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獵人 第九十四章 屋頂夜襲(下)

作者 ︰ 偏鋒

可惜的是,林天並沒有翻身跳到身後的平台,在兩把匕首即將刺入雙臂的一剎那,整個人突然蹲了下去,雙手正握的匕首同時向上刺去,刺去的方向正是那兩只握著匕首刺過來的手腕處。

動作實在太快,那兩個人還沒有來得及變招,兩把匕首已同時刺入了那兩處脆弱的手腕處,兩個人同時感覺到了危機,手中同時松落了刺入的匕首,想要收回。

鋒利的刀尖順勢向斜上急挑,雙腿彈起之時,林天的身體已站了起來,隨著刀刃切過的方向,用力的向兩名攻擊者的身體頂了過去。

不只是林天的身體頂了過去,手中扎入那兩只手腕處的匕首也隨之頂了過去,好像剔骨的刀一般,鋒利刀鋒沿著包裹在皮膚下的臂骨縫隙間,向手肘的位置狠狠締了過去。

對于精通人體七經八脈的林天來說,身上的骨骼位置自是了解的極為清楚,匕首刺入點正是小臂尺骨和橈骨的中間處,刀刃向上刮行剛好在兩骨之間,只需用力的向前刮去便可,而不需要擔心兩名中刀者會用力的向兩旁掙去,切斷了肌肉月兌離了匕首的束縛。

刀刮硬骨的聲音傳入耳中已不是簡單的刺耳那麼令人震驚,而是讓人從心里向外發出的深深刺癢,好像有條條毛蟲在體表不停的爬行,又張嘴去咬的那種感覺。

右手的力量稍足些,加上美國出產的匕首比越南國的匕首更鋒利些,林天的右手明顯超前于左手剔過的速度,在右手的匕首先刺到了那人的手肘處時,突然拔了出來,並沒有花哨的動作,直接刺向了那張面目已痛極為扭曲的臉。

驚恐的嘴形張的很大,那把刀直接沒入了那張張的很大的口中,並沒有一聲驚呼,鋒利的匕首已直接從口中刺了個通透,鋒利的刀尖透過腦後的皮膚探出了寸長,並沒有粘到一滴血。

並不是刀質地殊,不會粘染到血,而是林天的動作實在太快,刀身割斷那一切阻礙的時候,血還沒有來得及粘到刀身上,便已透體而出。

左手的刀此時已接近了肘部,左側的人此時已痛的快昏過氣去,臉上抽搐的盡力向前伸出著胳膊,似乎想讓林天快些割完這一刀,而後將自己殺死,從而得以解月兌。

劇烈的痛已不是大聲的呼喊所能解決,左側的人在見林天殺死了右面的戰友,突然伸出另一只手,整個身體拼命的向林天的身上撲去,想要在死前將這個懾心的狠人抱住,一起摔下屋頂。

身體還沒有倒轉過來時,那人只感覺手臂一輕,那次刮心般的痛瞬間消失,不由的松了口氣,只是這一口氣還沒有出完時,一把鋒利的刀刃已瞬間劃過咽喉。

另一只完好無損的手,緊捂著咽喉處,雙目圓睜,那張痛苦而扭曲的看著面前滿身是血,尤在冷笑的林天慢慢的倒去,露出了身後那個剛剛跌倒,此時正爬了上來,還保持著半跪狀態的第四個人。

右手緊握著匕首,匕首尖上,一個人怒睜著眼,悄無聲自的掛在刀尖上,林天並沒有感覺累,仍是舉起,左手掂著剛剛抹斷了一個人喉嚨的匕首,冷眼打量著,那位半跪在屋頂上,渾身發著抖,不知道是該站起來還是該趴下的人。

一陣狂風刮過,雨滴瘋狂的拍打在屋頂上,似乎感覺一陣寒冷,那人不由的縮了縮身,向後退去,只是退到了一旁,便直接仰倒了過去,前胸處,一把匕首直接沒至刀柄,而林天的左手還保持著一幅甩動匕首的動作。

滾了一圈,那具漸漸冰冷的尸體因為胸前突出的匕首而被支在了屋頂的斜瓦上,身體下,一道紅色的鮮血混合著雨水慢慢的向屋檐下流去。

周圍又回復了初時的平靜,林天右手猛的用力向後一抽,收回了那把鋒利的美國匕首,輕輕的仰起了頭,任憑雨水拍打在那張掛滿了血漿的臉上,滿身的熱血漸漸冷卻了下來。

雨很涼,很急,很無情拍打,林天用力的抹了抹臉上的雨水,濃郁的血腥味仍充斥著鼻間,卻激不起林天絲毫的興奮之意,只是感覺有點冷,一種孤單的冷。

靜靜的走到原來的位置,林天抬起槍看了一眼,華光寺內的情況,只是殺了五個人的功夫,水幫的人已佔了上風,一群身材明顯高過于越南人的黑衣人,忽然出現在雙方交戰的中間處,舉手投足之間,隱約透出些華夏功夫的影子。

