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位剛才便挨了一針,這個時候正挺直了腰,听著兩個人的對話,不經意間,隨著林天一個甩手的動作,他的雙手忽然的捂在咽喉的位置,臉上現出一絲痛苦之色,口中傳出一陣‘嗚嗚’的聲響。
距離不遠算,不過天色太黑,林天也不確認自己飛出的鋼針能不能準確的刺入那人的位上,只能憑著感覺,飛刺入那人的咽喉位置。那的位置比較寬,血管比較多,刺中後還會影響到中招人的說話能力,听那人口中傳出來嗚嗚聲,林天笑了,暗嘆自己這一針飛的很準。
一招得手,林天並沒有停頓,整個人突然向剛才回答自己的人沖去,最後一個人不能殺死,需要留下來做個向導。
在兩人接近時,林天的右拳快速的拉著一道弧線,狠狠的擊向最後一個人的頭部。
兩名同伴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死去,剩下的人早已嚇破了膽,匆忙間,抬起左臂格擋,不過在兩只手臂接觸的一剎那,力量的懸殊使得他身不由已的向一旁倒去。
那人的身形還穩,林天的右腿已踢了過來,動作快到那人還沒來得及閃避時已被踢了後背。
悶哼了一聲,那人再難控制身體的節奏撲倒在地,還身時,一把鋒利的匕首已落到了脖間,借著那幽亮的月光,更顯寒冷。
「其實我想上山,需要一個向導!」林天聲音很輕的說道︰「要是你不配合,你會和他們兩個一樣。」
「你是那個殺手?」那人的臉色已變得有些煞白,聲音驚慌的問道。
西貢華光寺一戰,派去的猛虎突擊隊員,死了大半,傳回來的消息便是一名殺手想殺死大隊長阮千石,結果將保護他的人打死了大半,特別是那名殺手所使用的飛針絕技更是防不勝防。
「算是吧,我只想殺了阮千石,如果你幫我,我會給你一筆錢,足夠你過完下半生的錢。」經過特殊訓練地種兵,在被俘後,表現很多,例如西方的國家,以人為本的,多是會配合你的行動,可是東方許多國家則是堅持著以死明志。
林天需要的是一個不會半路惹麻煩的向導,只好試著用錢來說話。
「你瘋了嗎,這是軍營,阮大隊身邊隨時都會有四名隊員保護,你進去了也出不來,如果你現在放了我,我可以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的模樣,似在勸解著。
「上山,再廢話你就不用說話了。」刀鋒一轉,已從那說話時都極小心的咽喉處移動了後心的位置,林天輕輕的向前推了推刀尖,使前面的人質可以輕松的感覺到那把刀的鋒利,不敢亂來。
冷靜是很名特種兵必備的能力,那名人質很配合的在前慢慢的走著,哪怕是林天的匕首離開了那繃的很緊的後背也再沒有作出什麼多余的動作。
情況異常的順利,在林間繞來繞去,並沒有驚擾到什麼暗哨之類,走了約半個小時,前面突然出現了一面峽谷,一座座幽黑的軍營好像一頭頭潛伏的巨獸一般,安靜的伏臥在谷底。
「阮大隊就在中間的那處營房的三樓,你自己下去吧,帶上我會影響你的行動的。」
人質的話說的很誠懇,也確實如此,林天點了點頭,並沒有作聲,右手中的匕首突然前刺,無聲的沒入了身前人質的後心處,左手用力的捂著那張因為劇痛而大張的嘴。
「我明白,不過現在沒時間去銀行給你取錢,先欠著吧!」對于猛虎突擊隊員,林天自不會有一點心軟,感覺到那具身體瞬間失去了力量,倒向一旁,他極隨意的抽回了匕首,在其身上蹭了蹭匕首上的血痕,收了起來。
趴在山坡上,借著那彎月的銀光,基本上可以看清軍營的布置,數座好像庫房一般的樓房,根本分不清哪是哪,沒有一點燈光從那些樓房中傳出,和一座大型的墳墓群差不了太多。
面對著一座安靜的軍營,林天的心漸漸歸于沉靜,四周雖然一片黑暗,可是隱藏在黑暗中的槍手必不會少。這處山坡,暫時雖然安全,不過用不了多久,便可能會被尋山的偵察兵發現那三具尸體,到時這里便不在安全。
抬頭看著那一輪彎月,林天搖了搖頭,轉過身向後走去,挑了株大樹爬了上去。
在這片銀光遍地的山谷內,想要悄無聲息的潛進軍營內,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也有等到那黎明之前最黑暗的時候潛入,才是最安全的時刻。
樹上無聲,林天無聊瞪在樹杈上,腦海中不由的想起了那些曾經熟悉的笑臉,那些難以忘卻的記憶。
