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上都說朗瑞集團的大少爺失蹤了,是你讓人做的?」夏熙漾放下手中的報紙,淡淡地問道。
不知情的人只知道穆瑞是失蹤了,但是夏熙漾知道,穆瑞估計是活不成了!
「你覺得我手段太狠了?」冉學反問,伸手將夏熙漾摟入了懷里。
夏熙漾搖了搖頭,就算冉學不動手叫人干掉穆瑞,她也絕不會放過穆瑞的!是穆瑞想要害她在先的,如果她什麼都不做的話,現在是肖簫姐,那麼下一次就是她死無葬身之地了。
社會是殘酷的,夏熙漾再也不想身邊的人受到威脅和傷害了。對敵人仁慈,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冉學,我變了,我變得心狠手辣,我變成了一個惡毒的女人!我想著穆瑞要是死了就好了,最好是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冉學輕拍著夏熙漾的後背,心里泛起了一絲漣漪,這不正是自己想要教丫頭的道理嘛,怎麼如今,丫頭明白了,他卻猶豫了。
緊了緊力道,冉學將夏熙漾拉近自己的身體,心想著︰丫頭,你不壞,你一點都不壞,是這個世界太殘忍了,奪走了你的爸爸媽媽,讓你的姐姐也離你而去,這不是你的錯!
「仇辛澤回來了,他有什麼打算,打算以後都不走了嘛?」冉學想起了仇辛澤,那天見過面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他了。
夏熙漾動了動身子,從冉學的懷里探出來腦袋,她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告訴冉學仇辛澤回來的事情。
她有些抱歉,眉頭擰成了川字,「冉學,我……對不起,我現在才想起來。」
「不要和我說對不起,他是你的好朋友,我不會因為過去的一些小事情而針對他的。」冉學說著,伸手捏了捏夏熙漾的臉頰,他不喜歡看到丫頭這樣自責的表情,他希望,他的丫頭永遠都是快樂的開心的。
「姐姐,柯戍他太過分了,又帶了一個美女回家,還鎖上了門,不陪我玩。」簡易不知何時鑽了出來,一過來就開始打冉柯戍的小報告。
這個冉柯戍,這都是第幾個女人了,他就這麼欲求不滿嘛?
夏熙漾一陣惡寒,皺了皺眉頭,招了招手讓簡易到她身旁來坐著,「簡易,你不要和冉柯戍走太近。」他會帶壞你的!
冉學笑了笑,不過,也是該和冉柯戍談一談,怎麼說家里也有一個小孩子,他這樣夜夜笙歌不太合適吧。
「我去找他說,讓他也該定定性,可以找一個女人長期發展,談一場戀愛了。」冉學儼然一個長輩的口氣,說著站了起來,朝樓上走去。
夏熙漾點了點頭,目送冉學上了樓,她可不願意去和冉柯戍多談什麼,這個冉柯戍動不動就調戲她,或者是拿她和冉學的事情開玩笑,她真的是怕了他了。
二樓,冉柯戍的房間正滿室旖旎,冉柯戍是昨天晚上帶來這個女人的,他們在酒吧認識的,他只是勾了勾手指,這個女人就主動欺身上來了。
有女人主動上門,如果你拒絕了,那不是顯得你這個男人太無用了?
不知何時,冉柯戍竟然變得這樣放蕩,這件事情,要從他得知了肖簫的事情說起。
那天,冉柯戍到公司大樓的十八樓找冉學,上了樓才發現辦公室里只有姚飛飛一人在打掃衛生。
上次周年慶上,冉柯戍錯把姚飛飛當成了夏熙漾,強吻了姚飛飛。姚飛飛一看到冉柯戍來了,心里的那點介懷又升了起來。
「總經理來找冉總嘛?冉總不在,您可以打電話給他。」姚飛飛知道冉柯戍是冉學的弟弟,于公于私,她都是不能得罪他的,但是她就是不想給冉柯戍好臉色看。
都說這個冉柯戍生意手段厲害,沒有他做不成的生意,可是姚飛飛到現在也沒看出來,這個冉柯戍除了調戲女同事,吃女同事的豆腐之外,他還會什麼?
