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枝生女敕芽,野草展新綠,路邊的荒山雖然是一片土黃,但那一抹綠意卻是悄悄到出頭來,顯出一片生機。《》
坐在前排的林天側著頭看著窗外,時不時的應承著後座的兩位,臉上的表情有些無精打彩。
車行到山口處,路旁行人漸多,車速隨之慢了下來,後座的張啟忽然想到了什麼,笑著問道︰「小田啊,你爺爺今天高壽啊?」
「再過二個月就過八十大壽了!」林天有些壓抑的說著。
「喲,這可是大事啊,到時可能通知我們這些老哥哥們一聲,我們一起去給老爺子賀壽去。」李民強哈哈的咧著嘴笑著,不過在看到林天並沒有歡笑的意思時,不由的干笑了兩聲又停了下來,看向旁邊的張啟,臉上現出一絲詫異的表情。
「先靠邊停一下,我去買點東西!」林天突然轉過身,向旁邊的司機說了一句。
黑色的奧迪車停在了路邊,林天笑著下了車,跑向路邊的一間雜貨鋪內,不一會的功夫,拎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又跑了回來。
進了車,林天活動了幾體,調整了下姿勢,突然間,右手快速的擊出,切向司機的脖間,動作快而準,毫無一點征兆。
雖是在監獄工作,可是作為一名司機卻沒有那種簡單的防範意識,當即暈了過去,而林天則是動作麻利的按下了車門的鎖,抽出了腰間的電棍,轉身看向車後座處的兩人。
「小田,你這是干什麼?」張啟聲音有些微顫的問道。
「我不喜歡殺人,但逼急了,那個人一定會死的很慘。」林天的另一只手在黑塑料袋中模出了一卷透明膠,嬉笑著說道︰「你們倆個誰能配合我,把另一個人綁緊了,一卷不夠,這還有,我買了五卷,應該夠了吧。♀」
識人也算無數的張、李二人臉色不由急變,不過卻沒有什麼過激的動作,同時問道︰「你到底是誰,你強行囚禁國家公務人員是犯法的,知道嗎?」
「我是林天,謝謝你們護送著我出了監獄,不過我需要一個人幫忙。」將透明膠帶扔到二人中間的位置,林天冷笑著輕輕的按著電棍上的開關。
哧哧作響的電火花閃亮著車內,張、李二人對視了幾眼,突然同時伸出了手,去搶座位上的那卷透明膠帶。
一卷膠帶在兩個人的手中奪來搶去,林天冷笑旁觀著鬧劇,突然間,伸出一只手,切在了張啟的脖間,另一只手中的電棍觸在了李民強的肚子上。
「這麼搶,得弄到什麼時候!」看了一眼車外,並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林天急忙扯開了膠帶將車內的三個人粘個結實,把司機一起塞到了車後座,發動了車,繼續向前方駛去。
公園一角的偏僻處,見左右無人,林天停下了車,臉色有些糾結的翻起張、李二人的衣服,找到錢包之類值錢的東西,這才將張啟拍醒了過來,撕掉了嘴上的膠帶。
「你不會傻的逼我把你的臉打平吧,我想知道前兩天那兩名殺手是誰安排進來的。」這個問題雖然從殺手的口中說出來是陳中和,不過林天依然不信,一個小小的上尉又哪來的那麼大權力。
「不知道啊,只是外面剛抓到就送進來的,我只是管理人事,其它的不管。」此時的張啟,臉上已寫滿了恐慌,聲音的說道。
「一個管人事的,身上帶這麼多錢,你丫蛋官。」一想到那兩個錢包里錢都裝的滿滿的,各種銀行卡厚厚的一疊,林天的心早已充滿了怒火,手中的電棍直接按下了開關,重重的捅在那肥胖的肚子上。
直到張啟滿身抽搐著吐著白沫,林天這才松開了手中按下的按鈕,用膠帶又粘住了張啟的嘴,拍醒了李民強。
結果一樣,李民強負責的是財務,而負責犯人進出的是被林天打死的那個程局長,林天同樣沒有手軟,又是一番電棍亂打把李民強打暈過去。
總感覺心里不解氣,林天忽然笑著掏出了在雜貨店里買來的水果刀,運起精細的手工,在兩個人的左右臉上各自刻下兩個字,貪官。
水果刀有些鈍,一次性的根本切不開那層厚厚的皮,林天刻的很用心,很仔細,一刀切不開時,後補的刀不會偏一分一毫的切在原來的刀口上。
臉上的劇痛使得兩人忍不住睜開了眼,不過馬上又緊緊的閉合在了一起。看著林天那刻的極為用心的模樣,兩個人實在是不忍打擾,表情抽搐扭曲著更不敢生出半分掙扎的動作,在生命誠可貴面前,只盼著這個煞星能快點離開。
「你倆個醒了更好,告訴我那些卡的銀行密碼,我要跑路,需要錢!」林天的臉上閃過一抹狡笑,隨手扯下了張啟的封嘴膠帶。
