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也籠罩著黑色的面罩,只露出兩個陰冷的眼楮。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達哥失聲問道。
「我來自聖殿騎士。」那人的聲音嘶啞蒼老,仿佛是從地獄里鑽出來的僵尸惡鬼一般。
「聖殿騎士?」鄒一默一直想接觸聖殿騎士,卻一直沒有機會。一听這個稱號,不禁心中一陣興奮。
聖殿騎士,西方暗黑世界里的一張王牌。那是世俗世界仰望的存在。
達哥卻是微微一愣,面色不悅地說道︰「你來自聖殿騎士?怎麼證明?我和聖殿騎士之間有著固定的聯絡人,而那個人卻不是你。」
黑衣人指了指前胸,只見衣服上繡著一個跨著戰馬手持長劍的形象,說道︰「這是我們的標徽。」
「哈哈,弄套衣服就來糊弄人,我也可以弄這件衣服穿一穿,難道我就成了聖殿騎士的成員。這麼簡單就成了聖殿騎士的成員,聖殿騎士難道是公共廁所誰想進就進的?」達哥陰森地一笑說道。
之前他與聖殿騎士的聯絡人接頭的時候,對方並未向他展露任何標徽,這時候忽然來了一個人自稱是聖殿騎士。♀雖然言之鑿鑿,但要是有人冒充亂下命令,他要執行的話,那可是關系著和聯勝的前途和命運啊。他也不得不小心。
「膽敢侮辱聖殿騎士?不要命了?」那人帶著笑意說道。
忽然出動,也不見他腳步移動,身影卻在空氣中留下一道殘影,瞬間來到達哥跟前,啪啪給了他兩個耳光。身體又迅速後退,回到原來的位置上。身法真是快得無與倫比。他聲音嘶啞地說道︰「這一手瞬間位移的功夫,見過嗎?」
達哥被打得暈頭轉向,神色卻沒有一點憤怒,反而全是恭謙畏懼之色,躬身站立,說道︰「恕我有眼不識泰山,請聯絡人不要責怪。」
那人冷哼一聲,說道︰「這次針對蕭晨的行動,你們表現不好,我們的領頭人很不滿……」
當時的他們的策略是在蕭晨營救湯凌萱林曉筠的過程中,和聯勝出動打擊新星公司,牽制蕭晨。但黑袍沒有向蕭晨匯報,蕭晨也未分心,反倒是殺掉了兩個殺皇榜殺手毒王和孩子,以及殺帝榜殺手黃袍老者,蜘蛛也深受重傷。
「這次我們和聯勝傷亡慘重,可謂傾巢出動,已經盡力了。還請聯絡人在領頭人面前多多美言幾句。」達哥當下汗如雨下,面如土色,趕緊哀求道。
「哼!領頭人只看結果不看過程。你沒有實現牽制蕭晨的目的,誰美言也沒有用的。」黑衣人嗓音中不帶一點感情,負手而立,更是不看達哥一眼。
「聯絡人,求求您施以援手。不然,那焚骨散的毒性發作,我受不了的,只能自殺了」達哥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他本來在香港黑道也算是一號人物,骨頭極硬,但想起焚骨散的霸道毒性發作時,全身骨頭如同在烈火中焚燒一般的痛苦,禁不住心驚膽戰。
「你……這是威脅我?」黑衣人轉過身來,看著達哥冷冷說道。略帶怒意。
「屬下不敢。」達哥連忙說道。
「領頭人說了,因為你表現不好,這次給你一半劑量的解藥,你還是要省著點用。」黑衣人從懷里掏出一個古色古香的瓷瓶遞給達哥,說道。
達哥跪著,顫抖著雙手接過那個瓷瓶,臉色慘然,這個焚骨散一旦發作,將會有持續十天難以忍受的痛苦,那感覺真是生不如死,真不如一刀砍死來得痛快。眼下聯絡人只給了他一半的解藥,也意味著他還是要忍受五天的痛苦。
想到那種生不如死的感受,達哥忽然心中一陣惱火,本來自己當著和聯勝的老大,如同土皇帝一般,走到哪里不是前呼後擁,眾星捧月?而今因為成了聖殿騎士的傀儡,處處受制于人,沒有一點尊嚴,生不如死啊。
啪!
達哥把瓷瓶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弄得到處都是白色粉末。
聯絡人與鄒一默都是一驚。
只听達哥一臉悲憤地說道︰「我要解除與聖殿騎士的合作。你們根本沒有把我當成一個人看待,只把我當做一個工具!我……我不干了!」
聯絡人眼神中閃過一絲冷酷,淡然說道︰「不知道多少人匍匐在聖殿騎士領頭人的腳下,哭著喊著要加入組織或者受到組織隱蔽,你卻不想干。真是不識好歹。難道這些年你受組織的隱蔽還少嗎?如果沒有組織幫忙你除掉你那些大敵。你一個偏居天水圍小小的和聯勝,怎麼可能做到現在香港排名第一的社團?」
達哥此時是背水一戰,只有據理力爭,瞪著黑衣人冷聲說道︰「哼!我們和聯勝拼死拼活死了那麼多人,現在全成了聖殿騎士的功勞?你們還講一點道理嗎?」
黑衣人哧地一笑,眼中殺機隱現,說道︰「好……好……翅膀硬了,敢頂撞聯絡人了。我滿足你」
突然,他雙臂一震,雙手已經各抓著一個五星飛鏢,一揚手,飛鏢呼嘯著飛出,直取達哥胸口。
達哥面對這種王牌殺手,哪里還有躲閃的能力,只听奪奪兩聲,五星飛鏢射入他的前胸,達哥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仰面摔倒在地。
此人飛鏢一出,其打擊力不亞于手槍。
一世梟雄,就此隕落。
正在這時,突然,兩名達哥的保鏢听到達哥的慘叫聲,端著手槍從門外沖了進來,一看達哥已死舉槍對著黑衣人做出射擊的姿勢,喝道︰「不許動!」
黑衣人緩緩地舉起手來,眼看就要束手就擒。正在此時,鄒一默眉頭一皺,臉色變得分外陰沉,臉頰上的肌肉在激動之下微微顫抖,突然,他猛地拔出手槍對著兩個保鏢舉槍便射。
砰砰砰砰!
鄒一默咬牙打出幾槍,直到保鏢全部倒下,他還走上前去又補上了幾槍。
當下,他又面色陰冷不慌不忙地走到達哥面前,看他還沒有苟延殘喘,在不住申吟,面容因為仇恨和痛苦而變得極度的扭曲和猙獰,對著他的腦袋猛開了幾槍,近距離射擊,鮮血腦漿飛濺,弄得他滿身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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