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麼低著頭，好一會兒都不說話。
過了半天，他才抬起頭來，笑得有些勉強，「就是因為遇到過，才會這麼說。」
他頓了頓，又笑了一聲，「遇到過，可惜錯過了，現在想找也找不回來。」
所以，是誰都無所謂了。
夏暖言听得愣住，「為什麼找不回來？有什麼誤會就說清楚，她不原諒你你也該繼續努力，你堅持了多久？怎麼知道一定找不回來？」
听他的意思，他喜歡的人只是離開了而不是過世了。
只要人還在就還有希望，哪能這麼肯定地說找不回來了？
她說到最後聲音有點激動，不過沈懷然也沒有介意。
他又安靜了很久，之後問她，「夏姑娘，你相信世上會有魂魄附身的事嗎？」
咦？
「我第一次認識她時才六歲，她說她是從很久很久之後的地方跑來的，當時我還沒相信她。」
「……」
「後來她不見了，第二次遇見她時，是在我十五的生辰那天，她換了個模樣，可我還是認出她來了。」
沈懷然笑了笑，「這次她說她跑到一個很久很久之前的地方去了，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回來的。可是再後來，她就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跑來跑去了。」
沈懷然的聲音低了下去，「再後來，我傷了她的心，她說她要回家了，我再也沒見過她。」
「……」
夏暖言眨了半天眼楮，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來，「她提到過電視電腦電話……啊，我的手！」
問句最後變成一句痛呼，坐在大堂里的諸葛暮歸立即掠過來，把她快被沈懷然捏斷的手搶救出來。
沈懷然沒心思管諸葛暮歸身上的殺氣，總是溫溫和和的笑眼現在激動起來，「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要不是有諸葛暮歸攔著，他可能又要激動地掐住她肩膀。
「我就是從那里來的啊！」
她知道他激動，可不要再來掐她可憐的骨頭……