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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言和顧沫沫最終還是走了。走的時候,他們一行人都去送別。
逆巷的門口,停著一輛價值不菲的轎車。明眼人一眼看出,是一輛價值上萬的奧迪。
「靠——」冬子看著從車里走出的黑衣男子,「喂,顧安言,你別告訴我他們會是你們的保鏢?」
顧安言沒說話。將手中的行李往前一遞,順便把顧沫沫手中的行李接過來,拿給另一名黑衣男子。
「靠——」冬子再次悶哼一聲,「這什麼世道,還隱藏了這麼個高富帥啊!」
顧安言不理會冬子的表情,看著顧沫沫走進車內坐著的時候,他突然轉過身,輕輕地抱住紀小蓓。「小蓓,我走了。」
「嗯。」她微微地點頭。
「我不知道我這一走,會是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再見到你。」他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嗆聲。
「會的,一定會的。」她拍著他的背堅定地說道。
「嗯」
「顧安言,不管怎樣,我只希望你好好的。」她看著顧安言慢慢離去的背影吼道。
「紀小蓓,再見!」他沒轉過身,怕疼痛得留下眼淚,「冬子,井澤,你們要好好地照顧紀小蓓啊!」
這一去。
再見已是多年後。
如果有一天,我們注定要忘記一個人,那麼,我們終將做出怎樣的抉擇?
親愛的。
我們的故事。
是才開始麼?
日子逐漸恢復如初。
歲月一片靜好。
紀小蓓依然背著個書包去逆澀上學。七生像變了個人似的,面對紀小蓓的時候,不再擺出一副很好的朋友的模樣。是老師就是老師,免得又被學校里的學生亂點鴛鴦譜。其實他只是擔心紀小蓓會受到傷害,所以他盡量選擇刻意回避她。
而井澤和冬子呢?
他們也按部就班各做各的事情。
「十年」店是要持續下去的。這是父親一手創下的成果。不管父親在與不在,這個店,便是井澤生存下去的希望。若是有朝一日它突然消失掉,井澤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呢!
倒是冬子,還是成天吊兒郎當的。有事沒事時,裝逼成社會二流子假裝調戲一下紀小蓓。俗話說,跟著老大有肉吃。所以跟在冬子身後的小跟班還是有很多,畢竟冬子的父親是逆澀的校長,有錢,有飯吃,當然也就有肉吃了。
紀小蓓對冬子的行為已經習慣了。屢見不鮮。對此也就愛理不理。
只是紀小蓓還是會時不時地往逆巷的西面走去。
那里,有著那麼一小段很美好的回憶。它們像是一縷縷揮散不去的塵霧,洋洋灑灑彌漫在她的心底世界,她仿佛是一把千斤重的小鎖,一絲不漏地將它緊掩。然後,再一個人偷偷拉開,承受畫面的痛苦。
現在的「光年」店,已人去樓空。屋門被一把鐵鎖緊扣著。在時光塵埃的席卷下,埋上了一大層灰白色的混濁物。曾經的這個時候,音樂滾滾,熟悉的溫暖充滿每一個角落。但眼前那一層混濁物,像是能毀天滅地,扼殺掉所有人之間的過往。
顧安言。你現在還好麼?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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