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館不大,店門已是半掩,顯然是後半夜了,店主已準備打烊,林天的突然出現,使得店主當即縮後的身體,想向店後跑去叫人。
大半夜的,一個雄壯的男人,光著膀子闖進店來,身上滿是泥土還粘著些血跡,任誰都會很擔心,是不是來了一個殺人犯。
掏出一張五十萬的藍鈔,重重的拍在櫃台上,林天指了指牆上寫的一排數字,不懂得越文,但一般的旅館都會在牆上標志著房間的價格,那列的很整齊的表,應該是房價了吧。
看到了錢,店主的臉色當即回轉了過來,臉色有些小心的走了過來,嘰哇的說著什麼,不過見林天只是指著那最下面的數字,三十八萬的價碼,心中已然明白了林天要訂哪間房,只是語言上的障礙,他听不懂也說不了。
對這類事情顯然是經歷過,店主快速的拿出了一個收據本,沙沙的寫著,然後轉過收據本的正面,讓給林天看,上面筆直的一串數字,中間有逗號分隔,應該是一百萬的押金。
又掏出了五十萬,可是那店主卻沒有收錢,而是指了指牆上的警察模樣,下面寫的是英文的護照字母,林天無奈的搖了搖頭,從口袋中掏出了兩張五十萬拍在了店主的眼前。
這一下店主的臉色明顯好轉,快速的收了錢,拿了串鑰匙遞給了林天,滿面微笑的示意著林天自己上樓。
只是想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卻這麼麻煩,林天的心情有些糟,看著鑰匙上的號碼,快步的向樓上走去。
三樓並不高,開了門,進了屋後,剛剛準備洗個澡時,從隔壁房間卻傳過來一陣嘿咻嘿咻的聲音,似乎在嘲笑那些單身的人一般,聲音越來越大,林天不自覺的感覺月復下一股火熱的感覺。
換在平時,小旅館本就是為了這些野鴛鴦提供些方便之門,你情我願,林天並不會感覺有哪些不妥。
可是今天,先後救回兩個對自己有情的女人,險些死在槍口之下,最後卻是孤單一個人,躲在小旅館里听著隔壁房間里的嘿咻聲,實在是搞笑。
這兩天所遇到的危險林天自是體會的清楚,與一個國家地種部隊斗狠,心中不免生出一絲無力之感。
還有那黑暗中的槍手,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自己會在胡同中遇到埋伏,難道一直就跟著自己,林天的腦海中有些亂,任憑著沒有調溫的冷水沖涮著身上的煩躁。
最後一次走進華光寺,杜向東已不知道了去向,阮千石也沒有身影,事情到此是不是就要告一段落了,嘆息了口氣,林天的腦海中突然浮出了一個豐腴的身影,阿影。
這個女人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攻打水幫總部失敗,和那個阮成秀還有沒有下一步的計劃。
彼此只是利用的關系,可是這關系卻好像比那直接的利用關系更深了一些,特別是听到隔壁女人傳來的放肆的聲,更顯得這個女人好像很令人。
也許她會有杜向東的消息吧,林天邊洗去身上的血跡,一邊給自己找了一個想起這個女人的借口。
衣服還給了阿蓮,褲上濺滿了血,僅穿著條內褲,林天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稀疏的車流,臉上漸漸流露出一種思念的情緒來。
她,她,她好幾道靚麗的身影劃過腦海,林天不由的笑了,什麼時候自己變得如此多情,居然在想女人了,而且想到深處時,居然想到了,那令人興奮的一幕。
真是越活越墮落了,從逃獄到瘋狂殺人,似乎自己正在向著那些懼怕自己的人那般說法,已慢慢成為了一名殺手。
以往的舊事再度浮現,將整片思緒全部佔據,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好像走馬燈一般在面前閃過,林天的表情越發的痛苦,雙眼變得赤紅,雙只手不知何時已緊握起來,繃的很緊。
‘篤篤’
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正愁思中的林天不由的一驚,這麼晚會有誰來找,自己已經做的很小心,難道是那個店老板發現了異常,偷偷的報了警,此時門外正站著一群警察。
迅速的走到床邊,將腰帶牢記在腰間,倒握著那張鋒利的匕首,林天小心的靠近門,並沒有出聲,而是輕輕爹到門上,想听一下走廊里的聲響,判斷一下來了多少人。
‘篤篤篤’
這一次的敲門聲有點急,力量稍大了些,林天只感覺耳邊一陣嗡鳴,急忙收回身,心中暗罵,這幫警察也太大膽,不知道是誰,就敢上門來抓,如果知道是這兩天殺了許多人的凶徒,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也只是想,讓警察看到了那條血褲,只怕事情還是有些麻煩,林天嘆了口氣,做好了一場大戰的準備,靠到了門後,左手輕輕的拉開了門鎖,猛的拉開了門。