冉柯戍听出了姚飛飛話里的排外之意,彎了彎唇,走上前逼近姚飛飛,打算再戲弄戲弄姚飛飛。
「總經理,我不是夏熙漾夏秘書,不是您可以隨便捉弄的人;還有,我勸您,最好也不要欺侮夏秘書,她也不是您何以調戲的對象!」
姚飛飛冷冷地說道,拍掉了冉柯戍伸過來的手,側著身子經過冉柯戍的身旁,打算走出辦公室。
冉柯戍一把拉住了姚飛飛的手腕,將她拉了回來,「姚秘書,我听冉學說你辦事能力很強,懂得察言觀色,你看不出來我現在很不高興麼?」
語氣很重,听起來似乎真的很生氣。姚飛飛卻不害怕,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總經理,我很高興冉總能夠在您面前夸贊我的辦事能力,但是察言觀色這種事情,看來我真的需要回去好好再學習學習。」
冉柯戍松開了姚飛飛,哈哈大笑起來,這個姚飛飛肯定心里有人了,不然不可能這樣堅定的。
「冉學去了哪里?」
恢復了往日辦事的態度,冉柯戍問道。
姚飛飛見冉柯戍不再吊兒郎當,態度也好了許多,「冉總在醫院,據說肖小姐住院了。」
跟屁蟲住院了?她昨天不還生龍活虎的嘛?難道是布萊恩對她做了什麼,不可能,布萊恩不是那樣的人。
穆瑞?那個臭小子不是在公司嘛,肖簫和布萊恩在外面餐廳見面啊!
不由多想,冉柯戍提前下班趕往醫院,問了護士小姐,走到病房的時候,看到夏熙漾一個人提著一大袋吃的坐在外面。
「丫頭,跟屁蟲怎麼了?為什麼住院了?」冉柯戍走上前,看著一直低著頭的夏熙漾。
夏熙漾抬起頭來,滿臉的淚痕。
「到底怎麼了?你哭什麼啊,冉學呢?他不是一早就趕過來了嘛?」冉柯戍急忙蹲了下來,與夏熙漾平時,著急地問著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夏熙漾將發生在肖簫身上的事情告訴了冉柯戍,一直重復著是自己的錯,是自己的錯!
一听完夏熙漾的復述,冉柯戍直接坐不住了,這個穆瑞他死定了!
「王八蛋,看我不找人砍了他!」冉柯戍站了起來,轉身就打算沖到朗瑞集團,將穆瑞那個王八蛋痛打一頓。
「柯戍!回來!」冉學听到了外面的聲音,知道冉柯戍來了,他走了出來,將冉柯戍攔住了。
冉柯戍轉身,不解地看著冉學,難道冉學可以容忍穆瑞這個王八蛋對肖簫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會幫肖簫解決他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安撫肖簫的心情,我去接肖叔叔過來,你進去勸一勸她。」
雖然,冉學已經勸服了肖簫,保證肖簫已經不會再做傻事了,但是他還是有些擔心,肖簫已經答應讓肖叔叔知道這件事情了,肖叔叔有權利知道。
當冉柯戍走進病房,肖簫正安靜地躺在床上,潔白的被子與她蒼白的臉色融為一體,只有那黑溜溜的眼珠子能夠證明,她還是一活物。
「肖簫,我來了,上次你說請我吃飯來著,到底打算什麼時候請我?你別想著逃過去啊。」
冉柯戍難得不叫肖簫跟屁蟲,此時的他有些語無倫次,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和肖簫說話。
對于女人來說,不論是古代還是先走,最重要的依然是名節,更何況,肖簫嚴重受損,她再也沒辦法當媽媽了!
肖簫的眼珠子動了動,斜睨地看著冉柯戍,勉強地彎了彎嘴唇,聲音有些有氣無力,「我下次一定記得。」
冉柯戍低下了頭,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勸慰肖簫,雙拳緊握,青筋暴露。
「你終于不叫我跟屁蟲了,那個綽號難听死了。」肖簫動了動身體,想要坐起來。
冉柯戍急忙走上前,坐到了床邊,將肖簫扶了起來,拿來兩個靠墊放到了肖簫的後背。
「嘿嘿。」冉柯戍笑了笑,沒想到肖簫現在還介意這種事情,「你要是介意,我以後都不叫你跟屁蟲了。」
這就是冉學和他人不同的地方,听了冉柯戍的這句話,肖簫忽然想起了剛剛冉學和自己所說的話。
冉學就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同情憐憫自己,但是,冉柯戍就會,他現在就在可憐自己!
見肖簫不說話,冉柯戍動了動嘴吧,想繼續說點什麼,最終還是放棄了。他不是這樣的人,從來都不是,可是現在的他在做什麼?居然在同情肖簫?
「我想你這個跟屁蟲肯定不會介意的,而且我一時之間也很難改口……」
與肖簫在病房里的對方歷歷在目,冉柯戍很氣,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
「啊,啊——」
身下的女人歡快地叫著,冉柯戍並不佔有她,他俯子狠狠地咬住了女人胸前的那一點蓓蕾。
女人有些忍受不住了,冉柯戍就這樣一直著她,卻又不給她,這讓她心里仿佛爬滿了百萬只的螞蟻,心癢難耐。
「給我,給我!」
女人的聲音響起來,冉柯戍抬起了頭,看著身下女人滿是欲、望的眼楮,忽然,跟屁蟲的那雙黑溜溜的眼珠子浮現眼前。
「滾!」冉柯戍翻了一個身,不再理會那個女人,起身穿了一件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