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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鏡頭回拉——
「你找誰?」紀母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慧子反應過來時,紀母的目光已緊盯著她。她看著那渾濁的目光,從心底里發出一陣寒意。
「找你女兒紀小蓓!」她的聲音幾近顫抖。
「我女兒?紀小蓓。呵呵。」紀母笑得一點也不正常。
「找她干嘛?」紀母說。
「我丈夫張叔死了。」慧子站在門檐下,語氣顯得有些無奈。
「你丈夫死了關我女兒什麼事?」紀母突然站起身,腿上的黑布鞋齊刷刷地掉落在地。
「因為,因為你們的晦氣使我的丈夫離奇地死去了。」慧子說著這不靠譜的理由,心里止不住的發慌。
「你想看一種東西麼?」紀母轉過身,走進里屋,從里面端出一個褐色的盆子。
「什麼東西?」慧子說完,走上前去掀開蓋子,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頓時撲鼻而來。
——團團血肉模糊的肉渣,層層疊疊地堆在盆子里。
——像極了張叔那雙失去血肉的雙臂。
——也許就是張叔的。
——快打嘔吧。
紀小蓓帶著七生走進逆巷中心巷口,正好上演著一幕特別「精彩」的劇目。
慧子持著那把鋒利的水果刀,瘋狂地往顧安言刺去,一邊無目的地刺,一邊語無倫次地說,「不是我,不是我,是你,一定是你……」
顧安言往後退著,讓慧子一直刺了個空。眼看水果刀快要落在顧安言的身上,一盆污水突如其來地從顧安言頭頂傾盆而下。污水將慧子淋了個遍。倒是止住了慧子瘋狂的行為。
「姐,你怎麼來了?」顧安言驚訝地看著顧沫沫,終于緩過氣來說道。
「你來看熱鬧,我就不能來啊,要是我不來,看樣子,這瘋女人八成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了。」顧沫沫氣急敗壞地指著慧子說。
「姐,小心——」慧子將水果刀猛地扔了過來,顧安言反應得快,順勢推開身旁的顧沫沫。刀子沒了物體目標,「 當」一聲,重重地跌落在地面。
「你這個瘋女人,存心找死啊!」顧安言發怒了。大大減損美好少年的形象。
「顧安言,回來!」顧沫沫吃力地撐起身,急忙拉住正欲沖上前去的顧安言,「別去,姐姐沒事的。」
「姐。」顧安言心疼地看著她,「這瘋女人的丈夫死了有這樣的反應是情有可原的,可是不至于這樣吧,我說她應該有些神經質,不然不會拿著一把刀,在眾目睽睽下亂傷人吧!」顧安言應該是氣急了,所以言語中都帶了些粗話。
誰知待顧安言和顧沫沫沒留意時,慧子猛地朝他們撲了過來。「啪!」一記耳光的聲音,響徹眾人的耳膜。
只見顧沫沫雪白的臉頰,瞬間泛起一陣紫紅,她啞口無言地緊盯著慧子,失去理智,猛地撲上前去。
——在眾人平等的世界里,依然存在著弱肉強食的狀況。有的人一生高傲,專欺凌弱小。有的人一生善意,專逃避生活。如果你甘心選擇其中的一條路的話,那麼等待你的結果便是如此的不公平。你將習慣「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的理念,你將習慣,一場無與倫比的傷痛和悲哀。
慧子和顧沫沫強扭在一起,打成了一團。除了顧安言,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也不知這慧子的力氣怎麼會有那般的大,可用「力大如牛」來形容了。顧安言拉扯不開,眼睜睜地看著顧沫沫的臉上多了幾道紅色的印記。當然慧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慧子的脖子被顧沫沫用指尖劃傷了肌膚,幾顆豆大的血珠,延著頸子浸染在紅色旗袍上。一瞬間,紅與紅相互交織。也分不清究竟有沒有血液,曾從傷口里流出過。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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