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獵人 第九十三章 屋頂夜襲(上)

作者 ︰ 偏鋒

匕首刺中了尸體,偷襲者必然彎下了腰,離尸體一定很近,這種機會已經足夠了,待感覺身上的尸體受重力向旁邊傾斜的瞬間,林天一個滾身,突然向那黑影的方向滾去。

不待那黑影拔出尸體上的匕首,林天的身體已挺起幾分,手中狙擊槍的木質槍托好像一道大鏟一般,直鏟向那黑影的面門處。

始終保持著警惕的黑影在匕首刺入尸體時,興奮之余,精神便已繃的極緊,感覺到尸體突然向自己這邊翻開,偷襲者的身體極自然的向後仰去,臉上充滿了驚訝。

黑暗中那尸體之下突然冒出了一個人來,就算再心有準備,心中也不由一陣毛骨悚然,要知道剛才的那一刀,刺中的是人的後心處,心髒被刺了一刀,哪有不死的道理,這個時候還能跳起來行凶,不是鬼是什麼。

只感覺一道黑影瞬間的擊向面門,偷襲者急忙向後再退,一只手習慣的向腰後模去,手中的刀還留在那具尸體身上,這個時候只有去拔出腰後的槍來對付面前的鬼了。

槍托砸的很快,偷襲者為了避免被槍托砸中,身體已控制不住的向後倒去,那只伸向背後的手已快拔出了那把槍,似乎在比拼看誰的速度更快。

槍托在前,林天本就掌握著優勢,比速度更是不比任何人慢,後腿一用力,半跪著的身體突然躍起,向前面的已經倒下的身影撲去,那槍托更是被探出極長,不待那偷襲者倒地,已重重的戳在了偷襲者的下巴處。

一聲重物擊中瓦片的悶響頓時傳遍屋頂,偷襲者只感覺一陣頭昏,伸到背後的手還沒有拔出槍卻反被壓到了背後,正想抬起頭,輕輕按動幾下,緩解一下那眩暈的感覺,那把實木制成的厚實槍托再次重重的砸在了眉心之上。

槍托砸中了頭,重量雖然很重,但也只是將那偷襲者砸暈了過去,林天一個閃身已到了那偷襲者的跟前,手中寒光一閃,靴間的匕首已快速的劃過那被雨水剛剛沖洗過的偷襲者脖間。

一腔熱血好像噴泉一般噴濺出來,林天擋在最前,當即被噴的滿臉,一道銀色的雷光閃過時,整個人好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一般,盡顯猙獰。

同伴被林天從擊倒到用匕首割斷喉管也只是幾個呼吸的事,躲在檐下的四個人發現動了手,急忙同時沖了上來,只是那幾米向下傾斜的距離,加上雨衣沖刷著瓦面產生的濕滑,卻成了最大救人的阻礙。

等四個人跳上屋頂,剛走了兩步時,林天的身上已被那一股熱血噴濺了滿身,稍而側身回眸相望,那滴答滴答的血滴順著雨水滴落在屋頂上,聲音似乎比密集的雨水拍打著瓦面的聲音還要大,四個人不由的停下了身形,站在四周,緊緊的盯著林天,似乎想看清楚些,面前的人是誰。

沒有刻意的起身防備,林天轉過身,保持著曲膝彎腰的動作,蹲在那死者的身前,的雙腿隨時準備著閃避從旁邊襲來的殺招,握住匕首的右手動作極慢的伸到死者的身前。

刀尖指著死者胸口的背心圓領處,輕輕的切了下去,刀尖鋒利的切開了衣口,也將那身已經松軟的皮膚切開了一道血口,好像剖月復一般,向月復下劃去。

動作很慢,刀鋒劃過的傷口很齊,好像翻開的衣襟極有彈性的快速的向兩旁縮去,露出了那張被切成兩片的圖案。

銀色的雷光劃過長空,借著那瞬間消失的光亮,林天的左手輕輕的按在那張被切開的猛虎頭像上,指尖已粘滿了血,緩緩的移動著,似乎在欣賞。

血流如注,與雨水混在一起漸漸漫延開來,使得那幅猛虎的圖案漸漸變得模糊,林天的表情似乎變得扭曲,似感嘆,似興奮,似掙扎,似痛苦。

同來猛虎突擊隊的隊員,同樣一起訓練征戰了多年,那種深深的戰友情誼同樣深厚,站在四周的四名猛虎隊員,看著林天輕蔑的割開了戰友的身體,心中早已變得憤怒無比。

血色的畫面,同樣印烙在四個人的心中,四把匕首再不沉寂,憤怒中,劃過四道冰冷的寒光向蹲在地上,不知道想著什麼的林天刺去。

屋頂的瓦面很滑,但絲毫不影響四個人的殺意,其中一個人腳下一個失閃,整個身體直接向前撲去,距離林天還有一段距離,就算手臂伸在再長,也刺不到林天的身體。

情急之上,這名跌倒的猛虎隊員憤怒的在跌倒在瓦面前,將手中的匕首用力的向林天的身體投去,以期望林天在被其它三名戰友殺死前,自己的匕首能先飲到林天的鮮血。

跌倒之前臨時投出的匕首,力量和準度都需要極高的飛刀技巧,這名戰士明顯沒有太深入的練習過這種技巧,林天的身體向後突然急閃,已讓過了那道飛來的匕首,左手好像一柄鐵鉗一般,瞬間伸出,牢牢的將那把飛來的匕首緊握在手中。

