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冉學趕到了「我是誰?」酒吧,將不醒人事的簡易帶了出來。
不過,簡易只是暫時安全,他被某個不明幫派通緝了,無數人在找尋他。
「冉學,公司的事情解決了嘛?醫院這邊,簡易會不會不安全啊?」夏熙漾擔憂地看著病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簡易,忍不住出門給冉學打了一個電話。
她已經很久沒有主動聯系冉學了,卻因為簡易的事情,一次又一次主動打電話給冉學。
冉學將簡易送到了醫院,安排了醫生,便被趕來的姚飛飛叫回了公司。
半天不見冉學回來,夏熙漾心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她也分不清自己心里是擔心簡易更多一點,還是想要見到冉學的心情更急切一點。
「我……還沒忙完,過會兒再聯系你。」冉學差一點兒就答應下來,拋下手中的工作趕到夏熙漾身邊。
其實,公司這邊的事情他已經壓了下來,董事們也被他的各種實證所信服,勉強同意了和青影幫終止合作。
說來也諷刺,青影幫現在就是冉學在打理,有誰比他更清楚青影幫的事情?只有他!
夏熙漾對于簡易的態度不同于潘海斌,冉學動搖了,也許放手讓他的丫頭去愛,才是讓她幸福的捷徑。
一想到待會兒要做的事情,冉學心里莫名的煩躁,簽字的手稍一使力,鋼筆的頭便應聲而斷。
「冉學,我听說熙漾這次得罪了很厲害的人物,我……」
肖簫得知了這件事情之後,第一時間趕到了公司,剛剛已經和冉學通過電話,說要過來。因為肖簫一心惦念著夏熙漾的事情,所以忘記了該有的禮儀,直接闖進來辦公室,卻沒想到看到了冉學將手中的鋼筆丟到了地上。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冉學輕咳了一聲,招呼肖簫過來坐。
「冉總,您的黑咖啡,肖小姐,您的綠茶。」姚飛飛過了一會兒才進來,根據兩人的口味分別端來了飲品。
冉學滿意地點頭,示意姚飛飛可以先出去了。
「簡易還在醫院?」
「肖簫你說我是不是管熙漾,管得太多了?」
冉學答非所問,拋給肖簫的問題又不好回答,辦公室一下子陷入了沉寂。
肖簫端起綠茶,抿了一口,腦袋卻在快速思考。她在忖度冉學的心意,她也在衡量如何決斷才能對冉學更好。
「如果你想要放手,讓熙漾真正自由的話,你就要抹黑自己,你真的願意這樣嘛?」肖簫極其認真地說著,細心觀察著冉學的面部表情。
果不其然,冉學面色一沉,陷入了猶豫。
「肖簫你先回去吧,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忽然,冉學站了起來,急切地朝外走去,他已經下定決心了,肖簫說得沒錯,抹黑自己,讓他的丫頭對他徹底失望,這才是釜底抽薪的最佳辦法。
「你匆匆忙忙帶我回家干什麼?簡易一個人在醫院我不放心。」夏熙漾看著沙發上氣定神閑的冉學,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冉學讓嚴管家將家里的下人都屏退了,現在整個兒別墅只剩下他們兩人。
忽然覺得今天的冉學有點兒奇怪,夏熙漾繞到冉學面前,彎腰伸手在冉學面前揮了揮,「喂,你听沒听到我說話?」
冉學抬眸,一把抓住了夏熙漾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將夏熙漾扯到了自己的懷里。
「冉學,你干什麼?」夏熙漾跌進了冉學的懷里,手腕依舊被他死死拽著,不由自主皺起了眉頭,心里卻沒有害怕,只是不解。
「你知不知道簡易得罪了誰?」
夏熙漾搖頭,臉頰感受著冉學自上而下的鼻息,周身都縈繞著冉學身上特有的氣息。
這樣的夏熙漾,仿佛受了驚嚇的兔子,冉學心里一怔,差點兒不忍心說接下來的話。
「我是生意人,凡事都講究經濟利益,幫簡易會讓我損失巨大,你覺得我為什麼要幫他?」
沒想到冉學會說出這樣的話,夏熙漾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楮,反應過來這確實是冉學所說的之後,她生氣地動了動手,想要從冉學的束縛著掙月兌出來。
冉學卻沒給夏熙漾這個機會,反而更加用力地扣住了她,對準她的紅唇便狠狠地吻了下去。
「冉學,你瘋了嗎!」夏熙漾拼命掙扎,腦袋四處亂晃,情急之下,用腦袋狠狠地撞向冉學的額頭。
一陣劇痛傳來,冉學條件反射性地松開了夏熙漾。
夏熙漾急忙逃離了冉學的懷抱,站了起來,「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我來向你拿我應得的報酬。」冉學揉了揉發痛的額頭,狠狠地說道。
報酬?什麼報酬?
「想要我幫簡易擺平這件事情,沒問題,你打算拿什麼來交換?」
「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簡易還在醫院沒有醒過來呢,我沒有時間跟你玩。」夏熙漾一下子著急了,她忘了,冉學從來不和她開玩笑,她也忘記了冉學一直都不喜歡簡易。
冉學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盯著夏熙漾看,一字一頓,非常清楚地說道︰「我沒有要和你開玩笑的意思。」
夏熙漾愕然,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要不這樣吧,」冉學說著伸手撫上了夏熙漾的臉頰,「就把你當做我的報酬好了。」
冉學啊冉學,你竟然能夠說出如此不要臉面的話,而且還是對你心愛的丫頭說這樣的話,你真是該死!
在心里咒罵了自己一千遍一萬遍,可是冉學還是要這麼做。
我作為你的報酬?夏熙漾越听越糊涂,撇開了冉學的手,剛想要追問,忽然想明白了。
所謂的報酬,原來是這個意思。
這還是自己喜歡的那個冉學嘛?當初拒絕了自己,現在又用這樣卑鄙的手段來逼迫自己,他到底想干什麼?
「還要我說得更明白一些嘛?要不,你就錢債肉償好了。」冉學擁住了夏熙漾的腰,將她往自己身邊一帶,兩人的身體便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夏熙漾心里升起了前所未有的疑惑,他心里的冉學不是這樣的,那個一直對自己寵愛有加,事事關照的冉學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