數張卡在林天的掌心成扇形鋪開,答的慢的就是一記老拳,等著幾張卡上的密碼都說完後,張、李二人的臉上已是一片紅腫,混合著刀口上的血,好像一個血人。不過良好的教育和職業習慣使得兩人的嘴把的很緊,直到再次被膠帶封死,到沒使得林天為難。
「放心吧,我不會殺了你們的,不過為了保證你們倆個不提前報警,對不起了!」收了卡,林天再次揮舞起了拳頭,對準了兩人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去,直打了自己看得有些煩了,才停下了手,而那二人的臉已是面目全非,呼吸羸弱,暈死了過去。
用車里的礦泉水洗了洗手,正了正衣襟,帶著司機的墨鏡,林天動作自然的下了車,左右環顧了一圈,快步走進了公園內。
像這種監獄用的車多半是安裝了衛星定位,佔用的久了,難免出事,將車門鎖好,早晚會有人救他們出來,倒也不至于困死在車里。而殺死了這兩名貪官,只會成全其烈士的美名,還不如在其臉上刻字留念,起碼以後再想升官是不可能的了。
收羅了二個人的錢包,約有二萬余元,還有十幾張購物卡,也夠花幾天的了,逼問那幾張卡的密碼也只是想找個逃跑的借口,到時稍加運用也許能起到些什麼特殊的效果。
午後的時間,公園內明顯冷清了不少,林天快步的從公園的另一端穿了出去,找了家服裝店鑽了進去,再出來時,整個人已煥然一新。
一身青灰色的休閑服,一頂牛仔帽壓的很低,腳上一雙舒服的運動鞋,背後背著一個背包,裝些那套警官的服裝和手機錢包之類。
剛才還沒有下車時,張、李二人的電話就是一陣亂響,想必是監獄里留守的謝元芳發現問題有些不對,催促這兩人快些回去。相信用不了多久,整個公安系統內便會傳出通緝令,這座京城將會變成一座大牢,一座專門為他準備的大牢。
從以前抓人的角色轉換成了被抓的人,林天的心情實在是糟糕到了極點,悶悶不樂的走在灰土塵揚的大街上。
這個時候最想找到的人是陳中和,可是听到自己越獄的消息,只怕這個陳中和一定會躲起來,茫茫人海,京城重地,一名逃犯想要找到這個人實在是有些難度。
還是先聯系下恩師葉國輝吧,這段時間他一定操碎了心,如今成了逃犯,再不能在他面前陽光的站著了,林天有些落寞的停了下來,臉上充滿了糾結。
裝金針的腰帶還在葉國輝手中,這也是爺爺唯一留給他的東西,林天可不忍心就如果埋沒下去,隨手掏出了那名司機的手機,撥出了葉國輝的手機。
「葉叔,是我!」
「里面有人要殺我,沒辦法我越獄了。」
「暫時沒事,有件事麻煩下葉叔,晚上,你帶著我爺爺送我的腰帶到你平日里練功的公園,我在那等到你。」
「還有,幫我查一下陳中和的下落,我爺爺的死一定與他有關,我要找到他問個清楚。」
「好,老時間,保重葉叔!」
電話中的聲音充滿了關切,使得林天在放下電話的時候,心情仍然難以回復平靜,可若是聊的久了,只怕還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至于安全的問題,葉國輝絕對是林天此時在世上最信賴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自幼跟著葉國輝練功,林天還記得軍區大院後的一片公園,知道那一片松林內有他的練功場,每天晚上七點到九點,兩個小時的練功時間。
在那里見面,不只是公園僻靜,更多的是林天熟悉那里,真出了什麼事可以方便逃遁,而且葉國輝每天練功已是習慣,不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
折騰了一上午,這時放松下來,林天已感覺有些疲憊,揮手攔下了輛出租車,鑽了上去。
「有沒有放松的地方!隱蔽些的!」
司機是個長相有些粗野的男人,看著並不本份,听得林天的話,眼楮當即亮了,輕笑著說道︰「知道,不過現在抓得緊啊,要是知道我送您去那樣的地方,很容易出事的。」
一張百元鈔隨著林天的指尖夾著送到了司機的面前,林天低聲用起南省的口音說道︰「我是外地來旅游的,不熟,就是想嘗個鮮,幫個忙!」
見錢眼開,大部分人都有這種習慣,司機快速的收了錢,滿臉堆笑,熟練的調轉車頭,向不遠處的一條胡同里鑽了進去。
不到五分鐘的車程,車已停在了一家洗浴中心前,司機輕輕的按下了計價器,回頭笑著說道︰「這里面有,我們開車累了經常到這來休息,很安全,嘿嘿,十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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