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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顧安言和顧沫沫一回到家。迎面而來的便是四記耳光。兩個人。左右臉頰各一個。肌膚瞬間通紅起來。
「你們還有臉回來啊!還把這里當做自己的家啊?」母親的聲音大得刺耳。
「你打得不就是我們的臉麼!」現在的顧安言,早已不是曾經那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模樣了。傷害他的人,他都要學會反擊。包括眼下的母親。已被列入他內心的黑名單了。
「媽,別這樣,我和安言回來就是想陪陪你,不走了。」顧沫沫溫柔的語氣,使得沉悶的氣氛逐漸緩解過來。顧沫沫是母親比較疼愛的人,母親並不重男輕女,反倒是重女輕男。所以顧安言的回來,不但未能激起母親的喜悅,而且還徒增了她更多的慍怒。
「他是誰?」顧安言已經走進了屋,指著眼前端坐在沙發上抽香煙的男子冷漠地問。
「不用你管。」母親的語氣也是冷冰冰的。
「我不允許任何一個來路不清的人來我家!」
「這是我家!」母親振振有詞。
「只要你還承認我是你兒子,我就有這個權利。」顧安言一邊說著,一邊往那名男子走去。
「我是她的男人。」男子突然鎮定地說道。顧安言停止腳步。目光驟然犀利。若是目光能匯聚成一把利劍,他想他恨不得拿著這把利劍將眼前的這個男子,五馬分尸,千刀萬剮,碎尸萬段!
顧安言不再吭聲。這個結果顯然在他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這場戲劇化的情節來得還真是時候。他冷著一張臉,從母親的身邊平靜走過,順便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說,「別忘記了父親。」
「顧——安——言!」母親的臉色變化多端,沖著顧安言的背影吼了出來,「你爸他就是一窮夫子,他就自生自滅吧!」
l城。是顧安言此時所在的城市。不管顧安言和顧沫沫走到哪里,他們的身後總是會有幾個一身黑衣的男子保鏢。母親在l城算是比較有錢的人家,手里持有的股份多,便以大股東的身份馳聘商場。
兩人並肩往前行走。穿過數十條大街小巷。最終在一間稍微看得過去的平房外停下。
「安言,確定要跟父親說麼?顧沫沫心懷忐忑地問道。
「他有權知曉家里的所有事情。」顧安言握緊了拳頭,恨恨地說。
一個年僅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悠閑自得地睡在搖椅上。頭頂的上空有大把大把的日光透射下來,落在男子的身上。身旁擺著一張小木桌,桌面有杯清茶和一份報紙。可見其生活之悠哉悠哉。
顧安言小心翼翼地朝他走去,還未走幾步,便听得男子張口輕聲說,「安言又打什麼壞主意呢?」
「爸——」顧安言微笑著跨步走去。男子已睜開雙眼,目光呈現慈軟。
「爸,我和姐來看你了。」他說著,在父親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哎呦,都這麼大的男孩了,還那麼撒嬌。」父親笑著眯起了眼楮。
顧沫沫站在遠處,瞧著父親和弟弟這般溫馨的模樣,心里泛起了一陣溫暖。
究竟會在什麼時候,他們一家子才能得以團聚呢?
「爸,回家吧,我和姐都很想你。」
「那個家不再屬于爸爸的了。」
「你是我們的爸,你不回去,那等誰回去啊?爸,你知不知道,媽又帶了一個男子回來。」
「嗯。你媽的事已經與我無關。我只希望你們姐弟倆能夠好好的。」父親出奇的平靜,並未因家里多了一個男子而慍怒。
「你怎麼能如此懦夫呢!」顧安言有些失望。
「安言,爸肯定有他自己的苦衷吧,我們不要這麼逼他了。」顧沫沫看不下去,趕緊的說。
「姐——」他看著顧沫沫,又轉頭看了看父親,「我會讓那個來路不清的男子橫掃出門!」
顧安言和顧沫沫在保鏢的護送下,乘車離去。
父親終是未能忍住,急忙掏出懷中的手帕,猛地咳嗽起來。
張開手帕。是一片觸目驚心的血液。
他的病情。越來越加嚴重。恐怕拖不了多長時日了吧!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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