一陣熱風從走廊里吹了進來,等了許久,躲在門後的林天也沒看一個人影走進來,更別提那些平日里,喜歡囂張跋扈穿著綠皮的家伙露出那張皮。
貼著門邊,林天向外望去,在看到門外的那道人影時,的身心驟然一滯,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而那道人影驚愕的臉上也是硬擠出了一絲笑容,有點勉強,好像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
那是一個女人,濃妝艷抹,身材瘦小的女人,借著走廊里昏暗的燈光,根本看不出年紀來,看到林天探出了頭,稍作停頓,急忙走進屋來,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
似乎看出了林在听不懂越語,女人並不慌,先幫著林天把門關好,拉住林天的手,將僅穿著一條內褲的他向床邊拉去,臉上浮出一絲極的笑容。
原來是名小姐,林天露出了一絲苦笑,走了幾步輕輕掙開了女人的手,本想說些不需要之類的話,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懂得語言的障礙確實有些難辦,林天正思索著怎麼將這名女人打發走時,女人已開始了下一步的動作,掏出一個屏幕很大的華夏國產手機,輕輕的放在床頭櫃處,對著林天輕笑了一聲,雙手抓住緊身背心的下部,用力的向上掀起。
不待林天阻止,女人已嫻熟的月兌光了衣服,臉上並沒有絲毫的羞澀,看到林天正望向這邊,大方的向滿臉通紅的林天走去。
林天看的並不是那女人的身體,雖然在這個剛剛被聲音過的夜晚,一個需要發泄的夜晚,一個赤著身體的女人在等待著他去征伐,可是相比而言,那部廉價的手機更值得林天興奮。
女人的手已伸到了面前,林天一個轉身輕輕的繞了過去,先到自己那條血褲中抽出一張五十萬的藍鈔,在女人的面前晃了晃,又拿出手機卡,指了指那部廉價的手機。
楞了下神,女人心領神會的將手機取出了卡交給了林天,滿臉幸福的拿起了作為報酬的五十萬,仔細看了半天才收了起來,回過頭看向正倒在床上準備打電話的林天。
第一個電話是打給查爾的,兄弟二個並沒有客氣,說了幾聲好,便放下了電話。
第二個是打給阿蓮的,听到對方那句打招呼的聲音後,林天並沒有出聲,直到阿蓮有些近乎哭嗆的問起,是不是阿天時,才放下了電話。
只是想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她是否真的安全,或者是想听听她的聲音,可是林天卻不知道該如何對她說些安慰的話,此時的他還不確定能給她帶來什麼,他不想給她造成太多的心里負擔。
第三個電話當然是打給阿影,電話響了很多久,阿影才接起了電話,聲音里有些疲倦,帶著絲絲惱意,好像是剛剛睡著了便被吵醒了感到憤怒。
「是我,睡的很香嗎?」林天極少有的調侃道。
「你在哪?」阿影的聲音瞬間提升了幾分,顯得有些激動。
「幫我找到杜向東藏在哪,還有那天出現在華光寺中那個特種兵頭子阮先生的身份和去向。」
那天在華光寺內,林天也只听到了二太保稱呼那個黑瘦男子叫阮先生,至于阮千石的名字還是後來才知道的事。
「杜向東失蹤了,水幫現在一片混亂,現在各個幫會正在搶奪水幫的地盤,海王幫也在搶,搶的比我凶。」聲音有些抱怨的語氣,又帶著些無奈。
那一夜發生了什麼,阿影知道的並不多,但阮成秀沒有死卻是真的,隨後林天也跟著失蹤了,更是讓她心中憂慮,不覺間倒是讓這件事的失敗歸結于阮成秀又使了一個陰謀,把自己和林天當槍用了一把。
「把他的電話給我,我現在就給他打個電話,讓他收手,你明天準備接收他的地盤吧。」不知為何,林天的語氣變得有些強硬,好像是一個男人答應了女人的事,而沒有做到,被女人抱怨後而發生了某些變化。
一串電話號說出後,電話中的阿影語氣明顯溫柔了許多,正準備再纏問林天在哪時,林天已輕輕的掛斷了電話。
看了一眼已坐到了床邊,雙眼正放著異樣的光彩望著自己的女人,林天輕輕的揮了揮手,作噤聲狀,又撥出了阮成秀的電話。
這個時候的他應該和自己一樣,身邊有個女人服侍著吧,或是更多,林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自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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