有胎記還是端木枯用了滴血驗親之法」
「滴血驗親」歐陽青看向凌夜反問道「滴血驗親是什麼方法」
凌夜一愣撲閃著大眼楮恍然大悟他們這個時空竟然連滴血驗親之法都沒有
既然沒有人知道滴血驗親這不是更好的機會嗎
凌夜沒有回答歐陽青的話只是望著普樂行善大師道︰「大師可對端木枯的女兒有所了解」
「老衲愛莫能助了」普樂行善大師搖頭道「老衲也只是听聞並不知曉不過端木家的管家是一直跟著端木枯的心月復你們或許能從這個管家的身上挖出一些消息來」
凌夜沉默了半晌沒有說話
歐陽青也沉默不語都在思考著關于端木枯和端木枯女兒的事情
直到午時用膳時凌夜也沒有開口眾人圍在圓桌旁吃著齋菜無人言語
「海角之地距離巨峰山遠嗎」凌夜突然開口驚了眾人一跳
普樂行善大師擱下了碗筷回道︰「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御劍而行要多久」凌夜問道
普樂行善大師掐指一算道︰「若是御劍而行最快兩個時辰……」
話音未落地忽听碗碟椅凳一陣刺耳的聲響凌夜已經起身手里拽著歐陽青便飛奔而去歐陽青還未回過神來只得踉蹌著隨著凌夜道︰「你……你慢點……你……」
「趕緊」
凌夜沖到了山門立刻松開了歐陽青嚷道︰「我們要趕去海角之地」
歐陽青瞪圓了眸子道︰「你想出法子來了嗎」
「你去了就知道了趕緊的……」
在凌夜的催促之下歐陽青祭出了玄鐵重劍與凌夜御劍而去
而普樂行善大師和南宮初寒站在正屋的門口眺望著天際間那兩抹遠去的身影
「大師你為何說只有凌夜才能接近寒泉眼」
南宮初寒側眸看向普樂行善大師眸子里的疑惑久蕩不去
普樂行善大師淡淡笑道︰「自然是天機不可泄露」
說罷普樂行善大師雙手合十欠身便手持禪杖去了歐陽啟雲的靈堂
南宮初寒只是呆立在門口看看天穹又看看普樂行善大師的背影心中越發有一種說不出感覺的滋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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