這把匕首的質量有點重,入手的感覺與那把美國的匕首比起來,差的不是一點,林天鄙視的看著面前刺來三把匕首,臉上露出了一絲輕蔑的表情。

剛才的動作,確實有些殘忍,但林天除了想看看這幾名圍過來偷襲的人是不是猛虎突擊隊的成員,最主要的是想激怒面前這四個人。

四名猛虎突擊隊的隊員,同樣都是特種兵中的精銳,在這雨大濕滑的屋頂,格斗起來,自然是優勢極大,只是憑著實力去一一搏殺,估計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另三位還站在屋頂的偷襲者,三雙眼楮在看到林天接住了匕首的那一刻,臉上同時露出了驚愕,心中暗自感嘆著,只是這接刀的動作便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起碼自己便做不到。

但此時已不容退避,三個人沒有互相探試的眼神,三把匕首已同時攻擊,逼近林天的身前,一把橫切林天的脖間,一把刺向林天的胸口,另一把則從林天的左側,屋頂的下方刺向林天的側月復部。

配合極妙的攻擊,似乎要將前進的路封死,把林天逼著跳到身後屋頂的另一面,只需向後一跳便可以同時閃過三把匕首的追擊,但同時也可能會出現站立不穩,跌倒屋頂的意外,雨天瓦滑,一切都有可能。

林天並沒有跳,而是向著左側的那把刺向側月復部的人撞了過去,本就是向下跳起的力量,林天的速度更是超出常人,只是眨眼之間,他已躲過了前兩把刀的封殺,左手的匕首精準的撥到了那把匕首的刀刃上,輕松的撥到了一旁。

在身體靠近的一瞬間,右手的正握的匕首在半空中掄起了一道弧線,好像空中大灌籃一般,狠狠的斜扎入了那人的脖根部,動作並不復雜,就好像林天只是面對這一個人在格斗,根本沒有理會那兩位此時已撲空的偷襲者。

借著那下沖的力量,脖部中刀的那名猛虎隊員當即慘叫了一聲,身體不受控制的向下倒去,而林天迅速的拔出了那把刀,左腳突然發力向前踢去,並沒有什麼骨斷的聲響傳出,只見林天的左腳尖處重重顛在了那道正向後倒地之人的月復部。

踢的很實,那名猛虎隊員,身形急劇的加速向後飛去,口中一道血線直噴而出,雙目圓睜,顯是受到了極大的重創,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越過了屋檐下的平台,向樓下的青石路摔去。

從撞身過去到伸腿踢飛,也只是呼吸之間的事,等那兩把撲空了的匕首回過頭再想追殺林天時,林天已穩穩的站在屋頂的邊緣處,雙手正握著兩把匕首,冷笑著看向對面那兩張已露出些許驚恐的臉。

片刻間,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在風雨中迅速的傳開,然後再沒有聲響傳來,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被踢死了,還是摔死了,或是刀扎但深,割斷了動脈。

似乎被戰友的血刺激了心中的血性,兩把匕首,兩道身影快速的向林天身邊撲來,兩道寒光,並沒有橫劃的動作,而是直接一道向前刺去,位置也並不是林天身上的要害,而是刺在林天的肩膀處。

雖然刺的不是要害部位,但林天卻不敢大意,似這種沒有目標的刺殺,實際上卻只是虛招,只看應付的人躲向哪一邊,而後再挑選刺殺的位置,重傷對手。

身後便是屋下的平台,林天若是向後稍退,便可以跳到那平台上,相比于濕滑的屋頂瓦面,平台上似乎更適合打斗。

兩把刀很快,在即將刺中林天的肩膀時,更加快了速度,似乎只要林天不動,便真的刺在林天的肩膀上。

兩個人的臉上並沒太多的驚喜,也根本沒想過只憑著這一次的攻擊便能把林天擊傷,只要扎中,那便是重傷,效果同樣不錯。

如果林天跳到下面的平台,也無所謂,屋里還有一個人,就是準備在林天跳下平台的時候準備偷襲的,二名戰友被殺,都沒有現身,便是準備在林天跳下平台沒有防備時,給予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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