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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小蓓在麥牧的旅館住了一宿。回家後,母親並未責怪。一聲不吭。
倒是令麥牧比較吃驚的是紀小蓓臉上的傷,幾近痊愈。也不說是完全好了,至少不仔細看她的臉是絕對看不出有過傷口。
在麥牧不可置信的表情下,紀小蓓拍打她的肩膀笑著說,「麥牧,不用這麼吃驚吧,還不是你那藥是神藥,太有效了啊!」
「哇!」麥牧的雙眼睜得大大的,嘴巴也是,可以塞得下一整個雞蛋。
再次出現在逆澀中的紀小蓓,還沒走到教室,便被唐玲一行人攔住。
「嘖嘖,瞧她這臉孔,我真想把它撕下來看看是用什麼做的啊!」唐玲直視著她的臉,咬牙說,「這才一天的功夫,怎麼就跟沒打過似的!」
「就是啊,怪不得是一個怪胎呢!」一旁的女生附和道。
「我就說嘛,這髒東西果然是髒物啊!」
「活在這個世界上,真是污染了我們的眼楮啊!」
「嘖嘖——」
唐玲一行人對她說著尖酸刻薄的話語,在紀小蓓心里已是庸俗惡心。听得多了,就屢見不鮮,司空見慣了。
「喂,你們上課時間不回教室,在這里圍著干什麼!」七生大老遠便看見了紀小蓓和唐玲,這兩個人,真是讓他操心。
「七生老師好!」唐玲立即淑女樣地將目光投向七生,甜甜的聲音從喉嚨里裝模作樣地飄浮出來。像是一堆彌漫在污水面的水藻,掀開後,撲鼻的臭味。
「惡心。」紀小蓓低聲罵了一句。
「哪里有你這個婊子惡心。」唐玲對她的恨意,已是恨得徹骨。只要是這個世界最為骯髒和**的詞語,她都會胡亂地用在紀小蓓的身上。哪怕她與這些字眼毫無干系。
「喂,唐玲同學,你們要是再不回去的話,我打電話給你們的班主任了。」七生一邊說一邊從口袋里模出手機。
「喲喲,七生老師生氣了。」唐玲笑著,一把推開紀小蓓。她往後踉蹌著,沒站穩,一下跌坐在地面。
唐玲見狀後心里偷樂著,「哎呦,真的是林黛玉附身了啊!」說完,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猛地轉回頭,沖著七生眨巴著眼楮,「七生老師,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生氣的時候超可愛啊!」
「噗——」七生感覺頭頂像有一群烏鴉在嘎嘎地飛過。
唐玲一行人已匆匆離去。紀小蓓面無表情地走進教室。
七生放下教科書,安靜地看著講台下的紀小蓓。他總有一種錯覺,這個看似羸弱的女生,其實骨子里是那般的倔強叛逆。
「紀小蓓。」七生叫她。
她的頭是低著的。不見她有任何的反應。
「紀小蓓。」七生再次叫她。對于這種不尊重老師的行為,他感到有些羞愧。
「七生老師有什麼話就直說。」她依然低著頭,冰冷的語言從緊閉的嘴唇里滑落出來。
「唉。」他在心里嘆了口氣,「老師跟你說件事。」他頓了頓,見她是听著的,繼續說,「l城有家傳媒公司,他們打算在我們學校選秀,說的好听些就是找一名女生當平面模特,听說要求不算太高,容貌長得還行的都是可以報名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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