曾經,他在這種軍營中生活了很久,他很習慣這種枯燥,甚至是乏味的生活,甚至說是喜歡,因為這種生活很簡單,他喜歡簡單的生活。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間一陣枝葉被踩的雜亂聲從樹林中傳出,緊跟著一串急促的狗吠聲將那一片安靜打破,林天猛的睜開布滿了血絲的雙眼,看向樹下。
黑暗中,兩盞閃過綠光的燈籠正快速的向這邊跑來,借著那被枝葉擋碎了的月光,模糊的可以看到一只黑色的大狗正向這邊跑來,身後跟著二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手中的槍已橫起,隨時可以射擊。
糟糕,林天暗罵了一聲,快速掏出了幾根鋼針,等待著那兩道身影的臨近。
黑色獵犬已發現了地上血跡已變得干涸的尸體,快速的沖到了尸體跟前,嗅了幾嗅,大聲的狂吠起來,身後緊跟的兩人也發現了異常,急忙快速向這邊跑來。
只是沒跑幾步,突然間其中一人好像絆到了什麼,身形猛的撲倒在地,便再沒有起來。
身邊的同伴見狀,極自然的伸出一只手,想要去扶,只是腰剛剛彎下,一根鋼針已無聲的沒入其頸後的風府上,身體瞬間失去了控制,兩個人相即撲倒在地。
‘汪汪汪’
獵犬發現了主人被殺,大聲的狂吠起來,在這寂靜的夜里更顯得格外刺耳,趴在樹上的林天不由的一陣頭大,手中的鋼針對準了狗頭甩了出去。
論起反應來,狗通常比人快一些,林天也只是揮手之間的動作,那條獵犬已快速的閃到了一旁,仰著頭,彎著腿,對著樹頂繼續大聲的狂吠著。
樹下兩個哨兵的耳麥里傳出一陣嘰哇的呼叫聲,哪怕是趴在樹上的林天也能听得到那里面聲音的急切,知道今夜的行動已經,急忙從樹上跳了下來,彎腰去撿那兩名哨兵身上的突擊槍。
獵犬見人跳了下來,低嗚了兩聲,頭向下沉,四肢猛的用力,已化成一道黑影向林天撲去,身在半空中便已張開了血盆大口,似乎要為那死去的主人報仇。
一道寒光瞬間劃過黑暗的林間,鋒利的匕首極快速而準確的割斷獵犬的咽喉,在鮮血噴濺而出時,林天已跳到了一旁,手端著突擊槍,向來時的路快速的跑去。
只要走過一遍,林天便可以記清楚那條路的方向,一路狂奔時,身後傳來的數聲狗吠聲也越發的清晰,似乎是剛才那只被殺死的狗已經驚動了軍營里的兵,此時已有其它的巡邏兵帶著獵狗追了過來。
枯枝爛葉,深夜寒露,林天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山下模去,邊跑邊找尋著那上山時在樹干上留下的痕跡。
還好沒有迷路,半個小時後,他出現在了那三岔口處,只是等待的卻是十幾道漆黑的槍口,和十幾只 牙作凶惡狀的獵犬。
「蹲下,雙後舉過頭頂!」最前面的一人大聲吆喝道。
「我听不懂,請用英文!」林天只是將雙手舉過頭,卻沒有蹲下,表情異常冷酷的回道。
連續跑了大半個小時的路,身上早已被汗水浸透,突然停來,被一群冰冷的槍口指住,林天沒來由的感覺一陣心涼,心中暗道,完了。
在軍營門口殺了哨兵,就算不用阮千石吩咐,那些軍人也會毫不留情的折磨死偷襲者,換成自己起碼一定會這麼做。
雙手背後用塑料扣勒緊,黑色的布袋罩到頭上,幾桿槍口用力的頂著林天,上了一輛車,幾輛開著車燈的吉普車好像等待了很久,裝滿了人後,噴吐著濃濃的汽油味,向深山密林中跑去。
劇烈的顛簸過後,一陣刺耳的急剎車聲在林天耳邊響起,這一次迎來的不是幾桿槍的推搡,而是槍托的重重一擊。
林天只感覺頭部被什麼東西猛擊了一下,險些沒有砸暈過去,隨著受力的方向向外倒去,身旁早沒有了人阻擋,在打開的車門處彈了一下,整個身體好像一個圓木般滾落在地。
汽車轟鳴著離去,四周卻並沒有安靜,幾只腳沒有任何方向,雜亂的向那具倒在地上,蒙著頭的林天身上踢去。
深夜模上山,打擾了許多人的美夢不說,還殺了幾名戰友,這群猛虎突擊隊員早已恨的牙根直癢,腳下再不留情,只是不一會的功夫,林天的身形已彎成了一只蝦,大口的吐著血。
似乎是為了讓林天保持清醒,已便他能夠保證感覺到身體上傳來的劇痛,這些猛虎突擊隊員並沒有去踢打林天的頭部,若不然這一會的功夫,他便可能被踢暈過去或是踢成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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