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易沖他肯定地點點頭,他從來也沒有懷疑過這一點,只是這場報復來得比他想象得要快太多了。
「就是你們兩個臭小子壞了我們的好事,你說我們要怎麼對付你們才好呀?」
話音剛落,簡易的臉上便多了一個五指印。
簡易側著頭啐了一口血到地上,桀驁不馴地瞪著他們,他向來不和這些有組織的人混,這會兒他連夏熙漾招惹的這伙兒人是誰的手下也不清楚。
雖然形勢嚴峻,簡易卻絲毫沒有懼意,貪生怕死的話,他早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了。當初被狠心的父母丟棄在冰天雪地里,只有一條薄薄的被毯遮蓋,那樣的嬰孩時代他都活了下來,還有什麼能夠難倒他?
同這個酒吧一樣熱鬧的是冉學所在的烽火公司,董事局對于冉學關于停止同青影幫的合作的事情上,所有人都持反對意見。
有人甚至拿出了已經過世的冉峰說事,當初是冉峰和青影幫搭建了合作橋梁,這麼多年來一直合作的非常愉快,為什麼說停就停了?
要知道,通過青影幫的勢力,烽火公司得到了多少好處,如果沒了青影幫這個後台,烽火公司會有多大的損失?
大家再一次開始質疑冉學這個不過二十四歲的年輕人,他到底能不能繼承冉峰的遺志——壯大烽火公司。
冉學冷眼看著底下的躁動,安靜地觀察著每一個人的表情,看他們到底是關系烽火公司多一點,還是關心他們自己的切身利益多一點?
這些董事們仗著自己資歷老,就喜歡拿自己的那些老掉牙的經驗和你說事,又有誰知道父親的真正遺志?
一听到有幾個董事拿自己的父親說事,冉學眸光一寒,狠戾地氣息就像一道道冷箭一樣,瞬時萬箭齊發,底下的董事們一個個都不由自主地閉嘴了。
「現在烽火公司的股份我的最多,所以說一切都由我說了算,要不要和青影幫那樣不正經的幫派合作,自然也由我說了算。」
冉學很少這樣明目張膽地實行他身為執行總裁的權利,他一直都顧忌這些董事們的面子,沒有和他們撕破臉。
不過,事到如今,他必須當機立斷!
好不容易將青影幫的事情解決了,給所有片區的龍頭老大下達了限制令,沒想到最難對付的竟然是這一幫老頭子。
底下一片鴉雀無聲,只有眾人的的呼吸聲回蕩在這個偌大的會議室里。
「冉總,我們只是希望您能和我們說說這理由,為何終止合作得這麼突然?」王董是知道冉峰的事情的,他這麼說只是想著給冉學一個台階,也給底下的那些董事一個台階。
冉學收回了掃視的目光,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到了王董臉上,父親信任的王董果然是一個靠譜的人。
「青影幫曾經的勢力固然強大,但是我收到消息,他們的幫派內部也在做調整,以後都不會涉及有些賺大錢的項目了,你們以為他們還會分我們一杯羹嘛?」
此話一出,董事們又開始低頭交頭接耳起來,對于冉學所說的話半信半疑。
如果青影幫真的打算金盆洗手,那麼烽火公司如果不快一點月兌身的話,很容易被拉進去成了背黑鍋的角色。
但是,如果冉學所說的都是假的,那他們不是少賺了很多?
就在董事們猶豫不決的時候,冉學低頭看了一眼屏幕閃動的手機。他開會的時候只會對一個人不設防,那邊是夏熙漾,丫頭出什麼事情了?
完全不管那些董事們的異樣眼神,冉學拿起手機,走出了會議室。
一下子,整個兒會議室嘈雜不堪,大家都在說冉學目中無人,不將他們這些元老級人物放在眼里。
王董雖然心里是向著冉學的,但是對于冉學頻繁地在開會的時候出去接電話,他也和冉學提過意見,只是冉學的態度堅決,也不解釋,讓他十分擔憂。
「冉學,救命!」
一接通電話,冉學就听到夏熙漾帶著哭腔地求救聲。
「丫頭,你在哪里?」冉學連問都沒有問夏熙漾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確定一件事情,那邊是他的丫頭有危險,他要去救她。
「不是我,是簡易有危險,都是我害的,是我招惹了那些酒吧的混混,害的簡易被他們盯上了。」
夏熙漾所給的信息量並不是很足,但是冉學已經明白了個大概。
上次私家偵探報告說,兩天前夏熙漾獨自一人去酒吧,和幾個小混混搭上了。那幾個小混混不知死活想要給夏熙漾下藥,被酒吧的一個調酒師破壞了,並提醒了夏熙漾。
當時,冉學听到這個消息,恨不得馬上將那幾個小混混碎尸萬段,誰想到,私家偵探說完接下來的話,冉學一下子忍不住笑了,他不得不佩服他的丫頭。
夏熙漾非但沒有吃虧,反而將那幾個小混混教訓了一番,潑了他們一身啤酒,還將一個小混混的腦袋打開了花。
以為這只是一件小事,再加上要忙公司的事情,冉學一直帶病工作,也沒有多留意那件事情,難道那些小混混又來鬧事了?
「姚秘書,你把我事先準備好的資料發給各位董事看,看完之後他們就會明白的。」冉學叫來了姚飛飛,讓她負責去會議室穩住那些董事。
姚飛飛遲疑了一下,想要阻止冉學,可是這幾天的相處,她早已經了解了冉學有多重視夏熙漾,這個電話肯定也是夏熙漾打來的,這個時候的冉學是勸不住的。
「冉總早去早回,我會和董事們解釋清楚的。」姚飛飛自信地說著,讓冉學心里放心不少。
看著冉學匆忙離去的背影,姚飛飛一陣子羨慕,那個叫做夏熙漾的女生,她只見過一面。遠遠地望去,她也只不過是一個瘦瘦小小的普通女生,面對冉學的時候,冷著一張臉,可是冉學卻那麼喜歡她。
不知道自己在冉學身邊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地工作著,冉學能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冉學問清楚了地址,驅車前往,超了好幾個紅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