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雲塵本來早就已經昏迷了,但眼下見到「久叔」與父親霍暮寒齊至,心中頓時又生出無限豪情,倒不願意現在就獨自離去,所以笑著搖搖頭頭道︰「這麼動听的故事若是不听,雲塵恐怕要一輩子抱憾了!」
「久叔」微微一笑︰「那也好,我就滿足你的心願!」
應龍台早就看到了「久叔」身旁的那個老者了,但礙于「久叔」威名,還得及詢問。眼下得空開口,當先向霍暮寒微微躬身道︰「這位老哥不知該如何稱呼?」他之所以要如此禮貌,是因為凡是「久叔」身邊的人,勢必都是難得的人物,更何況這個年紀與「久叔」相仿,又能與「久叔」同進同出的人,其身份就更耐人尋味了。
霍暮寒表情稍緩,不顯敵意道︰「我只是個糟老頭而已,你就叫我霍老哥吧!」
此言一出,應龍台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就是二十年前退隱江湖的霍暮寒霍老哥?」
霍暮寒嘿然一笑︰「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不提也罷!」
應龍台一邊點頭一邊又望向「久叔」道︰「眼下我天城兄弟雖是敗了,但我還是想問‘久叔’你幾個問題?」
「久叔」道︰「你問吧,只要不涉及機密,我倒可以知無不言!」
應龍台扔掉手中的槍,先道了聲謝,這才開口道︰「我們在此地布置了整整五天時間,從里到外布置了不下二百名弟兄,更有十個一流狙擊手,最重要的是,這個局可謂天衣無縫,為何‘久叔’你還能一舉識破?並且在極短的時間內偷梁換柱將我們的人手盡數除掉?」
「久叔」一直都在听著應龍台的話,一等他說完,便開口道︰「我先不回答你的問題,我只說一點,可能你還不知道,這座杜天酒店其實就是我的!」
此言一出,不僅應龍台大吃一驚怔在當場,就連南宮雲塵亦是一臉愕然。怪不得「久叔」能讓自己來此「約見」天城眾人,原來早就已經有恃無恐了。既然「久叔」將這個秘密連像自己這麼親近的人都沒有告訴,那麼眼下的「久叔」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瞞著自己?自己真的就是「久叔」最親近最信任的人麼?
南宮雲塵不相信,因為他看到自己親生父親的神色並應龍台那般驚詫,更甚幾乎就沒有什麼變化。這樣看來,這件事自己的父親首先就應該知道。其次呢?物游封會不會知道?南宮雲塵已經不敢臆度了。
應龍台漸漸地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繼續問道︰「這個理由果然足夠分量,不過我還是更樂意听听其他原因!」
「久叔」望了南宮雲塵一眼續道︰「自從老狸兄弟一離開他所在的區域前往這里,我就已經在籌備人手,將Z市布成了一張大網,更將杜天酒店作為第一戰略區,因為老狸兄弟就下榻在此處!」
應龍台心中一震,忍不住問道︰「你又是怎麼知道老狸回來Z市,會住在杜天酒店!」
「久叔」沒有立即回答應龍台,先是朝身後揮了揮手,這才道︰「這還要多虧他!」
「久叔」的話方一說完,便見一人從他身後走了過來,一臉冷峻與孤傲。
「你……楚嘯天原來是你……」這時,站在一旁許久不語的束相左忽然怒目圓睜的望著走來的這個人喝道。
不錯,來的這個人正是楚嘯天,八年前因為他的原因,致使「久叔」十三個弟兄無辜喪命。當時很多人都以為他是為了躲避「久叔」的追殺才去投靠了天爺,但只有「久叔」才知道,楚嘯天之所以悄無聲息的失蹤,可謂全是他一手安排的!
應龍台眼中一亮︰「‘久叔’果然是深謀遠慮啊,為了今天這一戰,在八年前就已經布下了棋眼!」方一說完,又一皺眉頭道︰「那你為何不在老狸剛住進杜天酒店就將他做掉?」
「久叔」搖搖頭道︰「難道你忘了天爺襲殺‘竹葉青’的這正目的嗎?」
應龍台苦笑一聲,道︰「不錯,天爺之所以襲殺‘竹葉青’,並不是純粹因為他這個人太可怕。如此可怕的人,既然還能被‘久叔’你收入帳下,足見那個真正可怕的人是你而並非是他!殺掉‘竹葉青’真正目的,就是為了讓你懷疑南宮雲塵。人一旦有了疑心,就算再厲害的人,到最後只怕也要落得無將可用,諸葛孔明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久叔」點點頭︰「你說的很對,這步棋的確走的很陰險,而且,我也確實懷疑了南宮雲塵,在那種情況下,不懷疑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反之亦然!
不過,我也並非就純粹的懷疑他的忠誠度,畢竟他跟了我近二十年。所以,我便將計就計,讓南宮雲塵趕來這里。」
「你想借老狸之手除掉他?」應龍台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這個人的確太可怕了。
「久叔」卻搖搖頭︰「你只猜對了一半!」
「另一半呢?」束相左忽然開口問道。
「久叔」道︰「我想借老狸之手除掉南宮雲塵這個想法,只是基于他已經叛出我的陣營,倘若真是這樣,老狸也多半不會動手。並且,我讓他來這里,目的是暗殺‘竹葉青’。若是他已經叛出,他就不會到這里來,否則,他依然還是我最信賴的人。
直到他走了以後,我才忽然發現我對他的懷疑是個錯誤。不過還好,Z市的局勢已經被我掌握,就算南宮雲塵來到這里,也不過是一個誘使你們出現的魚餌。眼下之計,只差放手一搏。」
應龍台雙目無神稻了口氣︰「事實證明,你這一搏贏得了這局棋!可我還是不明白,既然局勢都已被你掌控,那你為何還要甘冒大險親自前來?」
「久叔」爽朗一笑︰「如此戰局若是錯過,豈不是令人遺憾!另外,我之所以親自前來,其實也是想證明我依然年輕!」
應龍台終于深吸一口氣徹底的低下了頭︰「看來天爺徹底低估了你的能力!」
「久叔」沒有理會這句話,只是抬起頭朝杜天酒店瞧了一眼,又環視了一遍四周。夜幕已然垂下,黯淡的霧氣將大街籠罩的朦朦朧朧。天上沒有月亮,或者說到目前為止,月亮還尚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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