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查到消息,林天又怎麼會讓杜向東死,不過杜向東的果絕狠勁,倒使得林天不由的一驚,左手的匕首不經意的移開了幾分,避開了那想要自斷的咽喉。
這一來,倒給了杜向東得意的機會,面目扭曲的冷笑著望著林天,嘴角輕輕抽動,卻沒有出聲。
經歷的事情多了,杜向東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這個時候突然大聲求救,只怕面前的這個殺了許多人的軍人,受了刺激後,會突然失了手再殺一個人。
心口慢慢的收緊,林天手中的鋼針有些,心中想起了孟波那張可恨的臉,若是殺了這個人,那血仇的線索便可能斷了。
而面前杜向東的自殘,那不怕死的勁頭,更好像一只不怕開水燙的死豬,一時間倒使得他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洗手間外面的情景有些亂,听到杜向東保鏢的吩咐,陳德平早就打電話通知酒店的保鏢到宴會廳的洗手間門口處守著。
此時陳德平倒在洗手間內,那些保鏢跑到了洗手間外,見左右無人,鬧嚷了一番,就推開了洗手間門,看看這位老板到底找人來做什麼。
冰涼的瓷磚上,陳德平仰面朝天瞪著,若不是那肥胖的肚子上還有呼吸的起伏,只怕已被人當作死人了。
幾名保安一見老板倒在洗手間里,當即大聲的呼喊起來,再听到其中的一間小門內傳出些聲音,幾個人壯著膽沖了過來。
該死,林天怒罵了一聲,直接回踢一腳,將沖到門口處的一個保安踢出了門外,右手中的鋼針瞬間插入杜向東的晴明上。
晴明,中者頭昏眼花,若時間久了不取出針的話,視力下降是必然的,嚴重者導致失明也有可能。
再加上鋼針的硬性,最是傷,杜向東只感覺一陣眼花,頭上好像突然充滿了血,搖了兩搖便要昏倒。
被人圍在酒店內,一個人逃跑都是問題,再帶著杜向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此時逃跑在即,林天不能殺了他,但折磨一番,給他留點後遺癥,先出出氣倒是容易。
廁門外,又有兩名保安手舞著打開的電棍向門內的林天擊來,哧拉作響的火花在兩點電極間拉著淡藍色的電弧,顯示著這兩根電棍的電量很足,若被擊中了只怕必暈,而且會很痛苦的暈倒。
並沒有合攻的意識,兩個捅過來電棍的高度也不一樣,夾小的空間,反而使得林天施展不開手腳。
不足尺余長的電棍,探出的兩個銀色的電極之間,淡藍色的電弧哧啦作響的閃著懾人的光芒,隨意的舞動之間,更好像流矢一般,令人無法預斷它的攻擊方向。
看著電弧胡亂的擊來,林天急忙後退一步,腳踩著坐便的邊緣,腳尖用力,突然跳了起來,一只腳猛的踩在了已經昏了過去的杜向東頭部,狠狠的向下踩去。
借著彈力,林天的身體已向上彈去,手扶著木制隔扇的上沿,人已直接跳出了衛生間。
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幾名保安還詐呼著向小門內擠去,只不過當幾個人頭擠進來時,又哪有了林天的影子,只看到杜向東耷拉著腦袋,好像睡著了一般。
只不過整個人好像一個V字型的豎在坐便之上,臀部硬是被生生的擠到了坐便之內,一陣惡臭也隨之傳了出來。
走廊里,人聲鼎沸,顯然是受到了剛才保安的招喚,更多的保安之類的都跑了過來支援。
情景已不容易控制,繞過了一群追入洗手間內,已被杜向東慘樣驚呆的保安,林天直接跑到了門口,奪門而逃。
酒店大門處這個時候應該是人最多的時候,出了事,這些黑幫老大想到的必然是先跑,保鏢打手一大堆的堵在那,似乎不太適合逃跑。
右面不遠處便是上樓的樓梯,林天推開了一名撲來的保安,一轉身,快速的向樓上跑去。
高抬腿,一步三四個台階,林天的速度很快,轉眼間已跑到二樓的樓梯口處。下一腳便要落在二樓的緩步台時,突然間,一道勁風從旁邊的牆角處襲來,一條踢的很直的腿好像根很粗碟棍般,狠狠顛向林天的頭部。
腿風強勁,角度刁鑽,好像是在這等了很久,準備的很充分。
這一腳踢出的力量,便顯示出了踢腿者必然是極擅長某種腿功,林天不敢大意,前腳尖有些落空的向下快速點去,身形向旁邊一閃,極驚險的讓過了那條橫踢的腿。
