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聲音響起來,冉柯戍抬起了頭,看著身下女人滿是欲、望的眼楮,忽然,跟屁蟲的那雙黑溜溜的眼珠子浮現眼前。
「滾!」冉柯戍翻了一個身,不再理會那個女人,起身穿了一件睡袍。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冉柯戍有些不耐煩,以為又是簡易那個傻小子,他走上前,直接將門打了開來。
「簡易,你煩不煩!」話到一半,冉柯戍這才發現門外站著的是冉學,回頭命令那個女人趕緊將衣服穿上。
女人穿好了衣服,慌慌張張地走到了冉柯戍面前,眼神楚楚可憐,與剛剛的風騷截然不同。
「還不快給我滾!」冉柯戍的語氣極其不善,冷冷地瞪著那個女人,這種矯揉造作的女人,用來發泄都嫌惡心!
那個女人走了,冉學蹙了蹙眉頭,彎了彎唇輕笑道︰「柯戍,你怎麼了?這不像你。」
冉學說著,拉了拉冉學的衣袖,讓他看向他。
冉柯戍眨了眨眼楮,轉身走回了房間,他一坐到了沙發上,大開著雙腿,整個樣子看上去都很煩躁。
「因為肖簫的事情?」冉學問道,也跟了上來,茶幾上有幾瓶酒,冉學拿了過來,打開瓶塞,倒了兩杯。遞了一杯給冉柯戍,他自己也小酌了一口。
冉柯戍依舊保持沉默,接過冉學遞過來的紅酒,一口飲盡。
不用冉柯戍回答,冉學也看得出來,冉柯戍在為肖簫的事情而煩惱。他心里早已經被他口中的那個跟屁蟲佔據了,只是他一直都沒有發現而已。
「柯戍,你不是這樣猶豫不決的人。」
冉學的話說得很含蓄,但是冉柯戍他听明白了。冉柯戍抬起頭,他看著冉學,希望能從冉學的眼中看出一些提示。
肖簫現在這個情況,她那樣的性格,向來看重自尊,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同情和憐憫了。如果,冉柯戍要是現在向肖簫表明心意,她絕對不會同意的。
「你現在發現了自己心里的那個人,還為時不晚,你打算還要繼續糊涂下去嘛?」冉學繼續說著,放下了紅酒,什麼勸他定下心來的話也不多說了,冉柯戍已經找到他想要的那個人了。
冉學走後,房間里只剩下冉柯戍一人,他又喝了很多酒,企圖讓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經,他已經很久沒有睡覺了,他不想睡覺,一睡覺就會夢到肖簫那蒼白的臉色,那間或一輪的眼眸,那絕望如死水一般的深淵!
「他怎麼樣?」夏熙漾看到冉學下來了,走上前問道。
她也有些察覺了,冉柯戍對肖簫姐的特殊,他確實對每一個女人都沒大沒小,動手動腳,但是他對肖簫姐是不同的。
冉柯戍喜歡肖簫姐!這是夏熙渝得出的結論。
「他沒事兒,那個女人走了?」冉學拍了拍夏熙漾的肩膀,讓她不要擔心。
那個女人自然走了,她下樓的時候,簡易跑上去和她說了幾句話,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受了誰的氣,見簡易是一個可以欺負的主兒,沖著簡易一陣大罵。
夏熙漾自然看不過去了,走上前,將簡易拉了過來,護在身後,狠狠地回道︰「撿起你那僅剩的節操,給我滾出去,要不是看在你是一個女人的份上,我早動手揍你了!」
那個女人被夏熙漾的狠話嚇到了,腳步有些凌亂,什麼話也沒多說,拿著包包急匆匆地出去了。
「我要出去一趟,你能陪著簡易玩一會兒嘛?」夏熙漾已經將包放到了沙發上,就等著出去了。
冉學點了點頭,讓夏熙漾放心出去吧。
就在剛剛,夏熙漾接到了仇辛澤的電話,「熙漾,我已經不能回頭了,她害死了熙渝,我一定會讓她血債血償的!」
「你打算怎麼做?」夏熙漾問道,她因為肖簫姐的事情,一直都沒有正式實施對孫慧慧的復仇計劃。況且,夏熙漾和仇辛澤兩人還沒有商量好,要如何開始對付孫慧慧。
仇辛澤此刻正躺在床上,果著上身,下面被一條薄薄的被單遮著。
浴室里傳來了流水聲,里面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兩人想要對付的孫慧慧。
這已經是兩人的第四次見面了,仇辛澤和孫慧慧沒一次見面都會來酒店開房間,兩人毫不掩飾,熱火朝天,還沒到床邊,就已經情難自控,仇辛澤瘋狂地將孫慧慧壓在了牆上,大手很快褪去了她的所有束縛。
那天,仇辛澤先冉學一步離開了冉學的辦公室,他走到電梯門口,等待了一分鐘不到。果然,孫慧慧出現了,他從電梯門上看到了一個身影正走過來,他知道,那肯定是孫慧慧!
孫慧慧對他有意思,兩年前他就知道,從她看自己的眼神,他就知道。
「仇老師。」孫慧慧喊道,跳到了仇辛澤面前。
仇辛澤假裝吃驚,一看是孫慧慧,展露笑容,「慧慧,又踫到你了,你現在在烽火公司上班?」
「對啊,對虧了熙漾,她幫我介紹的,我現在是冉總的助理。」孫慧慧笑著說道,臉上一直掛著笑容,眼底卻有些猶豫。
她本以為再也見不到仇辛澤了,她找過仇辛澤,向學校里的很多人打听過,甚至想過從夏熙漾這里旁敲側擊一點關于仇辛澤的消息,可是結果都一樣︰仇老師辭職了,听說是到別的省旅游了。
電梯上來了,門緩緩打開,仇辛澤抬頭看著電梯門。
孫慧慧著急了,這電梯平時等它要半天,這會兒怎麼這麼快!見仇辛澤準備邁進去,孫慧慧所有想說的話都卡在喉嚨里,說也說不出來。
她追了上去,跟著仇辛澤走進了電梯。
「你要下去?幾樓,我幫你按。」仇辛澤依舊是攝人心魂的笑容,溫柔如水的笑容。
「一樓,謝謝仇老師。」孫慧慧害羞地說著,差一點兒就可以說出來了,差一點兒。
仇辛澤按了一層,他也是一樓。
「不要叫我仇老師,我已經不做老師了,叫我仇辛澤就好了,所幸我沒有比你大幾歲,像熙漾那丫頭從來都沒有你這麼有禮貌。」仇辛澤低頭對著身旁的孫慧慧說道,一點兒距離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