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燈光照在血跡斑駁慘然一片的大街上,那些本已倒下的尸體,眼下已經不知去向。「久叔」的人有足夠的能力在他與「天城七星」說話的時候將戰場打掃的一干二淨。
許久許久,「久叔」才親自上前走到南宮雲塵身旁,一邊將他扶起來,一邊開口道︰「既然棋局已定,咱們也該收攤回家了,總不能守在這等著再下一局吧!」
四個手下听到這句話,立時便明白了「久叔」的意思,上前將南宮雲塵抬上一輛加長林肯。
隨後,「久叔」才和霍暮寒一同轉身,朝剛才來的那輛加長林肯走去。剛走幾步,忽然佇足輕嘆一聲︰「給他們痛快一些!」說完,頭也不回到身坐進了車中。
身後不遠處,應龍台和束相左還依舊怔在原地。他們沒想到,天爺如此精心策劃的一局棋,到頭來竟被「久叔」這麼輕輕松松的就給破了。「久叔」的實力與能力到底有多強?之前沒人知道,或是只知道很強。但眼下來看,「久叔」的真正實力與能力只怕遠比天城估計的還要強很多。
不過現在就算想通這些,也是無濟于事,因為「久叔」既然已經說了給他們痛快一些,那麼這兩個人就勢必都要死。
「嗶啾嗶啾」兩聲輕響劃過夜空,接著就看見應龍台和束相左雙雙栽倒在地。夜又重新恢復了寧靜,淡淡的星光從天上灑下來,卻依舊不見月亮的影子。曾經叱 風雲數載,縱橫五湖四海的「天城七星」,眼下已有三顆悄無聲息的隕落了。
等到南宮雲塵傷好復原,已經是半個月以後的事情了。這段時間天城與「久叔」之間再沒有出現過任何大的沖突,似乎雙方在經歷過一輪較量之後,眼下都已經顯得很疲憊了。
「久叔」失去了自己的親佷子——「夜雪居」的第三號人物,同時已失去了「竹葉青」——他手下最忠貞不二弟兄。是的,無論「竹葉青」將「久叔」當做主人也好,親人也罷,當他死後,「久叔」就已經認定了他這個弟兄。
當然,「久叔」的損失很大,但天城的損失也不見得就無足輕重。「天城七星」是何等人物?可謂撐起天城集團所有事業的七根傘骨,眼下卻在一天之間斷了三根,這也不得不讓天爺重新更改計劃,等到稍稍休養生息之後再卷土重來。
這天早晨天剛亮不久,南宮雲塵便來到了「久叔」的茶室,這里依舊清靜淡雅,「久叔」正坐在陽台上眺望日出雲海。
南宮雲塵尚上前來,便見「久叔」放下手中的茶盞,聲音低沉而輕緩道︰「你來了?」
南宮雲塵微微一愕,開口應道︰「我想過來看看您!」
「久叔」轉過臉來,面容慈祥的望著南宮雲塵︰「你其實更應該好好養傷!」
南宮雲塵搖搖頭道︰「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我的罪卻還沒有贖過!」
「久叔」听到南宮雲塵這樣說,呵呵一笑道︰「你何罪之有?」
南宮雲塵忽然雙膝一曲,跪在了「久叔」身側道︰「‘竹葉青’已經身死,我卻及時得知。若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咱們也就不會損失十幾個兄弟了,這就是我的罪責!」
听到「竹葉青」這三個字,「久叔」的臉色倏然一變,神情中除了一絲痛楚,亦有一絲惋惜︰「你起來吧,這件事我已經說過,我是在試探你,你難道還不知道?」
南宮雲塵不能違逆「久叔」的意思,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我知道,可是這件事與我是否知曉‘竹葉青’身死這件事完全是兩回事。」
「久叔」一抬手,示意南宮雲塵坐下,語氣依舊平靜道︰「你以為‘竹葉青’身死這件事到目前為止能有幾個人知道?」
南宮雲塵沒有說話,這時候他本就不該說話。
「久叔」繼續說道︰「‘竹葉青’死後,第一個得到消息的人,是你派出去的仇希。但他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你,而是告訴了我。這說明,他還不是很蠢。在那種情況下,能得知‘竹葉青’住所和身份的人,除了你便是我,如果你是我,你會不會懷疑我?」
南宮雲塵點點頭︰「我覺得我不能不懷疑!」
「對!我不能不懷疑!雖然懷疑自己最親信的人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情,但是我還是要這麼做。所以,我當時並沒有讓仇希將‘竹葉青’的死訊告訴你,而是立即差你去Z市的杜天酒店伏殺‘竹葉青’。只要你去,就能證明你還依舊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你不能死。」「久叔」一臉肅容道。
南宮雲塵雖然對「久叔」這種非常手段有些不適應,但卻能完全理解他的難處。所以當「久叔」再次說起這件事時,他竟有一種極為感動的情緒浮上心頭。
「你覺得這次咱們勝得輕松嗎?」「久叔」話頭一轉,忽然問了南宮雲塵這麼一個問題。
南宮雲塵稍稍一頓答道︰「我覺得,這一戰咱們贏得並不像表面所看到的那樣輕松!」
「久叔」贊許的點點頭︰「你雖然身體受傷了,但頭腦卻依然清醒,你也能看出咱們這次之所以勝利,除了實力外,還有一部分運氣。我之所以要對應龍台那樣說,就是為了讓他要捉模不透咱們的實力,要讓他知道我慕容久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打垮的!」
南宮雲塵眉頭微皺︰「可是應龍台和束相左都已經死了,天城那邊又如何知道您說的這些呢?」
「久叔」搖搖頭道︰「就算沒有‘天城七星’,也照樣會有人回去報信。我若想讓天城知道這些,他們就算不想知道都很難!」
南宮雲塵的嘴角一翹︰「雲塵明白了!」
「久叔」拎起茶壺,抓過一只茶盞,親自為南宮雲塵沏了一杯茶,一邊沏茶一邊問道︰「你的身體眼下還能做事麼?」
南宮雲塵受寵若驚,雙手捧過茶盞道︰「只要雲塵不死,隨時都可以為‘久叔’您做事。」
「不,應該是為我們,或者是你!」「久叔」強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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