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愣之後,夏暖言也笑了,「你觀察得很細心。」
沈懷然沒對她的稱贊說什麼,只是笑了笑。
這樣的察言觀色能力,也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練就出來。
看著眼前那張溫和清俊的臉,夏暖言有些遲疑。
「榮王,既然你猜到了……所以你真的是故意接近司徒姑娘?」
「是。」沈懷然很坦然地承認。
「你是為了報恩?可我幫你只是舉手之勞,目的也不是為了讓你報恩,而且這件事,司徒姑娘……」
說到最後,夏暖言猶豫著沒把話說完。
「夏姑娘的意思,是想說司徒小姐要的是真的娶她?」
「……嗯。」
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至少也要是公開承認這是我的人了之類的,簡單的男女曖昧是絕對不算數的。
換句話說,沈懷然如果真的用這種方式報恩,那他就要把他的人給搭進去了。
沈懷然垂下眼,笑了一聲,「夏姑娘忘了,我以前說過,不過就是一具皮囊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在他們第一次見面,沈懷然還主動要求要做她男寵那次,他就說過這樣的話。
不過那時候他看起來……很有男寵氣質。
這句話听起來就是字面的意思,好像他真的不太在乎這種事。
可現在褪去了偽裝,現在這個溫潤君子模樣的沈懷然,再說起這句話來,給人的感覺就完全不同了。
就像是萬念俱灰之後的無奈選擇,听起來,無端地就覺得心里有點悲涼。
他是東臨國的榮王,外面自然也有些關于他的傳言。
不過傳言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多半是他有什麼喜好之類的,沒听說他以前有什麼悲慘的經歷,也沒听說他對哪個女子動過心。
夏暖言想不通他怎麼會有這麼灰暗的想法,只好勸他,「你現在覺得無所謂,可等以後遇到讓你動心的女子,你會後悔的。」
沈懷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