這些人應該是杜向東所說的上海市杜家過來幫忙的人了,林天不由的一陣感慨,即可以調用越南國地種部隊,還可以借助上海一個老牌家族的人幫忙,這個水幫也不知道什麼背景。

同是華夏人,林天對這個家族的人並沒有什麼仇恨感,而且那天對戰時打死的兩位老者,也只是為了達成目標才下的重手。說起天下武學是一家的道道來,按譚腿的路數,也許師父葉國輝與這杜家人還有點什麼交情也沒準。

寺里的情況,很明顯水幫有所準備,若不是林天用狙擊槍一頓狂狙,翟羅幫和海王幫估計早已敗下陣來,現在看起來,一時半會也拿不下華光寺。

這棟房的屋頂上,剛剛殺了人,如果被殺死的人沒有給寺內下令者什麼回復,應該一會便會有人再來查看,以剛才那五個人的突然出現,顯然在華光寺外,水幫埋伏了不少人。

背起一把槍,手提著一把,林天悄聲的向屋檐處走去,腳下便是陽台,二米的高度,對于林天來說,實在是輕松,並沒踩著可以登上屋頂碟梯,林天一個縱身向下跳去。

身在半空中,一陣狂風忽然吹過,林天只感覺一冷,身後好像有一雙眼在打量著自己,難道還有人藏在平台上,林天打了一個冷顫,落地之後,並沒有站穩,而是順勢向角落里滾去。

‘呯’的一聲槍響,雖然加了消音器,可是林天是听的清楚,心中暗自慶幸著剛才自己反應的夠快,若不然這一下落地,站的穩了,只怕槍響之後,再想站穩也不可能了。

再次向旁邊躲避之時,借著余光,只見陽台通往樓內的小門處,一個人正蹲在地面上,手舉著一把槍,向林天這邊瞄來。

還來,林天再次閃身,向那扇門處沖去,剛剛跑過之後,身後的盆景便被一顆子彈擊的粉碎,飛濺的灰土盆片飛射的到處都是,若是只差一步,那顆子彈便應該是貫穿在林天的身上。

一個箭步,林天沖到了陽台的最角落處,身後是牆,那個放冷槍所處的位置正在這面牆的盡頭,一扇門處。

兩個人誰要露出頭都可以看到對方的存在,可是這個時候誰會先露頭,露出頭來,迎接的便可能是一顆子彈。

風吹過陽台,似乎因為空間的夾小而發出陣陣嗚嗚的吼聲,兩個人各自守在自己的位置,默默的等著,只是林天的心情更急些,自己是一個人,而對方,隨時可能再出現一小隊幫手。

輕輕的在腰間模出一根針,林天隨手將那把槍向外扔了出去,不待那把槍落地,又是一聲槍響,子彈精準的擊中槍身,將狙擊槍擊飛了出去,借著這瞬間的停頓,林天一個滾身,人已竄了出去,手中的鋼針在倒地的一剎那用力的甩了出去。

一個滾身,林天已滾的極遠,耳邊只听一聲槍響之後,四周又回復了一片安靜,深吸了一口氣,林天回頭望時,只見那名槍手輕輕的靠在門框處,好像睡著了一般。

又仔細打量了四周,確認再沒有人了,林天這才悄悄靠近了那道門,撿起那把剛剛還在向自己射擊的手槍,輕腳的向屋里走去。

整棟樓內很靜,並沒有一點聲響傳出,一直小心的走到樓下時,也沒有看到一個人,似乎這棟樓就是水幫買下的住宅,而最近期的住戶,應該就是那六個剛剛被殺死的猛虎隊員吧。

可能是為了能擁有一個方便的停車場,越南的百姓在蓋樓的時候,多喜歡比較寬闊的大門,寬闊的就和華夏國的車庫門一樣,不過又好像是防盜的目的,卻不止一道門,而是二道或是三道鐵門最外面再加一個鐵皮門,將整個一樓的空間封閉起來。

看著厚重碟門,林天搖了搖頭,轉身向原路返回,路過冰箱時,隨手打開,拿了罐啤酒,邊喝邊向二樓的陽台走去。

與其費力打開那些鎖,還不如從二樓的陽台跳下去,華光寺內的散斗正進行的激烈,連貼身保護杜向東的杜家保鏢都加入了戰局,這個時候應該是接近杜向東最佳的時刻了。

到了華光寺內已不需要狙擊遠射,長長的槍桿反而有些累贅,在陽台處放下兩把狙擊槍,林天一個縱身跳到了樓下,借著夜色的黑暗模向華光寺邊緣處的院牆。

左右看過並沒有人,林天一個箭步沖到了院牆邊,雙腿彎曲彈起,稍一用力已爬上了牆頭,探目向里面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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