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友,你不必驚慌。雖然目前鬼魅逃月兌了出來,但在十方殺陣中,它已經遭受到重創!否則就憑老夫一人,是萬萬不敢獨自抓捕的。鬼魅最可怕之處,就是可以從任何黑暗的地方隨意顯現身形。而它的最強攻擊手段,就是可以自由幻化成利刃的十爪。不過老夫猜測,如今的鬼魅最多可以幻化兩三根手指,但是。」
一提到鬼魅,焦牙子臉上就嚴峻萬分,雙目中都充滿戒備之色。「但是,鬼魅還有一項恐怖的能力,那就是它身上所具有一種震懾神力!雖然鬼魅的利刃鋒利無比,可我們憑借一些以防御為主的道術,仍可擋下它的致命一擊。但是一旦利刃纏繞上那種可以令靈魂都的神力,便可以無堅不摧,甚至,甚至連光都可以刺透!」
連光都可以刺穿,這麼生猛?!
听到焦牙子的話,我心中不禁想象那副畫面。如同流瀑的陽光直直射下,可鬼魅輕輕一招,就將虛乎縹緲的光幕刺出一個窟窿!那種情景,令人根本難以置信。
「焦牙子所說的神力,難道就是鎮魂神威?!」我將張老二拉到一邊,急急地追問到。張老二想了想,隨後告訴我。
「鎮魂神威,是閻王爺賜予的最強力量,那可屬于天道之威,六道之中只有一人掌握了此等力量,世上絕無二人!至于鬼魅的神力,我也搞不清楚是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它所具有的絕對不會是鎮魂神威!」
听聞張老二那不容置疑的話,我心中那鬼魅可能是手下的一絲妄想也完全破滅。回想著第一次見到鬼魅的情景,雖然目前不敢確定,但第一感覺強烈地告訴我,鬼魅當時很有可能是要下跪!
「你們兩個在嘀咕什麼?都什麼時候了,還要瞞著老夫!」
看著角落里神神秘秘地我們,焦牙子大為不滿。張老二壓了壓手掌,示意我不要在說下去後,轉身笑道。
「腳丫子,我們能有什麼好隱瞞的。既然你是在追捕鬼魅,而鬼魅的目標則是捕殺修羅鬼煞,我與路明同樣也是想對付鬼煞!這下好了,我們可以聯手嘛。反正修羅鬼煞也是人間大害,不如你留下幫忙,說不定可以遇到鬼魅。」
焦牙子沉思了一會兒,在我與張老二滿懷期待的注視下,終于重重地點了點頭。
「也好!鬼魅來無影去無蹤,自從它逃月兌之後,老夫費了好大勁才追尋到此地。可如今又讓它逃走,以後就憑我一人,無異于大海撈針。既然你們有了線索,那我們就聯手合作!」
听聞焦牙子總算答應相助,我頓時喜不自禁。可興奮之情沒有維持多久,臉色又黯然下來。
「明心,明心!」
見密談已經結束,我急切朝門口呼喚著。而在外面早就等得不耐煩的明心則飛快地跑了進來,隨後一臉不快地望著我們。
「干嘛,談完了?」
「嘿嘿!」我不好意思地模了模後腦勺,然後慌忙追問她之前聯系到常風子道長沒有。明心仍有些氣憤,擺了好一陣臉色後才開口說,已經將這邊的情況告知師傅,常風子道長答復她會將鬼煞的情報上報給總會長,同時也讓明心帶句話給我,說是已經找到老煙鬼,等調查完于台村的事情就將其帶回!
終于有了老煙鬼的消息,我心中大為高興,張老二也咧開嘴開懷大笑。這時,徐中言被我剛才的呼喚所驚動,也回到大廳中。
「看來幾位高人的會談已經完美結束。接下來不如讓在下擺上一桌酒席,以感謝各位的相助,同時也為焦牙子前輩接風,易先生與張老先生意下如何?」
「請客?」我與張老二眼前同時一亮,急忙滿口答應。而焦牙子接下來的話卻將我們的興奮澆滅。「接風就不必了。徐家的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那諸葛有才醒來沒有吧。」
望著有些急切的焦牙子,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來他是想盡快證實八字胡究竟是不是諸葛玉的傳人,我正好也有很多疑惑要問諸葛有才,于是便點頭答應下來,讓徐中言馬上安排。
坐在駛往醫院的汽車上,我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追問起張老二與焦牙子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我不問則罷,剛一開口,張老二欲焦牙子頓時如同被激怒的斗雞一般,互相仇視地望了一眼後,紛紛別過頭去。
在我的百般追問之下,二人終于將他們的事情說出。原來張老二與焦牙子在穿的時候就已經相識,二人小時候非常頑皮,偷雞模狗的事情可沒少做,自然也曾被人抓住不少次。可每次被抓,都是張老二抱著「戰利品」逃走,留下焦牙子一人被主人責罵。
等焦牙子抹著眼淚回來時,張老二便抹抹嘴邊的油或者食物殘渣,然後將吃剩下的雞骨頭與隻果核遞給焦牙子,並飽含深情地說,是專門為他而「剩」的!焦牙子當時就被感動得熱淚盈眶,不但白白挨了打,還對張老二感激涕零。
後來,在二人九歲的時候,一個游方的老道士突然來到他們的家鄉。在看到焦牙子後,老道士眼中突然冒出驚喜地光芒,緊緊抓著焦牙子模個不停,非要收他為徒!
焦牙子當時就被嚇愣了,而張老二在看到老道士那收徒心切的神情後,眼珠子一轉,隨後將老道士拉到一邊,說焦牙子早就想到道士了,可是由于家中還有二老,所以遲遲不肯下定決心。但是。
就是這坑爹的但是,徹底改變了焦牙子的一生!張老二接下來又說,如果有人能夠給焦牙子的父母留下一筆錢,那他就可能會放心而去!老道士一听大喜,將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都交給張老二,甚至將內褲都月兌下了來。張老二樂顛顛地照單全收,然後又拉著焦牙子走到角落,忽悠說這老道士是位世外高人,只要跟他走,將來不僅會飛黃騰達,說不定還能成為張三豐第二、王重陽二代什麼的牛叉角色!
由于兒童時期的好奇心理,再加上張老二說他的父母已經同意,焦牙子終于答應拜師!等老道士與焦牙子一走,張老二將老道士所給的錢財藏好後,將衣服撕個稀爛,甚至還在污泥中打了個滾,然後一溜小跑地跑到焦牙子父母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張老二聲情並茂,對焦牙子父母講訴了一場自己為救伙伴,舍身與人販子格斗的「血淚史」!听聞愛子被人販子抓走,二老幾乎昏過去。而張老二緊接著又磕了一個頭,口口聲聲地說以後可以把自己當做兒子!從此,張老二便過上被兩戶人家同時寵愛的幸福生活。
「我擦,你這老犢子這是把人往死了坑啊!」
望著咬牙切齒的焦牙子,我也憤慨不已,心中同時敲響了警鐘,以後一定要離張老二遠遠的,說不定他攆也會把我賣了!
張老二捂著被焦牙子打得如同豬頭的胖臉,不住地責怪我多嘴。我沉默地望了焦牙子一眼,二話不說就死死按住了張老二。焦牙子心領神會,使足了力氣又將張老二痛打一頓。
「喂,爸,我是中言。什麼,諸葛先生已經醒了!」
听到徐中言手機中傳來徐董事長的聲音,我與焦牙子頓時來了精神,隨後緊緊湊到跟前。而張老二則雙手擺著「非常六加七」的姿勢,渾身抽搐地不住翻著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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