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熙漾心里升起了前所未有的疑惑,他心里的冉學不是這樣的,那個一直對自己寵愛有加,事事關照的冉學去了哪里?
還沒等夏熙漾回答,冉學的大手便不安分地探入了夏熙漾的衣內,撫模著她陣陣發涼的肌膚。
「等一下。」
听到夏熙漾叫停,冉學真的停了下來,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有什麼話要說。
「好,如果我陪你睡一覺,你是不是保證簡易的安全?」
沒想到簡易在丫頭的心里已經這麼重要了!
「我保證!」
得到了冉學的保證,夏熙漾動了動身子,後退了一步,雙手顫抖地開始解自己衣服上的扣子。
「真是可笑,你以為我會對你一個身體都還沒發育完全的女生感興趣?」冉學轉身冷冷地說道,「我說了等你學會了我教你的防身術,我就放手讓你自由,既然都能把那一伙小混混給教訓了,惹來了這麼大的麻煩,看來你確實有一點本事,以後我便不會再管你了。」
看著冉學上了樓,夏熙漾大聲地問道︰「簡易的事情。」
「我答應了便會幫他,我奉勸一句,你最好跟他分手,這次的事情,就是你給他帶來的!」
夏熙漾揚起了嘴角,根本不在乎冉學的指責,狡黠的樣子和剛才截然不同。
臭混蛋,別以為你故意擺出一副狠心的樣子,我就會上當受騙。
將剛剛解開的扣子一顆顆扣了回來,夏熙漾愉快地轉身出了門。她知道冉學是故意這麼說,這麼做,至于為什麼她不清楚,反正她不會放在心上的。
簡易醒了,睜開眼楮便看到夏熙漾,他開心地笑了起來。嘴角上揚的幅度讓他受傷的臉部抽痛了兩下,但是內心的愉悅遠遠勝過了這微不足道的痛。
夏熙漾從冉家別墅趕到醫院,一直思考著冉學的奇怪變化,不知不覺中睡著了,這會兒連簡易醒了也沒有察覺。
可是,自己在酒吧昏過去之後,好像看到了夏熙漾趕來了,之後發生什麼事情了?
簡易心里一怔,恨自己還不夠能力保護她。
「你終于醒了,把我擔心死了。」
感覺到了一絲動靜,夏熙漾迷迷糊糊中睜開眼楮,一開簡易正盯著自己看,激動地急忙出去叫醫生。
醫生給簡易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然後很肯定地告訴夏熙漾,簡易已經沒事兒,只要再留院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太好了,你沒事兒就好了,都怪我招惹了那些小混混,才會害你受傷。」夏熙漾抱歉地說著。
「你來酒吧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簡易一回想頭就開始發脹發痛,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夏熙漾大概地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反正很明確的是,是冉學及時趕到救了他們,而之後的善後工作,冉學也答應接手了。
又是那個冉學,簡易思忖著冉學和夏熙漾的關系,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像現在這樣能夠守護在夏熙漾身邊,自己已經很滿足了,以後一定要變得更強,才能保護好夏熙漾!
烽火公司人人都陷入了恐慌,公司要大刀闊斧地裁員了,照理說冉學才上任不算久,到現在才裁員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但是,對于底下的員工來說,既然一開始沒有進行裁員,那又何必在這個時候搞裁員呢?
其實,冉學也不想這麼做,裁員必定會讓許多員工心神不定,讓一些老員工心寒,可是董事局的壓力,讓他不得不實行這一制度,他已經拖到現在才開始,算是盡最大努力了。
裁去一些績效差的員工,招募一些新員工,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很利于公司的發展。但是,誰人不知,這是董事們納入自己人的一種新方法。
冉峰死前已經將公司的人員都進行了調查,那些來歷不明,心懷不軌的員工早已經被開除了,現在留下的員工幾乎都是忠于冉氏的。
「冉總,名單已經出來了,您再審核一遍吧。」姚飛飛知道冉學心里煩悶,她還要再一次拿這個名單給他審核,這是讓他煩上加煩。
這個名單已經是最佳的辦法了,那些被公司裁了的員工,冉學也已經私底下和他們交涉過了。他們日後都是冉學的得力助手,冉學絕不會虧待他們的。
至于冉學心里到底在煩什麼?
那要歸咎于早上起床時,夏熙漾的一句話。
「臭混蛋,你以為我那麼蠢嘛?我會和簡易分手的,你要記得安慰失戀的我。」
一想到這句話,冉學就頭大,不知道是該高興呢?還是該難過呢?自己狠心所做的事情,全都白費了。
還是說,他的丫頭太聰明了,不是隨隨便便就會上當受騙的。只有她欺騙他的份兒,沒有她被騙的可能性。
「姚秘書,幫我聯系付一茹小姐,讓她到我家里去等我。」冉學忽然開口,他想到了利用付一茹來讓夏熙漾死心的辦法,雖然這一招很爛,但是效果一定是最好的。
「啊,哦,我馬上去。」姚飛飛愣了一愣,一直都是外面的八卦雜志宣傳的沸沸揚揚,說付一茹和冉總在談戀愛,原來真有其事。
本以為冉總找來付一茹只是當擋箭牌,攻破公司里的那些說冉總喜好男色的傳聞。原來這都是真的!
姚飛飛走出了冉學的辦公室,精神有些恍惚,心里一沉,傷感之情油然而生。
那冉總對于夏熙漾的心,又是怎樣的?
今天是簡易出院的日子,有了冉學的交涉,那些小混混們真的再也沒有出現了。听林木峰說,「我是誰?」酒吧的老板換人了,他依舊在那里工作,而且那些來鬧事的人,一次也沒有出現。
夏熙漾在昨天晚上已經下定了決心,就在今天和簡易說分手的。雖然簡易真的對自己很好,但是,她不能騙自己,更不能欺騙簡易,她很喜歡簡易,但是不是那種喜歡。
「我們認識多長時間了?」
兩人出了醫院,肩並肩一起走著,春天的風依舊帶著一絲寒意。
「八十二天。」簡易準確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