身形還時,又有一條腿自那條踢過的腿後面踢了出來,位置同樣是林天的頭部,速度更快,好像補槍的子彈一般,快速顛來。
這一腿來但突然,速度很快的同時,角度也將林天前進的方向全部擋住,在林天身形不穩的時候踢到,可謂算計的極為巧妙。
避無可避,此時的林天已無法再借力躲閃,只能雙手向前推去。
換成普通人,硬擋之下,必然是被踢飛出去的結果,而林天的抵擋並不是簡單的硬擋,而是借用太極的泄力,雙手在觸到那條踢來的腿的時候,手臂微彎,將那強橫的力量引至了手臂處,而後手臂再向旁邊甩動,將力量泄到旁邊的空處。
一推一緩之間,攻來的大部分力量被引到了一旁,所余下不多的反震之力,倒正好借用。林天急忙借機,向後跳了下去,腳尖輕點地,連退了數步才穩穩的站在了台階之上。
兩條腿的突然襲擊並沒有落到實處,二樓的樓梯口處,兩名帶著墨鏡的男子緩緩露出身來,臉上驚訝之余,仍保持著那嘲諷的笑意,正是保護杜向東的四名保鏢中的兩人。
樓梯下的追兵已追了上來,雖然都是些保安之類的充數人員,但數量卻是不少,手中更有不少是拿著電棍的,耀武揚威的吆喝著,卻不敢沖但靠前。
比較起來身後的人實在太多,沖殺起來太過費力,而樓上只有兩個,相對來說好應付些,哪怕練過些功夫也還是好應付一些。林天打定了主意,指尖輕抹腰間,兩根鋼針已夾在了指間,大步向上沖去。
酒店的設計並不高明,窗戶對著幾棵大樹,將整個走廊樓梯上影的很昏暗,令人有些壓抑。
樹影倒映樓內,無形中增加了許多的壓力,而林天上沖的勇猛,更勝過那陰影的壓制。
那兩名保鏢見林天不退反進,放棄了一群普通人而向自己沖來,臉上露出了一絲恨意,好像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般。
兩個人兩條腿同時踢出,一個簡單的直踢,攻向頭部,一個踢出是鞭腿,橫腰而斬。
一個是點,一個是面,腿風極硬,速度又相當,顯然是配合了很久,對攻擊之後的後招想的極為細致,讓林天除了退後,便只能挨腳。
果然是行家,上沖之勢的林天並沒有停頓,身形一晃,腳踩旁邊的樓梯扶手上的花紋雕刻,整個人突然跳了起來,直撲那兩只腳而去。
身在半空中,林天好像長臂猿一般,雙手向前急探,已抓住了比較靠近,當頭踢來的一腳,手中的一枚鋼針狠狠的刺入了那人的三陰交上。
針入體內,那人當即哎喲一聲,右腿已變得麻木,緊跟著麻木的感覺瞬間傳遍了全身,強橫的一腿突然變軟,好像隨便甩出的一腳,根本沒有力量一般。
解決了踢向頭部的一腳,下方橫腰踢來的鞭腿已掃到了胸前,林天的身體突然弓成了一個蝦形,借著下墜的力量,向後猛拉著那條剛剛被刺中位的腿,向那條攔腰踢來的腿砸去。
速度都很快,眨間之間,兩條腿已結實的撞到了一處,被刺中位的腿,當即傳出一聲骨斷之響,在小腿骨處,原本筆直的腿,直接彎成了個直角。
橫踢的那條腿還好些,並沒有什麼損傷,踢斷了同伴的腿,速度也慢了下來。正收力停滯之時,那條腿的主人突然感覺到腿部一麻,一條腿再也無法伸直,不自由的軟了下去。
時機突現,林天又怎會錯會,第二根針快速的刺入,沒入了那條腿中,臉上滿是嘲笑的說道︰「打架的時候還敢走神,真不知道你師傅是怎麼教你的。」
嘲笑之余,林天並沒有停頓,身形一晃,急忙向上沖去,在路過兩名即將倒地的保鏢身前時,右腿突然極快速顛出兩腳,就好像平時練習時連踢沙袋一般熟練。
‘咚咚’
兩聲好像悶瓜擊木的聲音從紅木樓梯上傳出,兩名保鏢頭部同時被踢中一腳,一頭撞在堅硬的紅木上,直接暈了過去。
從那兩名保鏢踢出的兩腳到林天將兩人踢暈過去,也只是幾個呼吸之間的事,身後的起哄的人群,看的清楚,心中膽寒之時,速度當即慢了下來。
從那兩腿踢出的姿勢和力量,足可以證明那兩名保鏢確實很強,不過還是沒有逃跑的殺人者強,眨了眨眼皮,甚至還沒有看清怎麼回事,兩個人便倒在了地上,臉上還都被踢了兩腳,想必鼻子一定是被踢塌了。
這些酒店保安只是些拿著固定工資的打工人員,沒什麼格斗經驗,只能欺負一下老百姓,這時候可沒勇氣沖上去前拼命,倒是給了林天一個緩沖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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